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只病娇对我求而不得 第3章

作者:黄油煨猫 标签: 甜文 无限流 快穿 穿越重生

  褚楠便跟着说起傅意舸来。

  “说起来,他长得倒真是挺帅的,气质又好,和现在满大街的那些小娘炮一点都不一样。我记得大哥你当时还和他在学生会共事过,是吧?”

  褚海庭盯着餐桌对面没有给她回应。褚楠便又问了一声。褚海庭这才好像梦醒一样嗯了一声。

  坐在褚海庭对面的陆清匪又喝了一口粥,润红的舌尖灵巧地伸出,在嘴角一扫,状似无意地舔去那一点溢出的粥汤。

第4章 手指馀花满寺庭(四)

  褚海庭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想什么,就是感觉自己这个向来不亲近的弟弟和之前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那双平时苍白的唇因为热气的缘故染上了些血色,在光下多了几分绮丽的色泽,他拿着勺子慢吞吞地吃着粥,雾气迷蒙了他的双眼,柔和了他脸上的寒意,少了几分不易近人的高冷仙气,多了几分烟火气息,看起来竟是有几分温柔。

  陆清匪没有在意褚海庭的视线,他又喝下一口粥,这才切下一块面前的牛排。牛排是他特地和家里的厨师要的三分熟,鲜红的血丝从切片的表面缓缓渗出来。随着咀嚼感觉到血液的黏稠腥味在嘴里淡淡散开,可惜肉和胡椒的味道太重,盖过了血味,他微微皱了皱眉,放下了刀叉。

  褚家的一日三餐习惯于传统的中餐,但是后厨也有会做西餐的厨师,要是想吃什么就要提前去后厨点单。

  褚父瞥了一眼那还往外渗着血丝的牛排,皱了皱眉头,刚要说些什么。褚母就抢先开口不痛不痒地说了他几句,要陆清匪多注意自己的身子,不要吃这些半生不熟的东西。

  陆清匪安静点头,又咂摸了一下嘴里的味道。

  他在饮食上其实是有些奇异的癖好的,他喜欢吃肉,尤其是喜欢不全熟的肉,越生越好。其实相比各类的肉类,他更青睐于肉上的鲜血。

  绝不能是那种被宰杀的动物,开皮破肚地死掉后放血,而后被煮熟成固体的血。那样的血多是暗沉沉的红色,已经凝固死去的细胞死气沉沉地聚集在一起,没有一点活气。

  大脑是一个人的神经中枢,而大脑一旦死亡就代表着人的彻底死亡。人体中的金字塔,在人死去的这一刻从上到下依次崩塌。但是就像那些虫子死去后肢体仍旧会蠕动一样,处在金字塔最下方的那些部分反倒是最后死亡的。

  当一只动物死去,它的血却还是活的,仍旧在他的身体里流动着,运输着养分和供给。这样的血才是活着的,在摆脱了大脑的控制之后,它反而获得了新的生命。这样的血才是活血。

  陆清匪痴迷于这种活血的味道,几乎对那腥咸的气味上瘾。

  但是他从不认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有什么问题,他既然有着这样好的一张脸,那自然也要用最好的血来养出他的娇艳美貌。

  回到房间之后他才记起系统来,便将系统的屏蔽打开,系统竟然难得地沉默了一会。

  却是陆清匪先开了口。

  【任务目标那边有进展吗?】

  【现在的病娇值还是零。】系统说。

  陆清匪哦了一声,好像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只转过身去照镜子。

  又过了一会,系统忍不住问他。

  【那个褚海庭明明不是任务目标,获得他的好感度和病娇值是没有用的。】

  【所以?】

  【……】

  【我做了什么吗?不,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呀。】

  陆清匪抚摸上面前的镜子中自己的脸,里面的青年眼睫浅浅垂下,神色淡漠中夹杂着几分冰冷的嘲讽。

  【要是一个人喜欢上了我,我难道还要扑过去对着他求他不要喜欢我不成?这可不行,毕竟有那么多人喜欢我,那我会累坏的。】

  他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而后在镜子前把自己脱得精光,手指轻轻抚摸上自己的锁骨,润白的手指在那块突出的骨头上扣了扣,而后继续向下摸去。

  他的手忽然停下,对着系统打发了一句。

  【乖,闭眼。】

  系统简直要被他一言不合就脱衣服的举动吓哭了,怂兮兮地待机去了。

  他现在很担心自己摊上这个蛇精病宿主,任务到底能不能完成了qwq。

  —

  两日之后,三楼的画室之中。

  傅意舸如约而至。

  容貌俊美的青年长身而立,手中拿着一支只沾了水的墨笔,微微侧身提肘对着陆清匪讲解着关于画画的基础知识。

  “之前有练过书法吗?”

  陆清匪摇了摇头,他前世写的一手挺秀柳体,今世这个身体却是一点书法基础都无,他当然不能露了馅。

  傅意舸便教他先练书法的笔触。

  陆清匪既然决心要装作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便是连握笔的姿势都故意拿错了好几次。一定要傅意舸握住他的手为他指点纠正,趁机看那只骨节匀称,细长白皙如玉雕般的手,却觉得这样凑近了瞧,傅意舸的手便更是毫无瑕疵,简直令人目眩神迷。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是端端正正地握好了笔,甚至在那纸上落笔写了好几个字。

  那字迹虽然有些歪扭,却是筋骨瘦硬,看起来颇有几分味道,却是一点都不像是一点基础都没有的人写出来的。

  陆清匪手下一顿,一个大墨点子就落下去,把最后那个挺拔俊秀的字污了一半。

  他自然地收回手来,好像自己刚刚所做的事情只是件人人都能做到的小事,抬眼清清冷冷地看了傅意舸一眼。却正好对上傅意舸对他投来的探究的眼神,陆清匪脸色不变,只对他说:

  “老师,我写完了。”

  傅意舸收回眼神,轻缓一笑夸道:“若论起对于书法的天资,褚先生在我所见的人中的确是数一数二。”

  “老师谬赞了。”陆清匪说。

  “我看你这字体的结构,倒是像是与诚悬一脉有几分相合。”

  “都听老师的。”

  傅意舸看着他冷着一张脸站着,他说一声就应一声的样子,竟然莫名就有几分乖巧的意味,却不像之前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迷蒙蛊惑的模样。

  “你有没有字?”他温声问。

  这个时代,大部分的人早就没有了之前的那套加冠取字的传统,陆清匪自然而然地也是如此。

  他摇了摇头。

  “那我便给你取一个字,你愿意吗?”

  陆清匪看着他那双清透如湖水般的眼睛,还是应了声是。

  傅意舸想了想说道。

  “你的名,为‘景和’,是取春明景和之意,为柔。不如就取‘清匪’二字,寒清骨彻却也可看作清瘦有节,仍不失君子斐然气度,为刚。刚柔并济,进退有度,保身持节。”

  他这句话刚刚说出口,陆清匪心中便波澜大惊,面前却还是不动声色地谢过傅意舸。

  在傅意舸走后,他才冷着一张脸对系统发问。

  【出来,别装死。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傅意舸怎么会知道我真实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殴打存稿箱,吞文晚发。

第5章 手指馀花满寺庭(五)

  对于陆清匪的这个问题,系统沉默了一会,而后很光棍地回答说他也不知道呢,大概只是个巧合吧,这说明这个名字和他真是太有缘分了~啊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陆清匪冷着脸一言不发地听着这个谎话精胡言乱语,系统自顾自的说了一会后见没有回应就偷偷瞥了他一眼。接着就被自己宿主冷酷如冰的眼神吓得内部执行编码都紊乱了一下,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实体否则一定发生电路故障。

  它赶紧死机遁跑了。

  陆清匪眯了眯眼睛,心想不论这个傅意舸原本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他在自己原本的世界与自己又是什么关系,反正他目前的任务就是在他的身上拿到足够的病娇值。那些多余的事情,自己不想去管,也管不了。

  傅意舸是一周会前来一次或者两次,这位说话温和的俊朗青年的确是一个很称职的老师,并且性格相处起来更让人感觉很舒服。陆清匪这连续的几周来一直扮演着一个合格的勤勉学生的身份,行为间自然恭敬并不逾矩,但是在有些时候却也会有意无意地做出一些不安分的举动来。

  傅意舸性格温柔淡漠,画也如人一般,他尤其擅长山水写意画。粗笔勾勒,淡墨轻扫,一层层渲染之下,阴阳点染之间,那画的三魂六魄不知不觉就其聚于其中,重意无形。初看他的画时只觉看的到云淡风轻远山绕水,再细看才觉其中精妙之处,不在山水云石,而在其中磅礴意境。

  他此时正在执笔指引陆清匪临摹一幅春兰画谱,粗粗几笔落下,那素淡兰花的纤纤细叶便跃然纸上,惟妙惟肖,形神兼备。傅意舸下笔前凝神看那画,落笔之后却是毫不犹豫,一挥即成。

  他的袖子挽起,露出一小段润白的手腕,那手腕微微地悬着,与那有些细白的宣纸映衬生辉,纤细的手指握住那只乌沉的笔杆,简直都要发出光来。陆清匪站在他的身后,美名其曰学习模仿,只是他倒是没注意那惟妙惟肖的兰花,眼神只盯着他那只手看。

  随着那兰花叶片的走势一变,傅意舸手中握住的画笔轻轻一抖,细长的手指略微一转,陆清匪胸口的那颗心也跟着轻轻一抖。

  陆清匪心想,这纯黑的墨汁与那人的手倒是十分搭配。若是染上了些许浓墨说不定会更显出那只手的洁白好看来。可是他转念又想,那墨水到底是磨出来的不干净的东西,不能够得上那只手的一丝一毫,如果真的染上了只怕是玷污了这只手才是。

  他又暗自期待着,傅意舸能够不小心将那墨汁弄到手上,这样他便能用鲜红的舌尖顺着那人纤长细白的手指舔舐,将那乌黑的墨顺着他的指缝吮到自己嘴里,含住他的手指,用自己软嫩的喉咙温暖吞咽那完美的工艺品,从下往上用眼睛温驯地窥视着他,看那一向温柔的面具在自己的挑逗下破碎,清澈如湖水的眼睛里也将会染上欲望,脸上露出隐忍不堪的狼狈神情来。

  他要那个看起来与世无争清风朗月的人因为爱情而堕落,纯白的画纸染上乌黑的墨,放下一切的尊严跪在地上亲口和他说,自己不仅把他当作自己的学生而已。

  想到这里,陆清匪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那一定是件极为有趣的事情,而傅意舸也是个极为有趣的,即为有挑战性的目标。只是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结束之后,自己能不能带走一些东西。比如将傅意舸的这双手割下来带走,那将会是他最完美的收藏。

  “看懂了吗,就是这样,清匪你来试试?”傅意舸温柔的嗓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陆清匪立刻回神,低头应了一声,走上前去接过他手中的画笔,在两人的手重叠之时好似无意地挠了一下傅意舸的手心。傅意舸在画画时稳如泰山的手在此时却是忍不住一抖 ,沾满墨汁的画笔掉落在那副兰花图上,砸出一大片的黑色痕迹。

  他刚刚画好的这幅兰花图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笔完全毁掉了。

  陆清匪低头看着那副画,清冷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无措。

  “画…毁掉了。”

  “没事的。”傅意舸看着青年头顶那个小小的发旋和那微微垂下不敢抬眼看他的愧疚的模样,竟然忽然想要去摸一摸他的头发。看看那头发到底是不是像它看起来一样软。

  不然,它的主人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傅意舸随手在那副画上添了几笔,刚才那抹十分不和谐的墨笔痕迹便被他鬼斧神工般地画成了一块形状特异的顽石,那兰草从石块的缝隙里生长而出,枝叶伸展摇曳生姿,相映成趣。

  看着陆清匪那因为惊异而张大的黑亮眼睛,他的心中却是忽然多了几分自得。这种感觉即使是他的画作在获得无数赞誉和奖项的时候都未曾有过,如今面前青年的一个眼神便让他有些神思不属。

  甚至,还想在他面前表现更多。

  “这没有什么的。”最后,他却只是如同往日一样笑了笑,而后继续为陆清匪讲解起来。

  时钟直指到了五点,这正是往日里傅意舸要离开的时间,只是今天外面的天色却是阴沉沉的,突如其来的大雨扑棱棱地大滴大滴打落在玻璃上,外面迷蒙一片,苍翠的树木在狂风中静默挺立,树叶落了一地。潮湿的雾气慢慢地从窗户的缝隙里洇进来,房间里似乎也带上了几分湿冷的潮意。

  家里的仆人正在挨个房间检查窗户有没有关上,房门被风吹的框框作响,很是嘈杂。

  “老师,今天这样大的雨,即使是开车也是不方便。倒不如就暂且留下住一晚,明天一早再走也不迟。”陆清匪说道。

  傅意舸犹豫了一下,看着窗外磅礴的大雨和青年诚恳的眼神,还是同意了。

  晚餐的时候家里的餐桌上空荡荡的,因为大雨,褚父和陆清匪的二姐褚楠都没有回来,所以餐桌上便只有褚母,褚海庭,陆清匪和傅意舸四人。

  褚海庭和陆清匪聊了几句学校里的话题。而后气氛便有些沉闷,只听得外面雨声窸窣。褚母倒是和傅意舸说了几句,关于陆清匪的学习进度,不要让他太累之类,又说了几句让他在这里安心住下。

  至于住宿的问题,褚家倒是的确不缺房间,褚宅很大,除去仆人和家里几人住的房间之外,剩下的房间就足够安置十个八个傅意舸了。褚母原本是想让傅意舸住在一楼的客房,左右也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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