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侠不想谈恋爱 第106章

作者:淳于歌 标签: 天作之和 江湖恩怨 甜文 穿越重生

  最后这次会面的结果就是,陈湮和楚天阔一人捧了百两黄金又坐着马车回去了。

  陈湮再马车里一个个金元宝咬过去,道:“这八王爷也真实诚,说给金银就给金银,这要怎么花?”

  楚天阔把自己那一盘也递给他,道:“想怎么花怎么花,这可是你要来的。”

  陈湮把金子全拢进自己怀里,笑眯眯道:“我不花,拿回去铺在床上,晚上抱着他们睡觉,哎呀,美滋滋。”

  楚天阔失笑道:“八王爷要是知道你这点出息,一定后悔拉你入仕。”

  “不过你说,”陈湮低声道,“八王爷对我们疑心这么重,会不会派人监视我们?”

  楚天阔道:“自然是免不了的,不过咱们问心无愧,大约过些时日他也就消了疑虑,我们不必管他。”

  为了不再和八王爷有什么牵连,陈湮和楚天阔匆匆收拾包袱就往金川去。回到庭州会路过金川,楚天阔便干脆送陈湮过去,自己再绕一段路回烟波庄。

  好在时间不是很急,两人一路游山玩水,走了将近十天才到,一进城就直奔顾府。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要结婚了~~~

  ☆、喜酒

  

  比起去年冬日里的热闹繁华,此时的金川萧条了许多,一方面是因为英雄宴后,来往人少,另一方面则是陈家倒台,家中生意全被查封,店铺的伙计们无处容身,外乡的大多都回老家谋生计去了。

  到了顾府门口,门房瞧见陈湮还不敢相信,上前打恭道:“陈公子。”

  “顾伯伯在家么?我来看看他。”陈湮还礼道。

  门房忙点头:“在在,公子请随我来。”

  门房引着两人进了大门,穿过前院进了正厅,管家迎了上来,看见陈湮又是欢喜又是忧愁,一边让人奉茶,一边匆忙下去请顾老爷。

  不多时,顾老爷由管家搀着进来,刚到门口,喊了一声“子玉”,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顾伯伯。”陈湮上去拜倒,把人扶到主位上坐下。

  顾老爷打量了他许久,点点头道:“挺好挺好,看见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陈湮心中愧疚无已,见他眼下发青,两鬓斑白,道:“顾伯伯生病了吗?气色看起来不大好。”

  顾老爷道:“病了一阵子,这几日好些了。”

  陈湮默然,自己这点皮毛医术还不敢治人,便道:“顾伯伯不如去四极州,我师父、师兄师姐都在那里,总要把您的身子调理好才行。”

  顾老爷道:“原也是有这个打算,总要去看看她的。”

  见陈湮面有愧色,顾老爷忙摆手道:“你不要觉得歉疚,我从信里都知道了,本也是那孩子太痴,我是早就明白的。之前她从庭州来信,说自己过得很好,这么几年了,她还只那一次在信里向我撒娇。”

  陈湮听得不是滋味儿,又说了些别的岔开话题。最后两人在府里用了晚饭,早早歇下。第二天一早,楚天阔便要回庭州了,陈湮一直送到城外。

  楚天阔叮嘱他一定早点回去,陈湮道:“云舒婚期定了就送信给我,若还早,我一定在此之前回去,若是就在近日,我也一定不会错过她的大喜。”

  “我在烟波庄等你。”楚天阔俯身吻他,护卫们自觉开始看风景。

  目送着几骑在绿柳影中远去,陈湮忙招呼阿墨道:“快快,时间紧,咱们赶快开始。”

  阿墨一脸茫然跟在他后面道:“开始做什么?”

  陈湮道:“你去找千叶楼的人,替我送话,就说我有生意要和他们做。”

  阿墨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问太多的好,忙忙地就去了。

  之后陈湮和千叶楼的人在房里密谈了许久,出来之后,那人冲陈湮眨眨眼道:“陈公子放心,此事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帖帖的。”

  “多谢多谢。”陈湮一路送出去。

  阿墨好奇道:“夫人,您让他办什么事?”

  陈湮嘿嘿笑道:“好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之后的几天,陈湮忙得脚不沾地,在城里盘了几个铺子,又让人送信去请长候过来。长候在京城替皇帝治好了病,正打算回四极州,离金川不远,听说小师弟在这儿,自然要来看看。

  陈湮跟他说了自己的想法,长候有点迟疑道:“这合适吗?师父教给我们的是治病救人的方子。”

  陈湮道:“这些东西吃了对身体只有好处,保持容颜或者延年益寿,那也是救人啊。”

  长候从来没想过拿这些东西赚钱,也不确定师父知道后允不允。陈湮便道:“我问你,你想不想让问药门多个世家家主之一的姑爷。”

  长候立刻明白道:“那是当然。”

  陈湮道:“这就对了,咱们赚的这些钱那都是聘礼,否则我修书回去问师父,要给我这徒儿随多少礼。”

  长候忙道:“问药门少做生意,本就清贫,哪儿还有礼可随,唯一值钱的也就药方子了。”

  说着撸起袖子道:“为了姑爷,咱这就开始吧。”

  两日后,顾老爷动身前往四极州,正好长候与他同行,方便照料他的身体。得知这是师妹的父亲,长候当然是万分尽心尽力。

  烟波庄每日一封书信送来,里面都是些家常闲话,唯有最后落款时,总有楚天阔工工整整的两个字:想你。

  顾柳的婚期定在两月之后的初八,是个大吉之日。

  陈湮知道日子之后,每天全城各处跑,或是关在屋子里不知捣鼓什么,阿墨也总给他派去外面做事。

  如此两月过去,到得月底之时,陈湮盯着两只熊猫眼从房里出来,道:“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要猝死了。”

  阿墨下了一大跳,道:“夫人,您……您累成这样,回去庄主可要骂我了,您赶紧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尽管让我去做。”

  陈湮摆摆手道:“没事,好在是忙完了,我要好好睡两天养精神,两天之后,咱们回烟波庄。”

  阿墨顿时欢呼起来,道:“庄主每天一封信,准时准点送来,您要再不回去,他怕是要自己飞过来了。”

  两天后,陈湮动身前往庭州,与他随行的,足有十辆大马车,驮着满满当当的东西,浩浩荡荡往庭州而去。

  路上遇到不少江湖好汉,都是听闻楚庄主妹子大喜,赶去贺喜和喝喜酒的。

  如此一路到了庭州,阿墨见自家夫人气色好了不少,在心里暗暗松口气,至少这下子不会挨骂了,得早点送夫人回去,庄主一定高兴。

  然而陈湮却径直在庭州住下,说是要等到顾柳成亲当天再回。阿墨心急如焚,他们到达庭州的消息一定早就传进庄主耳朵里了,如今却迁延在城里不回去,庄主只怕急都急死了。

  陈湮却满不在乎,当晚刚吹灭蜡烛睡下,听得窗户咔嚓一声响,一个人影跃了进来。

  陈湮背对着窗户躺着,道:“城里到处是来贺喜的武林人士,要是知道堂堂烟波庄庄主大晚上干这种翻墙越户的事,不知会作何感想。”

  楚天阔扑上去把他抱住,在他耳边咬着牙道:“有个人就这么狠心,明明到了却不进门,我只好出来找他了。”

  陈湮笑得肩膀直颤,道:“楚大侠你就这么沉不住气,后日云舒就要出嫁了,一两天也忍不了么?”

  楚天阔轻轻咬着他耳朵,道:“一时半刻也忍不了了。”

  陈湮呼吸也有点急,转身抱住了他,道:“你可轻点声,这客栈隔音不好的。”

  楚天阔炙热的气息扑在他脸上:“那你要忍住了。”

  当晚客栈里的客人们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声响,侧耳细听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了,大家只觉怪异,第二天一早起来,讨论了许久也每个结果,只是有人发现昨天新住进来的一个年轻公子一整天没有出门。

  但这只是小事,也没有人在意。

  又过了一日,清晨天刚亮,便有人一路沿街大喊:“烟波庄楚庄主之妹今日出嫁,全城同贺啦!”

  喊完之后,便听得叮里哐啷一阵响,有起得早的人惊叫道:“哎哟,楚庄主大手笔啊,祝贺祝贺!”

  陈湮半睁着眼趴到窗口上去看,便见那呼喊之人一路走一路洒了满地铜钱,问讯赶来的人纷纷扑地捡钱,嘴里也少不了几句吉祥话。

  看了一会儿,陈湮打开门风风火火喊道:“赶紧赶紧,不能错过吉时。”

  好好收拾了一番,今日陈湮特意换上暗红祥云锦长袍、织金腰带,头上插了金簪,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终于带着那十辆大马车往烟波庄而去。

  楚天阔早让人备了大船候在湖边,专为等他。

  乘船的曲向陵抻着脖子望了好久,看见陈湮的时候总算松了口气,道:“夫人快上船来,庄主早已等得急了,催了好几遍。”

  “有劳陵叔了。”陈湮坐在头船,后面几艘大船载着沉甸甸的东西避开宾客们,挑了一条宽阔的水道,很快到了另一个码头。

  因烟波庄和碧珠城相距不近,因此袁诵和楚云舒先在烟波庄成亲,而后霜月阁另开酒席,大贺三天。

  自从裴明倒了之后,新盟主不愿在武林盟待着,多数时候都浪迹于江湖,武林隐隐便以三大世家马首是瞻。不过如今三大世家只剩两家,现下又结了亲,日后有了姻亲关系,自然互相扶持,更胜从前。

  所以此次袁诵和楚云舒的大婚,竟也不输于当初英雄宴和武林大会的热闹,大半个武林都赶来相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趁此机会来混个脸熟。

  东西一半抬去前厅,管家接过物品单子,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楚天阔正在正厅招呼客人,这边管家大声喊道:“金川陈记商行家主陈湮,奉黄金白两、良田三百亩、高塘琉璃缠金丝灯两盏、南海珍珠五斛、和田龙凤玉佩一双……”

  厅里原本喧闹无比,此时此刻都安静下来听礼单,也不知是谁如此大手笔,送的这些礼快抵得上别的人送来总数的一半了。

  管家喊得嗓子冒了烟,总算是大略把单子读完,最后长吸了一口气才道:“……贺霜月阁袁二公子与烟波庄楚姑娘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楚天阔负手而立,看着陈湮穿过院子里的石板路,走到他面前。

  “楚庄主大喜呀!”陈湮拱手祝贺。

  楚天阔伸手轻轻揽过他腰,把他拉到自己身边,问道:“你这些日子就是去忙这些?哪儿来那么多银子?

作者有话要说:  健忘作者早上出门把稿子落家里了,所以拖到现在才更(抱头)。

明天结婚,正文完结啦——

会有两章粗长番外,啦啦——

  ☆、千里烟波

  陈湮悄声道:“顾伯伯去了四极州,把一些铺子盘给了我,陈珺在去京城之前,也把一些产业转手到我名下,暂交给顾伯伯保管,我自己之前也有好些生意的。”

  “陈珺?”楚天阔有些意外。

  “嗯,”陈湮点头,“他去京城时大概已料到自己难以善终,因此暗中转移了一些家财,也不算白救他了,等顾伯伯回来,他用得上的铺子我会送一些给他,剩下的就自己经营了。”

  楚天阔道:“这么说来,聘礼也有着落了?”

  陈湮笑出声来,道:“新娘子好歹矜持点,每天追着新郎官问聘礼,说出去笑掉人大牙。”

  楚天阔正要伸手去捏他脸,旁边一个清朗的声音道:“阔哥哥!”

  阔哥哥?陈湮冲楚天阔挑了挑眉毛。

  楚天阔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正朝自己走过来,到了近处,笑道:“阔哥哥还记得我么?”

  楚天阔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来,道:“啊,你是刘世叔的小儿子,守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