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乔子苏
沈桐:“好吧。不是这么回事,我不仅要还钱,还要还情。选择结婚自然是因为有结婚的必要,而我的偿还方式除了履行做丈夫的责任以外还有照顾她的狗和儿子,这都是偿还的一部分。”
苏烈听了之后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但心里却在翻腾,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妈带小白脸儿回来还有这层面的目的,关键他和狗还是并列关系,说的时候还把狗放在了前面!这是什么鬼畜的操作?
许麓州憋着笑,由衷地朝苏烈竖了个大拇指。
苏烈打字:既然答应了结婚就该对家庭忠诚,在外面和别的女孩儿搂搂抱抱算怎么回事?
沈桐微微偏了偏头:“答应了结婚?我刚刚说的是结婚,不是答应结婚,你不是陈芷伊的男朋友。”
苏烈挑眉,这家伙还挺聪明,不像外表那样傻白甜。他将手机出示给楚杭:没错,我不是陈芷伊的男朋友,我其实是你的爱慕者,知道你要结婚已经很难过了,没想到你还跟别的女孩子在一起。我不甘心,既然你是对感情不负责任的人,那我也没必要对你客气,我要劫色。
楚杭依文字转述,许麓州则点了点头,暗赞他烈哥打字真快,不知道用的是什么输入法。
“你要劫色?”沈桐明显滞了一瞬,又忽然笑出来了,“可你听起来比我还紧张。”
许麓州戳了楚杭一下,眼神责备他刚才说话太没底气,没把咱们这边儿占大理的气势给表现出来。楚杭就反驳他,绑架加胡扯算占了哪门子的理。
沈桐接着反问:“那到底是你要劫色还是命令你说话的人要劫色?”
楚杭:“你就一点都不怕?”
沈桐:“我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多少积累了些经验,应该能应付得了。但,你却是第一次吧?”
他本意是指不是第一次遭遇奇葩事件,但在其他几人听来就有歧义,尤其苏烈,他认为沈桐说的是自己有过性经验,还顺带嘲笑了他是处|男。
苏烈的脸色几不可察地变了变,决意要让这家伙吃些苦头,长长记性。
他示意两人先出去,自己踱到了沈桐旁边,踢了一下沈桐的脚。沈桐的脚往里缩了缩,裤脚便盖不住脚踝了,白生生的皮肤露在外面,吸引了苏烈的目光。
苏烈想要剥两件衣服吓吓他,便伸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谁知沈桐突然发问:“你是苏烈吗?”
苏烈的手就停在了他的扣子上。
“是不是苏烈?你就是苏烈吧,我闻着味儿是一样的!苏烈,苏烈?”沈桐的语气竟然转为欣喜了,听得苏烈一愣一愣的。
这下他手里的这颗扣子就变成了烫手的山芋,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苏烈犹犹豫豫,心想着要是就此打住不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要是继续解的话好像又对不住沈桐的这阵欣喜。
这家伙是觉得绑架的人是他苏烈就能安全了?
什么时候建立的的单方面友谊。
苏烈扬了扬嘴角,霍地撕开了衬衫,纽扣崩掉滚远。
第13章 虚惊一场
沈桐终于紧张起来,他挣扎着往后挪,椅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落在苏烈的耳朵里就像是急切的催促。
苏烈转移了目标,抠着裤边儿往下扯沈桐的裤子,沈桐登时破了功,紧紧压着椅子不让他得逞,喊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放开我!你到底是不是苏烈?!”
沈桐压得牢,苏烈到底是没有把他的裤子褪掉多少,扯到了大腿那儿就停了,而后两手抓住了他的内|裤边儿,“嗤啦”一声撕破了接缝。
沈桐吓坏了,拼命往后挣扎,那椅子吱吱呀呀响个不停,看起来支撑不了多久。苏烈瞧着他狼狈的样子相当解气,“嗤啦”又把另外一条接缝也撕了,而后从他两腿之间把破破烂烂的内|裤扯了出来。
内|裤是平角的,带着沈桐的体温,苏烈捏在手里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沈桐“啊”地大叫一声,用力地挣了挣绳结,近乎咆哮:“你别再动我!你走开,听见没有!”
许麓州和楚杭趴在门缝处听声,羞耻得不行,都在脑补苏烈到底是对人家做了什么。尤其那椅子还吱吱呀呀地响个不停,伴着“嗤啦嗤啦”撕衣服的声音,简直了,劲爆!
许麓州冲楚杭点头,做口型:到底是烈哥。
苏烈扯掉沈桐的内|裤本意只是要吓唬他,但这甫一扒下来之后情况就不太妙了。沈桐的反应太激烈,他竟然有些不忍心,也……不太敢看。
他俯身把沈桐的裤子拉了上去,拉得匆忙,带松紧的裤边在侧腰上弹了一下,沈桐惊得哼了一声。苏烈仓皇后退,这次真的特别明显——他的内心深处萌生了一点犯罪的冲动。
他把自己吓够呛!
沈桐这边也不妙,裤子被人扒了,内|裤也被撕烂了,最后被裤边儿弹了一下了事?到底是多变态的人才会用这么无聊的方式羞辱别人。
若先前那些行为都让他觉得这个人是苏烈,那现在就有些不确定了——苏烈干嘛要做这种事?如果是因为发现了陈芷伊的事情而生气,那他应该直接去苏毓面前告发,也好趁机撵人,扒裤子算怎么回事?
沈桐试着劝说:“我知道你在犹豫,你在后悔,你这么做的确是没有意义的。这样,你放我回去,我保证不会报警,也决不追查这件事。我说到做到,你考虑一下。”
苏烈不做任何反应,他还在思考自己的那玩意儿是不是长时间不用就坏掉了。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绑住沈桐双手的绳子终于在无数次细微的摩擦之下松动了,沈桐的手成功脱出。他连眼罩都没来得及解开,抓住椅子就朝面前的人头上挥去。
苏烈几乎在瞬间就截住了椅子,椅背重重砸在他手掌中,而后“哗”地摔碎在地上。不得不说,他对这一击还是颇为欣赏的,至少这小白脸儿还知道反抗,也有点狠劲儿。
沈桐一击失败就立即去揭眼罩,动作太急还戳着了自己的眼睛。可惜对面匪徒相当专业,扑上来就把他禁锢在了臂弯,还箍着手腕把他推得反身背对,强行抵压在了一张旧沙发上。
沈桐的后背被这人用膝盖顶着无法动弹,而后双手就被他反剪了捆住,大概是吸取了教训,捆完双手之后又连带双脚也给捆上了。
沈桐心里呜呼哀哉,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流氓力气大。真的是,弄不过他。
被旧沙发的灰尘呛得咳了几声,沈桐勉强翻了个身,平复之后突然笑着说:“我知道你是谁了,你离得太近了,你的气息暴露了你的身份。”
苏烈不以为然,一脚撩开踩在沙发上,凑得更近了些去打量他:发丝偏软,栗色,看起来应该很好摸;鼻子小巧,挺立,鼻尖一侧有一颗非常小的棕色小痣;嘴唇有点薄,看起来是沉默寡言型的。
仔细想想,这些天确实没见他和别人多说几句话,即使说话了也是一副好欺负的可怜样儿,怎么一面对自己时好像话就多了,还知道调侃,知道耍诈。
沈桐又说:“你就是苏烈吧,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可你这样做有什么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保证回去之后决不追究责任,怎么样?”
苏烈仍然不作回应,他想看看这小白脸儿还能怎么自救。
沈桐执拗地问:“苏烈,就是你对不对?你怕我听出来是你才叫人替你出声对不对?我知道你还在这儿,你回答我!”
“苏烈,你最好现在把我放了,绑架可是重罪,那辆出租车的车牌号我都记着呢,要是报警的话你们几个人可一个都逃不掉。”
“我知道你的小秘密,你不仅早恋,还想跟女孩儿在外面过夜!你再不把我放了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你妈,还要告到学校,让老师把你俩拆散!”
苏烈抿嘴笑,这家伙在这当口说这些有用吗?真是相当讨打了。
就在这时候,沈桐突然从旧沙发上窜了起来,他大概是掌握到敌方的具体位置了,蹦跶着就要用自己不甚结实的筋骨撞上来。
苏烈反应迅速,往旁边小挪半步就错开了去,瞧着沈桐直挺挺地往地上栽。
这一栽,恐怕就得牺牲掉自己的下巴。
作为一个以色侍人的小白脸儿,没有下巴是不是太惨了些?苏烈眼疾手快,抓着他束缚在背后的手腕就给捞了回来,然后扔回沙发上。
沈桐继续聒噪:“你竟然还救我?你是什么绑匪,绑匪有同情心就是不合格!你都不合格了还不早点下班算了,赶快把我放了,我肚子疼,要上厕所!”
苏烈揉了揉眉心,推开门把许麓州拉到了旁边:“那个什么蒙汗药呢,给他喷一下,送回去吧。”又转头对楚杭说,“还有,警告他不许再跟任何女人私下来往,男人也不行。”
楚杭愣了一下:“男人也不行?”
苏烈:“嗯。”
许麓州:“为啥?”
为啥,还能为啥,这小白脸儿长成这副模样,跟男的来往也照样有给他家女王戴绿帽的风险!苏烈没有解释这么多,头也不回地出了仓库的大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烈哥要做的事一定是有道理的,”许麓州的目光充满崇拜,“烈哥就是烈哥,有头脑。”
沈桐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军区医院外面的一张长凳上——是他之前打车的地方。这叫他十分郁闷,兜了一圈又回来了,还得重新打个车。他迷迷瞪瞪地起身,正想再招手打个出租车时又后怕地缩了回来,再三斟酌之后决定还是乘公交车回去。
等回到御府庄园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沈桐的感冒持续加重,头脑昏昏沉沉,似乎开始发烧。他摸出钥匙开了锁,刚一进门就看见了一家三口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和谐景象,登时不敢再迈出一步。
“你是谁呀,怎么有我家的钥匙?”男主人站起身发问,眼神带着警惕,还转向了沙发上年轻的女人。
女人立即还嘴:“你看我做啥,我又不认识他!”
沈桐一下清醒了,屋里的家具陈设全都不一样,他这是走错门了!于是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三十栋的住户,今天有点糊涂就走错门了!真的对不起!”
男主人显然不大相信,说:“走错门?那么大的眼睛不认识自己家的门牌号?”
沈桐:“我是刚搬过来不久,今天又生病了才会搞不清楚,真的不关这位女士什么事,我们不认识,你可别误会。”
男主人拧着眉头瞥了女人一眼:“不关她的事?我还没说什么你就开始护着了,还说不认识?!”
“我……”沈桐气馁,“算了,我不解释了,你直接打电话到三十号问一下就知道了。等一下啊,我找号码。”
男主人将信将疑,果真拿出手机开始拨打沈桐提供的座机号码,接电话的是苏烈。为了防止是冒名顶替,男主人还尽可能详细地描述了沈桐的长相,最后终于从电话里确认了沈桐的身份,放下了戒心。
沈桐再次道歉,听见沙发上的女人嘀咕了几句,大概是在责怪男主人不该冤枉她。
这时从楼上走下来一个年轻人,看起来跟苏烈差不多年龄段,大概是男主人的儿子。他瞥了一眼沈桐,而后又瞥了一眼,替那男主人开口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两栋离得也不远,构造都差不多,走错了很正常。”
沈桐:“谢谢谢谢,谢谢理解!我这就走!”说罢转身,走出去,关门。
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对劲,他返回来重新把钥匙插到钥匙孔里转了一圈,探头朝里面道:“那个……你们还是尽快换锁吧,我这把钥匙真的能打开你家的门。”
“噗嗤”一声,年轻人笑了起来。
沈桐的脸烧得慌,一是臊的,二是病的。他绕过绿化区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三十栋,再三确认这是三十栋之后才按了指纹开门。
也是,自己住的地方是钥匙锁还是指纹锁怎么都给忘了,看来真是被那蒙汗药给药糊涂了。
他把没用的钥匙串儿扔在了进门的置物柜上,看见苏烈正在跟别人通电话,便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听见苏烈说:“想想想,怎么不想你了,想着呢。”
沈桐悄声附言:“撒谎,根本没想。”忙着绑架别人的人怎么可能抽出时间来想谁?
苏烈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嗯……今晚?昨天不是刚见过面么……”
沈桐:“是呀,刚见过面,距离产生美。”
苏烈背过身去:“行吧,我家除了赵阿姨没别人,你可以过来……嗯,待会儿见。”
沈桐望向他:“说谎,家里有人。”
苏烈:“哦。”
沈桐:“你女朋友?”
“嗯,”苏烈抬眼看他,“怎么的,被人扣在家里了?一天没回来连门都认不得了?”
沈桐沉默,心说这得怪谁,刚实施完绑架罪行的人怎么好意思装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他没有回答,又问:“你放学之后去哪儿了?”
苏烈:“和哥们儿喝酒去了。”
沈桐:“和谁?”
苏烈:“许麓州,杨呈,你认识吗?”
沈桐目光灼灼:“给他们打电话,我要确认。”
苏烈轻蔑地笑了一下:“你谁啊,这样有意思吗?”
沈桐:“我即将是你爸爸。”
苏烈怒拍桌:“我□□!你丫是不是想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