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淳于歌
钟离逍已经吩咐人:“徐长老,你带两个人去黑鹰寨,给张老三手下的人看看伤,之后跟着那伙人,打听一下具体情况。”
徐长老擅医和毒,轻功又好,过去最合适。
安排完毕,楚天阔道:“事不宜迟,我们尽快赶往烟波庄。”
钟离逍点头道:“这就出发吧。”
送走了自家庄主,伙计站在门口擦汗,对掌柜道:“真没想到,夫人竟然是个男人。”
掌柜踩他一脚,道:“管他男人女人,庄主说他是他就是。”
伙计捧着脚直跳,眼泪巴叉委屈道:“我就念叨一句也不行啊。”
马车朝着庭州疾速驰去,楚天阔把陈湮抱在怀里,道:“今晚歇不了了,你就在车上睡会儿。”
陈湮却一点也不困,精神奕奕道:“我不累,你说那伙神秘人会是谁?”
楚天阔笑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陈湮伸手揉他的脸,道:“小爷我聪明无双,那些人很有可能是来自勒穆国的高手。”
楚天阔点头道:“不错,陈珺和勒穆国有来往,借着英雄宴悄悄把勒穆国的人引了进来。裴明极重名声,就算陷害我们成功,也不会亲自出手前来攻打烟波庄,借助勒穆国的人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我猜他很有可能在勒穆国的人占领烟波庄之后,亲自过来把人赶走。施恩于烟波庄的人,这样既能收归了烟波庄的势力,又落得个忠君爱国、仁德大度的好名声。”陈湮补充道。
楚天阔道:“夫人料事如神。”
陈湮嘻嘻笑:“你这么直接对你的人坦白我的身份,不怕他们不接受。”
楚天阔俯首吻了他一会儿,柔声道:“别担心,烟波庄的人没有那么古板。我们说是主子与属下,更多的时候更像一家人,这也是烟波庄能立足于江湖百年不倒的重要原因。所以只要我乐意,他们就不会有一点意见,你相不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兄好惨一男的……
☆、庄主夫人
陈湮几乎要化在他的深情里,笑道:“夫君说的话,我自然相信。”
楚天阔心头一悸,复又深吻下去。
过了一会儿两人分开,陈湮道:“要不再吃颗解药,我怕之前的药效过了。”
楚天阔自觉身体没有什么异样,便道:“无妨,就算死也甘愿了。”
陈湮被撩得三魂七魄都软了,恨不得把这个人揉进心里面,道:“嘴这么甜,小爷要怎么赏才好呢?”
楚天阔捧着他的脸,道:“夫人只要好好的,陪着我一辈子就好。”
陈湮勾住他的小指,认真道:“说好了,那就一辈子。”
马车外,护卫面无表情:今天的月亮真好,庭州鸿来酒楼的酱肘子很好吃,这次一定要试试,不知道小时候邻居家的那个小丫头如今长大嫁人了没有,有空回去看看……
闲话到了后半夜,陈湮终究抵不住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马车昼夜不停走了一天一夜,进了庭州城,又直奔烟波庄而去。
烟波庄位于庭州城外十里处,背靠险峰,面向碧湖,烟波茫茫延展数十里。
陈湮被楚天阔搀着下了马车,看着自己面前的一片茫茫水域,嘴巴半天没合上。
没想到自己竟然还傍上了一个超级富豪。
说起来金达集团在当地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集团了,可毕竟不在都城,也就在个二线小城市。陈湮家里住的也是小别墅,可也没那么大的手笔趁这么个连山带水上百里的大庄园啊。
他转动僵硬的脖子对楚天阔道:“你祖上不会姓晁或者姓宋吧?”
楚天阔:“……”
“哦,不对,”陈湮自己先反应过来,“你姓楚,你祖上自然也是姓楚。不过,庄子里有没有什么一百单八将?”
楚天阔:“……”
为什么这个人又开始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见楚天阔沉默不语,陈湮兴奋地指着对面被烟雾缭绕,只隐约露出一点轮廓的山峰道:“我知道了,那山肯定叫梁山!”
楚天阔:“……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等到了庄子你细细告诉我。”
陈湮:“……额,这说来话长,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楚天阔走到湖边,从怀里拿出芦管,又吹了一个调子。
不一会儿,湖面从中央向边上荡起涟漪,有哗哗的水声渐渐靠近。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一艘能容二十余人的大船缓缓靠近岸边,停在了码头上。
船上下来一个戴斗笠的老翁,快步走了过来,看见楚天阔径直行礼:“庄主。”
楚天阔道:“陵叔,等了许久吧?”
曲向陵道:“庄主安然回来便好,姑娘接到消息,早已候着了,请。”
一行人上了船,陈湮坐在楚天阔身边,看着船外碧波荡漾、白雾茫茫,水面之上还有一点浮冰未化,像是点在水上的落花,道:“难怪叫烟波庄,果然名副其实。”
楚天阔搂着他的腰,笑问道:“喜欢吗?”
陈湮道:“当然喜欢,夏天的时候可以来游湖,多凉快。”
楚天阔道:“家里还有几艘舫船,本就是专供游湖用的,到时候带你去东边瞧瞧,那边种了大片的荷花,夏天的时候是接天的莲叶,想必你也喜欢。”
钟离逍看不下去,道:“你还没告诉他你们这湖底下都是机关吧,一个不小心就把人射成筛子那种。”
陈湮一听兴奋道:“真的?太好了,这样要是有人闯进来,我们岂不是省了许多功夫。”
钟离逍:“……”
这是找了个什么人啊!
楚天阔附和道:“子玉说得是,我看那伙神秘人不日就到,我们还得提前做些准备。”
曲向陵在船头掌舵,这会儿听见他们说话,道:“庄主放心吧,但凡谁敢踏上这湖面,老头子叫他有来无回。”
钟离逍对陈湮道:“前几次有人来闯,几乎是曲师父一人将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
陈湮崇拜地看了曲向陵一眼,低声问楚天阔:“他武功很高?”
楚天阔点头道:“除此之外,曲师父更会利用此湖布迷阵,机关也是一绝。曲家从烟波庄建立之时就守护在这片湖上,一代传一代,从未出过纰漏。”
陈湮沉不住竖起大拇指:“大佬!”
有曲向陵掌舵,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船就靠了岸。
楚天阔先带着陈湮下船,只见山脚下一大片空地,皆用青石板铺就,和刺马庄倒有几分相似。
靠近上山路的地方竖着比刺马庄大几倍的牌楼,牌楼匾额上写了四个大字:醉饮三江。
沿着牌楼后的一条青石路,便可见掩映在树木后面的层层楼阁。斗拱飞檐,碧粱黑瓦,美轮美奂,像极了一幅山水画。
看见陈湮眼中的惊喜之色,楚天阔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到家了。”
一个“家”字无端勾起了陈湮的紧张,他摸摸头发,又整理整理衣服,生怕自己失礼。
楚天阔拉着他的手,道:“已经很好了,正是个翩翩公子。”
牌楼下站着一群人,这会儿正往这边走。楚天阔拉着陈湮迎上去,陈湮看清那些人后,发现一个都不认识。
是一个穿着精致的老者带着几个妇人,看到楚天阔后纷纷俯首行礼。
楚天阔扶起老者,道:“全叔不必多礼。”
谢全道:“一早就盼着了,姑娘也说要来迎,我怕天寒风凉,好歹劝住了。”说着看向紧跟而来的钟离逍,脸一僵,转瞬恢复了正常,“钟离宫主远道而来,辛苦了。”
钟离逍:“……”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的脸色。
他笑道:“放心吧全叔,这回来我不卖茶叶也不卖酒。”
就是来白要银子。
全叔立时笑开了,看着陈湮问:“这便是陈公子吧。”
陈湮想着云舒必定跟他提起过,便礼貌地打招呼:“全叔好。”
“好,好。”谢全应着,视线落到了楚天阔和陈湮十指交扣的手上,“这……”
楚天阔坦然道:“以后,子玉便是烟波庄的主母了。”
谢全愣住,后面的那几个妇人也跟着愣住,其中一个失口道:“姑娘不是说跟来的是一位公子吗?”
陈湮:“……”
合着她以为陈湮是女扮男装的。
谢全扯了扯她的袖子,道:“别胡说。”
妇人仔细瞧了瞧陈湮,发现确实是个公子,有些尴尬地上前拉住他的手道:“公子别见怪,我们出门得少,没见过什么世面。既然是庄主的心上人,那就是一家人。”
陈湮听得感动,楚天阔在一旁介绍道:“这是全婶。”
她是管家谢全的夫人,本姓高,因着大家称呼谢全为全叔,便就顺口称她全婶。
陈湮跟着喊了一声,全婶听得喜笑颜开,用打量儿媳妇的眼神把他看了个仔细,夸赞道:“长得真俊,我们庄主好福气呐。”
陈湮心里的紧张烟消云散,嘴甜道:“是我福气好,能遇见阿阔。”
全婶对身后众人道:“瞧瞧这嘴甜的,快跟全婶回家,好酒好菜早温在锅里了。”
谢全无奈地看了自家媳妇一眼,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一直操心庄主和姑娘的婚事,如今姑娘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这两天就一直念叨着庄主能不能也带个媳妇回来。
如今心愿得了,欢喜得什么似的,规矩统统忘了。
一行人一起往山上走,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到了大门口。
只见门上匾额上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烟波庄。洒脱飘逸,正符合此间意境。
进了大门,拐过两道回廊,楚云舒已在正厅门外候着,袁诵在一边替她挡着风,听见人进来,她欣喜道:“哥哥!”
楚天阔疾步走上去,仔细打量着妹妹,看她面色红润,知道过得还好,放下心来,道:“怎么在风口上等,快进去。”
楚云舒道:“我又不是什么娇弱的闺阁女子,适才也是刚出来。你的伤可好全了?”
“早已好了,幸得子玉片刻不离地照顾。”楚天阔答道。
陈湮谦虚道:“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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