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每晚都穿越 第124章

作者:月寂烟雨 标签: 宫廷侯爵 种田 甜文 穿越重生

  在场三对情侣都有亲密举动,气氛十分热烈。

  大家乱哄哄地吃完蛋糕,工作人员收拾场地退下了,大厅里只剩他们六个人。

  小萌提议,“我看酒店里有k歌房,要么待会儿我们去k歌怎么样?”

  樘华不清楚什么是K歌房,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

  “一个换一个,我这种五音不全的人太吃亏了。”贺席岭道:“要么接下来我们玩点游戏吧。”

  小萌兴致勃勃,“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还是狼人杀?”

  在场两个总裁,一个大学教授,还有一个从古代来的小公子,对真心话大冒险和狼人杀都不感冒。

  看了眼前的场景,寇生微觉得这个提议好像不太合适,忙道:“算了,狼人杀人不够,真心话大冒险这游戏太年轻了,我们老胳膊老腿有些玩不动,不然换其他的?”

  小萌也感觉到他们的圈子比较成熟,普通的游戏都玩不起来,一时没有头绪,迟疑道:“要么玩点□□什么的?”

  贺席岭哭笑不得,“玩□□还不如玩围棋呢,要不我们今天还是来讲故事吧?”

  他这话一出,除了陈穗有所预感之外,其他人都不明白要讲什么故事。

  见大家的目光都往自己身上投来,贺席岭阴沉沉一笑,扫视众人一眼,“关了灯点蜡烛讲鬼故事怎么样?”

  小萌一拍手掌,“这个提议好!有没有更好的主意?没有就鬼故事了哈。”

  樘华自小被教育“子不语怪力乱神”,长大后也没什么机会接触这些怪诞的事情,一听他提,脸上写满了感兴趣。

  阮时解和陈穗都没意见。

  大家望向寇生微,寇生微一个医生自然不怕鬼,他迎着众人的目光一笑,“我没问题。”

  女士优先,小萌先开始,她笑了笑,声音忽然变得低哑起来:

  “大家都坐过公交车吧,今天的故事是一个关于公交车的故事。话说十几年前,我们市有趟叫四三一的公交车。这天,老许上晚班下班后,照旧来到厂子门口等公交车。他工作的工厂在城南,家里却在城北,搭公交车要搭近一个小时。”

  樘华预感到什么,有些害怕地往阮时解那边靠。

  “平时公交车都很好等,谁知这一天在公交站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想要的那班公交车,工友们都陆陆续续的回家了,很快公交站就剩他一个人。等着等着他不知道怎么的有点困,知道一辆公交车在他面前刹车,他才被刹车声惊醒……”

  小萌讲故事是个好手,她讲得绘声绘色,脸上的表情在烛光下显得有些阴沉。

  故事中的小许上了一辆鬼车,被带到了坟地,见到了一系列光怪陆离的人,最后发现这鬼车原来是一个棺材,车也是专门载着人去投胎的车。小许不幸上错车,没有回头路,最后变成了鬼车上的司机,等下一个“有缘人”。

  樘华来这里之后还没坐过公交车,对公交车也不熟悉,不过听她这么绘声绘色一脚,背上冷汗都下来了,直觉得背后凉飕飕,不由一直抱着阮时解的手臂往他那边挤。

  贺席岭上下打量小萌一番,“看不出来啊,你还挺会讲故事。”

  小萌嘻嘻一笑,在烛光下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越发瘆人。

  樘华里那颗小心脏一颤,吓得将阮时解的手臂抱得更紧了,低声叫了一声,“阮哥。”

  阮时解大掌摸上他额头,“别怕。”

  贺席岭嘿嘿一笑,道:“到我了到我了。今天我给你们讲一个我叔叔他们的故事。”

  “我叔叔他们不是做生意嘛,早几十年的时候,我国的条件还不如现在那么好,交通也不像现在这么发达,很多时候跑货都得自己去跑,有时在路上遇见什么事,比如说车抛锚了或者说没找到可以住的店,就得借住在老乡家。”

  “那天是个台风天,下午四点多钟黑云压顶,天就黑的快伸手不见五指了,我叔叔开着一辆货车,带着伙计,抬头看着天色,觉得实在不能再跑下去了,不能大雨一下来,倒是雷电交加那可就太危险了。那时候也没多少条高速公路,他们走在省道上,两边都是稻田,偶尔能看见村庄,我叔叔他们在路上开了一会儿,看见一家在路边的农户,便开车过去借宿。”

  “那时候人们还很热情,碰到在外面跑货的人来求助借宿,便将他们迎进了家里。这是一户比较典型的六口之家,两位老人,一对夫妇及一双儿女。我叔叔跟伙计将车停在他们院里,被男主人招待着洗了个热水澡又准备吃饭。”

  “那时跟现在一样,因为下雨停电,大家点起蜡烛,围坐在桌子边上吃饭。我叔叔吃着吃着,突然看到窗边闪过一个人影。那个人影穿着有些奇怪,因为在大夏天他居然戴了顶帽子。我叔叔当时也没介意,以为是亲朋好友过来串门或者怎么样,等过了几秒闪电一闪而过,他突然发现窗外的那个人戴的帽子是寿衣特有的寿帽……”

  樘华还没从上一个恐怖故事中回过神来,就被拽入了这个恐怖故事当中,因故事的主人公是贺席岭的“叔叔”,这个恐怖故事听起来更有带入感,也更真实。

  樘华牙齿都快打颤了,原本抱着阮时解的手臂,现在他忍不住挨着阮时解,直到被他揽着才有了点安全感。

  贺席岭讲的是因为泥石流丧生的一家,误会自己还活着,所以在雨夜中招待客人的故事。

  接下来几个人口中的故事一个比一个恐怖,陈穗语调平平地讲了校园恐怖故事,寇生微那医院鬼打墙险些没把樘华脸吓青。

  轮到阮时解跟樘华了,阮时解揽着樘华,“我没什么恐怖故事,算了,我们就不讲了。”

  众人一起嘘他。

  轮到樘华,樘华想了想,讲了一个伥鬼的故事。

  跟前面那绘声绘色,要气氛有气氛,要情节有情节,要反转有反转的真实型恐怖故事相比,他这故事一点都不恐怖,反而有一点可爱。

  大家看他尽力了也不为难他,只按着阮时解灌酒。

  阮时解那是早年创业练出来的酒量,四杯半两白酒灌下去,眼也不眨。

  等喝完酒,他揽着樘华站起来,“时间不早了,赶紧去休息,明天再去爬山玩。”

  “行吧,散了散了,明天再出来玩。樘华你还好吧?怎么脸有点白?”

  樘华心道还不是被你们吓的?不过这有些胆小的话他不好说出口,只抱着阮时解的手臂道:“没事,时间晚了大家快回去休息吧,我们也回去休息了,刚刚阮哥喝的有些多。”

  贺席岭听他硬撑,坏笑一声,“那行,今天先休息,明天我们再来讲鬼故事,我们非得决出胜负不可。”

  樘华瞪他一眼,陈穗赶紧拉着他走人。

  寇生微跟小萌也回自己房间。

  樘华回到房间后,将房间里所有灯都打开,亮堂堂的光明驱散阴暗,樘华看了看床底,床底是实心的,看不见床底总算不那么怕了。

  阮时解楼楼楼他脑袋,“怎么样?还怕么?”

  樘华诚实地点头,“有点,阮哥,怎么他们讲的鬼故事那么可怕?”

  “都是从小听鬼故事长大的,听的多了讲的多了,慢慢就会讲很恐怖的鬼故事了,别怕,这世上没有鬼。”

  樘华大力点头表示赞同,然而阮时解进去浴室洗漱的时候,他一刻都不想在外面待着,连忙挤进浴室跟阮时解一块洗漱。

  阮时解笑了笑,让出位置跟他并肩刷牙。

  樘华刷着刷着牙,突然看向镜子里的阮时解,喊他一声,“阮哥。”

  “嗯,怎么啦?”

  “我突然想到我们今年要卖的香云纱出了什么问题了!”樘华有些兴奋,他挥了下手,“我们没有企业文化,所以做奢侈品的牌子很难作起来,不得不每年都费尽心思想一些新玩意儿。其实我们接下来应该加大宣传,将我们的名声打出去!”

  “有道理。”阮时解没想到他听个鬼故事都想到生意上去了,笑着抬眼望他,“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编话本啊!”樘华兴奋地一拍手掌,草草刷完牙,道:“你们这里不是老讲什么代言广告么?其实我找皇伯父穿我们的香云纱便算是请他代言,正是因为他代言我们的香云纱才打开了市场。有今日这般局面,我们应当再接再厉,将名声往下扩展,尽量扩展到全民当中去,将口碑打出来。”

  阮时解拧了帕子给他,“接下来呢?”

  “先让他们编一批话本吧,将香云纱的名声扩出去。等大家都知道香云纱值钱,穿香云纱有面子的时候就算把品牌给立住了。”

  “编了话本怎么弄?随香云纱赠送?”

  樘华嘿嘿一笑,“当然不是。要是这么做,还有什么格调?我打算让他们弄个书铺,到时候顺带卖卖话本什么的,想必生意也不错。”

  樘华说干就干,也不怕什么鬼故事了,他刷完牙洗完脸兴冲冲地跑到外面去,拿出自己的iPad开始搜相关的故事。

  他自己就是学文学的,知道两边的历史有很大的不同,其中一些很着名的画本他们那边就没有哦,那些话本口耳相传,经过民众的智慧串联出来,情节十分动人。

  这些故事本来就极具民众基础,他只要稍微修改润色一下就可以成为全新的话本。

  他不但自己干,还招手让阮时解帮忙,“阮哥,快帮我找一些合适的材料。”

  阮时解无奈走过来,跟他一起挑灯夜读。

  他们那边还没什么话本,就算有故事也极短,樘华不打算一下将步子迈得太开,他也找了几篇短话本自己在那咬着笔头润色,修改起来主要突出香云纱跟他的布料行。

  什么才子佳人,什么书生小姐。

  这些故事写起来极快。

  樘华没打算一直带他的布料行入镜,只是在话本中用众多的宝石珍珠将香云纱衬托出来。

  例如写“那小姐头戴鸽蛋大的夜明珠花钗,遍身香云纱衣裳,脚踩金丝绣鞋……”将香云纱与众多珍宝一道并列,逼格一下就起来了。

  他写完之后有些得意洋洋地拿给阮时解看,阮时解看了看,笑道:“不错。”

  樘华喜滋滋地将这篇收起来,又去写下一篇。

  他写这东西的时候下笔如飞,速度极快,比写奏折的时候快多了,他不仅写,还写得兴高采烈,阮时解原本想拉他早点睡,反被他拉着去干活,不得已跟他熬夜熬到半夜十二点半。

  一晚上他就写出了三篇大作,起来收拾东西的时候他还道:“明日让陈兄帮我看一遍基本就没问题啦,我趁着这段时日赶紧将文稿印出来,开家书铺为香云纱造势。”

  阮时解提醒他,“你写这些话本别写得太过激进,最好符合一下主流思想。”

  “我知道,我又不傻,绝不会过多掺杂私人内容,你放心吧。”樘华飞了阮时解一眼,几步一蹿,跳到床上,“阮哥,快来睡觉。”

  他心里存着事,第二日起得极早。

  早起洗漱后他没下去用早饭,反而打开iPad继续写起他的话本来。

  今天他换了个风格,将昨天听来的鬼故事改了改,换了个背景,然后又将香云纱这个硬广插进去,写了一出古代版的雨夜惊魂。

  阮时解真对他的速度服气了,起来帮他收拾东西,“你做生意怎么瘾头就那么大?出来玩也不忘惦记着自己的事业。”

  这次出来玩,樘华原本不想告诉阮时解他那边的局势已经变得渐渐紧张起来,免得扫兴。

  听到阮时解问,他犹豫了一下,只好道:“我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能好好做生意多攒点钱总归是好事。”

  “出什么事了?”

  “没没没。”樘华连忙摆手,“不过这事迟早要出,我提前做个准备罢了。我皇伯父年纪越来越大了,储君未立,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争端,我先攒点银子,有什么事,手里有钱心里都不必慌。”

  樘华以前是个小忠臣,不说如何忠心,心里头也有三纲五常那套来。

  到阮时解这里后,他学了不少东西,看了不少书,视野渐渐开阔,人已经不满足于封建王朝那一套。

  相比于君为臣纲,他更认同人生而平等这个概念。

  现在还好,国家无事,他不介意为朝廷奋斗做些利国利民的实事,然而一旦有什么大事,他绝不会将身家投在这艘烂船上。他就算要为天下计,也得跑出去外头为天下计。

  他皇伯父做得还成,算是个明君,然而膝下五个儿子都不成事,各有缺点,不一定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

  樘华内心中许了他家阮哥一辈子,若日后上头打击他们王府来个削藩什么的,他肯定要远走。

  天大地大,外头岛屿那么多,他带着父兄去岛外置办一份产业,比在皇都里待的要舒服多了。

  阮时解细细听完他内心的独白,揽过他的肩拉到怀里,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眼睛看着他的眼睛,感慨道,“没想到我的樘华真的长大了。”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樘华就有些炸毛,握着拳头几乎要跳脚地强调道:“我早说我长大了,阮哥你别老拿我当小孩,我们是恋人,两人的身份平等!”

  阮时解嘴角含笑,“别瞎说,我要真觉得你是个孩子,怎么会跟你谈恋爱?”

  说完他亲了上来,将樘华的抗议细细封存在嘴里,俩人在晨光下接吻,气氛十分温馨。

  昨天玩的有些晚,今天大家都起晚了,樘华他们下去吃自助餐的时候,另外两对情侣还没起来。

  樘华看了眼,在微信群里呼唤他们赶紧下来吃早餐,待会去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