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假设
林文顿时有了一种浓浓的流年不利之感。
“程总。”唐刑移开了放在林文身上的目光,向程川伸出了手。
程川立刻从位置上站起来,伸出手握了握,“唐总怎么会在这里?!”言语里,透出一种惊喜的味道。
唐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问程川:“程总怎么会来这里?”
林文转头朝四周看了看。恐怕唐刑是陪他的小情人来的吧。
果不其然,林文只转头多看了两眼,就发现不远处,秦非斜斜地倚在沙发里,目光有些冷,看着这边似乎有些愤恨。
林文忍不住挑了挑眉。唐刑把他的心肝儿小情人扔在那里真的不会没什么吗?别那一朵小白花又泪眼朦脓跑过来给他找好大一个麻烦。
“我马上要结婚了,所以找了家工作室设计结婚礼服,这就是来看设计稿的。”程川笑着示意唐刑坐下来说。
林文不耐地翘起腿,撇开脸不想施舍给唐刑一个眼神。他不会打算就在这儿坐下来慢慢叙旧了吧?
“结婚?程总结婚怎么也不给我送请柬?”唐刑似笑非笑地说。
程川招手让侍应生送上了水杯,“能邀请到唐总那是我的荣幸,等会儿我就让助理送一份到唐总那里。”
唐刑笑了笑,这才转头看向林文,轻声道:“还在生我的气?”
唐刑这句话听起来竟然还有点温柔的感觉。但这话一出口,林文差点被雷吐了。现在他跟唐刑还有几毛钱关系啊,唐刑这人怎么就这么自我感觉良好呢!
林文看着唐刑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那边不是秦非吗?怎么让他一个人在哪里?不然请过来大家一起好了。”干脆全部搅到一起来,如果秦非忍不住闹起来,头疼死你丫的!
唐刑的脸色僵了僵,嘴角温柔的笑意却不变,“让他过来干什么。”
林文轻笑一声不说话。唐刑也知道情人撞一堆不大好了啊。
程川忍不住疑惑地出声:“唐总和顾先生认识?”
林文正要开口说“不熟”,唐刑却抢先一步说:“当然认识了,我跟浠文的关系可不一般。”
林文当时真想拿起水杯往他脑袋上招呼。
浠文,呵呵,不一般,呵呵……
程川脸上的笑容稍微收敛了些,多打量了林文一眼,却没再多问什么。
不过林文的心情却瞬间糊成了一坨屎。那种心知肚明意味深长的眼神,收回去揣好吧!
“浠文,等会儿陪我去吃个饭。”唐刑的视线紧紧黏在林文的身上,大有你不同意我就一直看着你的意思。
林文用轻描淡写的口吻对他说了两个字,“没空。”
唐刑这次倒是比起之前要沉得住气,笑了笑,喝了一口水,“我可以出钱付你跟子丰的违约金,待在拓宇你方便很多的……”
“等等,我跟子丰违约金?我为什么要违约?”林文忍不住出声打断他。
“和子丰解约。子丰不适合你。”唐刑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那拓宇就适合我了?”林文反问,还毫不客气地冷笑了一声。
“你很喜欢做模特?”
林文懒得搭理他。
唐刑也不在乎他回答没有,接着说:“你在拓宇我能够帮你很多。”
林文烦躁地将扭头喊侍应生,“换杯冰水。”操,他真的需要降下火了!
唐刑还想说什么,林文接过侍应生手里的冰水喝了一大口,然后说:“唐先生,您还有其它的事吗?”
唐刑看了他一眼,心道也不急于这一时,便看向程川,一脸公式化的笑容说:“程先生的生意是越发红火了,最近我们公司在做一个新项目,不知道程先生有兴趣没有?”
其实程川虽然也是一家公司的大老板,但跟唐刑比起来完全不够看的,唐刑能够主动向他表示出合作的意愿,程川自然是求之不得。
唐刑想假借谈生意在这里多留一会儿,而程川只是出来拿一次设计稿就有如此好事送上门,双方自然是相谈甚欢。
不过林文可就不怎么欢了,他开始在心里比较起工作室的客户重要,还是趁早离开不用看见唐刑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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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晟寅送完林文后,就去了公司。最近这段日子,因为林文在的缘故,张晟寅几乎是在公司众人嗔目结舌的表情之下,结束了自己工作狂的日子。也正是因为去公司去得少了很多,张晟寅一去公司就有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而最紧急的一件,就是刘岩来汇报说,卡琳公司的老总来Z国了。
一听到是卡琳公司,张晟寅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梵莉。他还没有好好跟卡琳公司的老总算一回账呢。
张晟寅立刻让刘岩联系了负责接待卡琳公司老总的人。而那边也很快回复说,邀请张晟寅在一家水吧见面。
没想到约的那个地方就是之前送林文去的那家水吧,张晟寅想了想,和卡琳老总见面结束以后,他还可以顺带接林文回家。于是张晟寅很快就抵达了约定的位置。
只不过他刚一踏进水吧,就看见一个女人穿着紫色V领连身短裙,一看见他走进去就立刻起身朝他走了过来。
“张总。”女人朝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似乎想要靠着这个笑容将张晟寅秒杀在那里。
不过张晟寅看着眼前的女人,却是想宰了她。
这女人不是梵莉是谁!
“怎么会是你?”张晟寅不悦地看着她,视线往周围扫了扫,却没有发现卡琳公司老总的身影。
难道是这女人骗了他?张晟寅在心底冷笑一声。看来她还是看不清楚自己算个什么东西,也看不清楚他张晟寅是不是那么好捏的软柿子!
“张总,你为什么不愿意见我?”梵莉作出一副受到伤害楚楚可怜的样子。她可是听说在Z国女人都是小鸟依人、楚楚可怜更受欢迎。她虽然做不到小鸟依人,但是楚楚可怜她也会扮的。
只可惜梵莉没有想到面前的人是多么大的一尊木头。无论她表现得多么楚楚可怜,张晟寅都不会注意到她一分一毫,更何况现在在张先生的心里,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