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呱补天
其实他也没见过,就是在诈他。但是沈晏清理直气壮、目光灼灼,一点看不出来心虚的样子。
反正就是, 没见过, 不认识, 很无辜。
谢景迷茫了。
难道沈晏清那天真的在茅坑里搓了个澡,跑的快,是尿急?
但是不可能啊。
沈晏清接着说道:“对了,他和你说了什么?”
谢景:“没什么,和安文山有关。”
沈晏清想了想:“虽然我不认识,但是那边石旭熟,我让他打听过这件事,他还挺上心,我晚上问问他是不是他找了邓哥,他在混了三年,兄弟多,邓哥估计要买它这个面子。”
好一记甩锅**。
一切都是石旭做的,不关沈晏清的事。
再等串好口供,全推到石旭头上,一切天/衣无缝。
谢景对那个小红毛还挺有印象。
宁浩远网上的死对头,喊打喊杀的中二怪,在一中带领着一群中二少年。
但是他真的有这么大面子吗,谢景想起上次见他的那个中二傻逼样,对此深表怀疑。
沈晏清信誓旦旦,说不定就是他在背后出力。
下了晚自习,沈晏清还给石旭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
石旭那边还很说话还很羞涩,一个劲的谦虚。
哎呀哎呀应该的,没事没事都是小事,过奖过奖举手之劳。
但是谢景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没等他琢磨出来一二,又出了一件大事。
宁浩远失恋了。
一天中午,午自习铃声刚响,顾善杰来到二班门口,把谢景叫了出来,面带苦涩地说道:“宁浩远不好了?”
谢景差点以为宁浩远病危了,跟着顾善杰到了阶梯教室后面的台阶,发现宁浩远坐在那里抽抽搭搭,特别像一个被抛弃的怨妇。
宁浩远一看到谢景,扑到他肩膀上,哭道:“景儿,我不活了。”
谢景:“……”
他把宁浩远从肩膀上扒拉开,嫌弃道:“怎么了?”
顾善杰给谢景讲了来龙去脉。
宁浩远上次操场上的小学妹聊了一个月多月,琢磨着自己可能有戏,刚准备稍微进一步发展,小学妹可能窥见了一点苗头,直接掐死了。
好人卡三连。
你是个好人,是我最好的朋友,学长,你特别像我哥哥。
宁浩远一口老血哽在心中,觉得自己天都快塌了。
听顾善杰讲完伤心事,宁浩远更难过了,趴在顾善杰的肩膀上哼哼唧唧地哭。
顾善杰安慰他安慰的也特别不走心。
“坚强!是她配不上你。”
“加油!你值得更好的。”
宁浩远:嘤嘤嘤,我不听。
谢景又道:“你胆挺肥的啊,鱼头抓的这么严,你还敢早恋。”
鱼头的严抓校规校纪,不仅仅只是学风作风,打架斗殴,他还抓早恋。
路上走在一起的,走廊上打闹的,课堂上传小纸条的。一抓一个准,逮住了就大喇叭通报批评。
哦对,这不叫早恋,这叫男女不正当交往。
“为了爱情,怎可轻易向黑暗势力轻易低头,我坚决不屈服。”宁浩远不服道,“再说了,这怎么能叫早恋,我都十八了,再不恋就成黄昏恋了。”
谢景:“……”
那你老的还挺快。
谢景叹了一口气:“你往好的想,不用在大喇叭上被通报批评了。”
宁浩远:“能和小风一起上大喇叭,我死而无憾了。”
谢景:“……”
这孩子没救了。
谢景:“明年就高考了,大学不仅没人管你,还什么样的妹子都有。”
宁浩远:“真的吗?”
谢景心道,假的,我上了三年,连个女的都没见过。
但是嘴上信誓旦旦:“真的。”
宁浩远哇的一声,趴在顾善杰的肩膀上,又哭了:“我才不信,小风就是最好的。”
顾善杰拍着宁浩远的肩膀:“那你再努努力,说不定你的小风就回心转意了。”
宁浩远:“不可能,小风说他有喜欢的人了。反正不是我。”
太可怜了,还执迷不悟。
谢景现在就想起身走人,旁边顾善杰用一种“你看吧,根本劝不好”的眼神看着他。
几度的大冷天里,三个人蹲在阶梯教室后面的台阶上,同样的一脸惆怅,这还是在风口上,冻的手脚都冰了。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谢景想了想,又道:“别哭了,拜托你一件事。”
宁浩远扭头问道:“什么事?”
谢景:“你不是在一中有卧底吗?”
一说这个,宁浩远就来劲了,两个学校打个游戏搞得和谍战剧一样,还流行窃听消息的。
这个转学过去的卧底同学可是宁浩远在一中的得意之作,注意力立马被转移了。
“那必须有啊,我和你说,他已经打入了一中的高层,已经偷偷传送出不少消息了,”宁浩远得意道,“哼哼,这两次的小红旗,一直都在我们这。”
谢景点点头:“那让你的卧底打听个事。”
宁浩远干劲十足:“什么事?”
“他们一中的头头最近有没有和邓哥接过头。”
宁浩远:“顶级机密!刺激!”
谢景:“……”
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
宁浩远好奇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谢景扬扬手臂,示意和这个有关。
宁浩远:“这个不是你们班那个安文山干的吗。”
谢景:“我怀疑那个人也和这个有点关系。”
“他们竟然想迫害你!以为这样就能斩断的我左膀右臂”,宁浩远义愤填膺,“无耻!幼稚!”
虽然和真相相差数十万里,但是看宁浩远这个斗志昂扬的样子,谢景沉重的点点头。
宁浩远摩拳擦掌:“好啊,竟然敢拿我兄弟开刀,看我不把他揪出来,好好教训一顿。”
失恋勉强是治好了。
“对了,景儿,”顾善杰问道,“安文山现在怎么样了?”
谢景道:“他转学了。”
就在两天前。
从那次开大会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想也是,背后指使的按主犯处理,情节较轻,只拘留十天。
他的东西还是他妈过来收的,细手细脚的筷子站在课桌旁边骂骂咧咧,时不时还朝旁边路过的女生啐上一两口,仿佛全班都是迫害他儿子的小人。
反正都要转学了,以后江湖再见了,一点情面都没留。
吓得安文山的同桌,一直没敢回座位。
宁浩远搓着手背,回过神来还挺冷,不耐烦地说道:“转走了清净,快回去吧,冻死了,我现在就让我的卧底去打探消息去。”
消息暂时还没打听到,一中那边自己组织了一场考试,最近这两天都在忙着准备考试的事情。
邓哥还在拘留所里没出来,石旭也安静地不露头了,碰个头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地,一直没什么进展。
很快的,谢景手上的伤口要拆线了,他去校医院的时候,扑了个空。
校医请假去培训了。
不过还好,第二天就是星期六,活动课照常上,谢景这大半个月除了去了一趟派出所就没出过门,索性就去外面拆线了。
沈晏清也没什么事情,想出去透透气,就跟着一起去了。
谢景的伤口愈合的还不错,期间没有裂开过,现在已经长好了。白皙的皮肤上有一条粉色的疤。医生说,慢慢的就会淡下去的。
谢景心想,留个疤也没什么,又不是小姑娘,娇贵。
两个人从医院里出来,还没走出广场,面前突然窜出来四个人。
三个熟人,那天在厕所里堵谢景的人。另外一个不认识。
拘留十天,现在差不多也该出来了。
就是他们四个现在样子有点奇怪,鼻青脸肿的,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还是刚揍出来的。
带伤上阵,这么敬业?
三个人打不过,四个人就想努努力了。
谢景活动活动手上的关节,后面刚好是医院,打残了立即送医,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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