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只病娇对我求而不得 第37章

作者:黄油煨猫 标签: 甜文 无限流 快穿 穿越重生

  一转头,便看见少年用着一种好像是看在负心汉的眼神看着他。

  “你要走吗?”

  “嗯。”

  “你要去哪里?”

  “回家。”

  “你为什么要回家?”

  “……”这怕不是个傻子?

  少年垂下了眼,抬了抬手上刚才被陆清匪咬出的伤口来。

  “你宁可回家都不陪我……你都把我咬伤了。”

  陆清匪面无表情。双标哦!我脖子上的伤口不是你咬的吗?

  他也不理那人,拿了书包就往外走。

  身上忽冷忽热的感觉还没有散去,他整个人都很暴躁。

  少年跟在他的身后追了出去。

  两人在路灯下在走得飞快,夜风吹过少年的额发,漏出微红的耳尖。

  “我叫黎洛。你…你叫什么名字呀? ”

  不知道,忘了,滚。

  “我送你回家吧,你身上还有Omega的味道,会引来坏人的。”

  不用,你个傻逼Omega,管好你自己就行。

  “你家在哪里啊?几单元?几楼?你家里有alpha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和我说话?”

  你烦。

  “唔,我难受!好难受啊!啊我忘记了,我Omega抑制剂过敏!”

  黎洛忽然蹲了下来,将脸埋进膝盖里。

  陆清匪原本要迈出的步子走不下去了。

  可他一转身,黎洛就一跃而起,抱着他的腰,伸手往后扯住了他的书包。大笑了三声,满脸都是狡黠得意。

  他从书包里抽出一本书来,打开第一页。

  “你叫陆清匪呀。这个名字真好听。”

  陆清匪面色更冷,也不管包了,自己大步往前面走。

  “哎哎哎!你的包!”

  黎洛追在后面喊道。

  “不要了,送你了。”

  —

  陆清匪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黎洛和他一路拉扯到楼下才走。

  客厅里的灯还亮着,甩了甩身后的包,他走了进去。

  “回来了?”灯下的男人抬眸看过来,眸子狭长冰冷,如有锋芒。

  陆清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太冷了。

  暖黄色的灯光也暖不了他浑身生人勿进的气质,即使在家中他的背也挺得笔直,西装革履,面容如同冰雪雕刻成的一样精致,也如冰雪一样冷。

  一见之下便知道会冻伤的那种冷。

  他勉强点了点头,小声说道。

  “我回来了。”

  记忆里原主和他这位父亲相处便是这样,即使有些血缘亲情,但是他还是对他的父亲十分畏惧。

  原主父亲名叫陆盈渊,男性alpha,是一家Y市新兴智能科技公司的总裁。人人都说他是个天才,只用了几年的时间便将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发展成业界内人人称赞,口碑良好的龙头公司。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说起过他的母亲。

  “过来。”陆盈渊看了他一会,忽然说道。

  他常年身居高位,即使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语气里也不由得带上了些许命令和不允许反抗的意味。

  陆清匪慢慢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大概三步的距离。

  “父亲。”

  陆盈渊皱眉,陆清匪立刻便又走进了一些,靠到了他身边的软垫上坐下。

  “你分化了?”他的脸色平复了一些。

  “是……是个Omega。”

  “嗯。”

  陆清匪从男人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好像他就算他刚刚说他分化成了一只布丁仓鼠或者白色西施熊,他也只会这样淡淡的嗯一声,无关痛痒,莫不关心。

  “打过抑制剂了?”

  “打过了。H4378型标准号,一整支。”

  “你刚刚是和谁在一起?”

  陆清匪咽了咽口水。

  “一个Omega,我…我同学。他也刚刚分化。”

  陆盈渊“唔”了一声,不再说话了,只高深莫测面色冰冷地盯着他看。

  陆清匪不自在得很,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恨不得躲在个什么东西后面让那两道X光一样的视线射不到他才好。

  “衣服脱了。”那声音说道。

  哦,好的。

  等等?

  脱脱脱脱脱脱衣服?

  陆清匪有些发愣。

  “你身上有血腥味,我帮你上药。”陆盈渊解释。

  “哦哦哦哦哦好的!”

  陆清匪就利索地将自己脱光了,好在陆盈渊及时拦住了他要去扒自己裤子的手。“不用了。”

  陆清匪面色一红,他的左脸和锁骨破了点皮,血迹已经干了,露出一大片暗红色的痕迹来。有的地方甚至已经青紫了。

  这具身体似乎很容易留下痕迹,明明没有多大的伤,看着却很严重的样子。

  陆盈渊弯腰,伸手点了点他脸上的伤口,沾了一点血渍送入口中。

  “疼不疼?”

  “不,不疼。”陆清匪浑身僵直如同一只风干了的酱鸭,又咸又硬。

  陆盈渊叹道:“小骗子,怎么会不疼?”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肉啦~

第59章 涂香莫惜莲承步(三)

  陆清匪一愣,这句话他听起来有点耳熟,就在上个世界鹤倦归也和他说过一样的话,一样是这样淡淡垂着眼,唇抿紧,看不清楚眼底的情绪。

  他又抬头仔细将陆盈渊打量了几编,刀削的面容,满是锋芒的凌厉眉眼,又哪里和那个对他素来温柔的鹤倦归有着一分一毫的相似之处?

  “你在看什么?”

  “……看父亲你手腕上的伤口。”

  的确,陆盈渊的手腕上有着几道深红色的血痕,细细的几道,好像烙铁条炙烤后留下的印记,却没有凹凸不平的弧度。

  “这是胎记。”

  好奇怪的胎记,陆清匪心想。不过人身上的胎记大都千奇百怪,这样一个伤口形状的胎记好像也算不上稀奇。

  他便哦了一声。

  陆盈渊看了他一眼,走进了卧室拿了一个小药箱回来。他坐在沙发上微微弯着腰给他上药,抿着唇,发丝落在眼前,将他的眼睛藏进阴影里。消毒的药水被白色棉棒沾上伤口,又凉又痛的感觉传开,好像有无数的小针破开陆清匪的皮肤,钻进他的肉里。

  好疼。

  陆清匪仰着头,眼眶瞬间就红了,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下巴落下来,陆盈渊的手指在那些滚烫的泪水落到伤口上之前就截住了它们。

  那簇小小的水流在他弯曲的第二个指节上打了个转,汇成一大滴,转眼间就坠落到地上的毛绒地毯上,无声无息。

  药水是冰凉的,但是陆盈渊的手指却是热的。

  他的指尖带起又冰又热的触觉,呼出的气息合着药水的味道融融扑到他的脸上。

  陆清匪简直要哭死了。陆盈渊这是用的什么消毒液这么疼?不含水百分百纯酒精吗!哪一家的质量这么好!说没水还真没水啊!

  似乎是觉察到身下少年身体的瑟缩和轻微的抖动。

  “不要动。”陆盈渊说。

  他用一只手握住了陆清匪的下巴,仔细地给他的左脸上的一道划痕上药。他的体温真的很高,手心贴上裸露在外的皮肤的时候,有种自己会被融化的不安。

  太近了,有些太近了。

  陆清匪张大了眼睛,控制住自己想要躲闪的冲动,睫毛不断地扑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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