作者:袁若寒
“那你这辈子都别想碰我了。”不满和愤怒爆发,连声音也变得尖锐,梵歌变得非常暴躁:“诅咒发誓说只爱我一个人,原来都是谎话。哈哈,堂堂的灾难之神把儿子像畜生一样关起来当成禁脔用,还说是爱。我说父亲啊,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因为我长得像那个人你才宠着,其实什么都没给我。神位你早就打定主意了,最后要传给加纳。众神都以为你最溺爱我,其实,你心里器重的还是我那个大哥。”
他神经质地笑,面容扭曲,显得丑陋不堪:“为了给他修桥铺路才会刻意冷落,发配到边疆,然后在不知不觉中铲除对手,送他上王座。这是帝王之术,别人看不出来,我跟你朝夕相处,再愚笨也知道些皮毛。就因为这样,我才去勾引他,怎么样,被最重视的儿子抢走宠物的感觉好吗?”
“但我爱你,这是真的。”是自己那份错误的爱导致了今天不可逆转的悲剧局面,修备受折磨,后悔不已,又不忍责备近乎癫狂的梵歌。
高高在上的神王满面悲伤,还是端着笑容,轻声说:“都是爸爸不好,现在跟你道歉,你回来,我们重新来过。神位那种东西有什么好,乖孩子,大度一点让给加纳,然后我们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过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就我们两个。”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是心狠手辣的梵歌也难免动容。他有些恍惚,似乎在幻想那个画面,然后说:“真好。”
见状,修走到梵歌身边,轻轻搂住他的身体,用鼻子摩擦他的脸颊,动作很亲密:“别再任性了,你这次大发脾气,足足折磨了我六十年。没有你,日月无光,天和地都失去色彩,我的悲伤也如潮水一般蔓延大地。我的孩子,别这样折磨我。”
“就会用花言巧语来蒙骗我。”偏偏他也吃这一套:“你就不怕我去加纳那里告状,挑拨你们的关系?”
“你是聪明人,不会干这种蠢事。”以加纳的性格,如果知道自己的爱人和父亲有一腿,绝对会放手,老死不相往来。梵歌也很清楚,他的魅力还没有大到让加纳与灾难之神反目为敌的程度,所以到死也不会说出这个秘密。
“乖,让我碰碰你。”把他弄到这里来,当然不是叙旧那么简单。
“说了不行,这个身体谁也不能动,除了那个变态刘林东。”梵歌是个及时行乐的人,从来不亏待自己,现在忽然变得三贞九烈,让修有些奇怪。
他看着他的眼睛,问:“为什么。”
“因为他们深爱着对方,无论身心都只有彼此,我不想破坏这份忠诚。这是我所欠缺,并一直渴望着的东西……”他说这话的时候,心绪不宁,眼里的光芒也暗淡下去:“唯一,是个值得向往的词。”
不管是韩鄀元还是刘林东,爱情观都很偏激,但却独一无二,容不下别人。
而梵歌,漫长的生命中不知临幸过多少绝色佳人,在父亲的身下承欢,也勾引自己的大哥。那身子,早就脏得不像话了。
“这有多难,我说过,只要你回来,我们就离开,去只属于我们的仙境生活。”握住他的手,男人再次描绘未来美好的生活:“我为你制造了一个空间,长满奇花异草,风景美不胜收,没有严寒和酷暑,四季如春。那里不会有别人,只有梵歌和爸爸,你会喜欢的。”
梵歌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修试探地托起他的下巴,把唇印上去:“只要不碰这具身体,你就没话说了吧。”
他把手掌按在梵歌的额头,手心泛起蓝光,并产生巨大的吸力。这股力量漩涡中,梵歌的元神被分离出来,脱离了韩鄀元的肉体。他离开,那具身体立刻变回原来的样子,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处在昏迷中。
“怎么可能!”梵歌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脱离了转世的肉体,却没有魂飞魄散。
“只要我想,这种事情还是做得到的。”修露出邪笑,捉住梵歌的手,用神力捆起来,再抱他跨到自己身上:“像以前那样自己动。”
“真是讨人厌的老东西。”赤裸的肌肤接触到炙热坚硬的物体,梵歌抿紧嘴唇,靠大腿的力量僵硬着,不肯坐下去。
被调教得十分敏感的身体,只要被这个人碰,就会产生感觉。就算心里再不愿意,这也成了既定的事实。他侧着头,眼里都是水雾,额头上的花像散开一样妖艳,红得滴血。尽管气息不稳,大腿内侧抖得厉害,全身上下都散发情欲的气息,他也不肯放软身体。知道他有些抵触,修也不催他,只是笑着用指尖抚摸那身象牙色的肌肤。
他的手指像有魔力一样,所到之处都能勾起身体深处的灼烧感。梵歌渐渐把持不住,皮肤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发出珍珠一样的光芒。
“真美。”修搂住他的腰,把他拉向自己:“忍不住了吧,他的身体,我最了解了。因为我就是这样训练你的,只要被我碰,就会发情。”
“啊啊哈……”回头看躺在地上熟睡的韩鄀元,再看迷乱的扭动腰部的自己,梵歌有些绝望的想:终其一生,我也不了能变成他,加纳也不会成为刘林东。我们中间有太多的杂质,无法绝对而纯粹的爱,与其纠结痛苦,不如享受现在的快乐。
这样想着,他终于放弃抵抗,缓缓落下身体。
修进入他时,他本能地发出喘息,两个肩膀剧烈地抖动,皮肤一片潮红。他不再控制,狂乱地起伏身体,让坚硬的肉刃刺穿身体。在强烈的快感中,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人,渐渐和加纳重叠在一起。也许是因为他们长得太像了,梵歌居然分不清是谁在凶猛地进入他。
“好舒服。”他发出含糊的呓语,全身发软地靠在修胸口上,用几乎听不清的音量叫神王原本的名字。那不能被提起的,三界主神的名讳。
“你该叫我什么?”托起他的下巴,修有些不满,他不喜欢被人直呼姓名。
“嗯……”梵歌左右晃动腰肢,用研磨的方式含住修的雄物,慢慢吞吐。他其实丧失了思考能力,只能凭借本能做出简单的回应,但男人不满意他的回避和迟疑,握住他的腰,狠狠往上顶:“说啊,你该怎么称呼我。”
“父亲?”他被强烈的冲击弄得皱紧眉头,然后想起对神王的称呼,似乎是父亲才对。
“错了,再来。”撞击越来越剧烈,淫靡的水声刺痛了鼓膜,梵歌想捂住耳朵,不去听那堕落的声响,可是双手被无形的力量束在身后,连最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他难耐地扭动身体,无法集中注意力,所有感觉都汇集在下肢,那个被坚硬扩大的地方。
仿佛连内脏都被搅烂的冲击力让他发出尖叫。
“真是个笨孩子。”灾难之神上下顶弄了百来下,然后埋进最深处,用愉悦的声音调侃到:“怎么,舒服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梵歌迷乱地摇头,努力张大眼睛,犹豫地吐出一个词:“爸爸?”
“嗯,宝宝很努力。”作为答对的奖励,是更加凶猛的律动。修抓住他后脑的长发,拉到身边,狠狠吻上那樱色的唇。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梵歌的嘴下往下流,显得格外情色。
“啊啊……哈……”配合修的动作,他支起腰,又猛地沉下去,迷迷糊糊地重复那个词:“爸……爸爸……”
神王喜欢梵歌这样叫他,不是父王、父亲这样的尊称,而是甜腻的,带着撒娇一样声音叫爸爸。虽说爸爸这个词古已有之,却是近代才兴起的称呼,灾难之神会迷上这个词,源于一次人间的旅行。
那是百余年前的事了,他和战争女神决定为这个世界做一次变革。
烽烟四起,纷争和骚乱最后变成大规模战争。
为了验收成果,他化成凡人,到华夏大陆一探究竟。严寒的冬季,战争带来的疮痍尚未平复,饥饿和贫穷在严冬中席卷大地。不知是哪个城市,还有穿得极为单薄的人力车夫在街头等待客人。灾难之神本不知怜悯为何物,但那天,他的目光被一个中年拉车夫吸引了。
那是个在雪地里穿单衣草鞋的汉子,午饭是一个烤得焦黑的番薯,他吃了一半,剩下的揣进怀里。
出于好奇,神王一整天都在观察这个男人,直到夜幕降临,没有生意的车夫无精打采地转回家。他一路都拖着沉重的步伐,背也深深地勾着,仿佛被生活压得喘过不气,但走到家门口,他的脸上出现了令人惊讶的光辉。他笑着,腰也挺得笔直,大声对屋内的女人打招呼,爽朗的声音听不出一丝疲惫。
然后,两个三五岁的孩子从屋里奔出来,一左一右抱住他的腿。男人赶紧把中午省下的番薯掏出来,掰成两半,递给孩子。
然后,小的那个甜甜地叫了声爸爸!
这个词语让灾难之神眼前一亮。那个小小的男孩,脸冻得通红,脸上还挂着鼻涕,瘦小的身体也谈不上可爱。但就那么一声爸爸,让他心旷神怡。
梵歌什么时候能这么乖巧?
他立刻赶回神界,闯进加纳的行宫,那时梵歌和加纳已经公开在一起了。父亲的忽然到来让加纳受宠若惊,和他相反,梵歌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眼皮都没抬。把长子支走,神王等不及般抱住最爱的孩子,把头埋在他的颈项:“叫我爸爸。”
“老东西。”梵歌打了个哈欠,一双美目半睁半闭,就是不肯让他如愿。之后神王软磨硬泡,用尽招数,最终让他在神魂颠倒的体验中溢出那句爸爸。
他是如愿以偿了,不过梵歌十分不悦,愤恨地说:“你总是这样逼我,我也得逼你一次才行。”
这不是玩笑话,愤怒之神的报复手段非比寻常。他处心积虑三十二年,通过加纳的手杀死了自己,向他的父亲和大哥,以及亿万年来的王权,做出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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