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鸟渡星河
来到玉米地深处,庞枢一记掌风轰倒一片玉米,随后,沉着脸一声不吭的把白岐压倒。
‘??’白岐讶然,这么狂野?
庞枢撕扯着白岐的衣裳,在他身上粗暴的啃咬着,扫荡着。
庞枢在怕,怕白岐离开自己。
他一直觉得白岐爱段素言,否则当初怎会‘舍身相救’?自己是‘棒打鸳鸯’的恶人吗?
但就算做了恶人,他也不会放手,钟玉桓只能和自己在一起。
他们拜过天地,他生是自己的人,死是自己的鬼。
四周是露天玉米地,上面是浩瀚的星空,虫鸣声在黑夜的风中显得格外清晰。
以天为被地为席,白岐表示有一丢丢的小紧张。
在二人合二为一时,白岐听见庞枢低喃,“玉桓,你不许负了我,否则……我会杀了你,和你同归于尽,共赴黄泉。”
“???”这二货黑化了。
第77章 美人如画剑如虹十七
被刺激的庞枢将某渣渣上神抗进玉米地来了场‘酣畅淋漓’的野战, 星河为帐地做塌,折腾了半宿。
呆在小黑屋‘非礼勿视’的黑七表示, ‘全是自己作!’
白岐睡醒时已回到山寨,躺在铺着狼皮的床上,屋内却看不见庞枢的人影。
后面几日,白岐都很难再看见庞枢,白天的餐食有人来送,晚上庞枢回来一言不发便酱酱酿酿, 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拔diao无情的渣渣, 宿主, 虐他。’护犊子的黑七叫嚣。
‘看来是真生气了。’白岐若有所思。
面对庞枢的冷战,白上神只纠结了一盏茶的时间, 随后便抛到一旁。
白天捧着一本书当掩护刷大片,晚上陪着土匪庞‘颠鸾倒凤’, 自在的让暗搓搓的躲在角落的某人气的直磨牙。
又是一个早晨,白上神揉着腰惺忪的趴在床上,回味着昨晚的味道, 幽幽叹着‘累’。
‘累?是乐在其中吧?’黑七冷嗤。
白岐揪了一下黑七的兔耳朵, ‘本上神岂是重色.贪.欲的神?’
‘你是。’
‘……’三天不打上墙揭瓦的蠢七!
白岐伸着懒腰慢吞吞的下床, ‘福利给够了,开虐吧。’
‘哈?’懵圈的黑七。开虐?几个意思?
寨中一个青年提着一个食盒照常来送午餐, 却见白岐正焦躁的在翻箱倒柜, 屋内一片狼藉。
“你有看见我的书吗?”白岐冷声质问。
青年吓了一跳, “……没。”
白岐站在桌前, 眉间拧成了疙瘩,青年犹豫着刚想问点什么,谁知对方转身离开了房间。
“钟公子,外面下着雨呢!”
‘小七,定位庞枢的位置。’
‘后山的合欢树林里。’黑七很快给出回答。
天上下着微雨,风裹着雨打在身上带着秋日的凉意,而此时,白岐的表情却比雨中的风还寒上几分。
白岐一身雨雾来到后山,树林内静悄悄的,环顾四周却不见庞枢的身影。
合欢花已全部凋谢,整片林中一眼望去翠绿的一片,在风雨中摇曳着。
‘他在躲你。’黑七道。
‘我等他。’他不信庞枢会任由他呆在雨中淋雨。
白岐漠然的站在一棵树下,一阵寒风刮的枝叶上积累的雨珠砸下,白上神不由打了个颤。
一个人影如风一样掠到白岐身后,一件外衣撑起替他遮蔽了风雨。
白岐回头,看见正阴着脸冲他怒目而视的庞枢,“下雨天你出来干什么!?”
“来找你。”白岐的回答很平静。
“……”庞枢。
“我的书呢?”
怔了一瞬,庞枢脸上的阴云更重了,“烧了!”
白岐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你……”
“全烧了,就今早,只剩下一捧灰。”
“你凭什么!?”白岐气的脸色铁青,狠狠推开替自己遮风挡雨的庞枢。
庞枢也恼了,粗着嗓子吼道,“爷是匪,你和爷拜了堂也是匪,一个土匪读什么破书?”
“明年科举我……”
“你年年考,年年落榜,你有那命吗!?”
揭人不揭短,庞枢脱口而出的话可算戳上‘钟玉桓’的痛处了,原身意识一涌而来的情绪也让白岐白了脸。
见白岐变色,理智回笼的庞枢懊恼的想自抽一嘴巴,“玉桓……”
庞枢不是不相信白岐,而是太相信了。
他怕白岐高中,当了状元做了官,衣锦还乡后弃了自己娶了段素言,所以……
白岐‘万念俱灰’的模样让庞枢即后悔又内疚,道歉的话徘徊在嘴前却又笨拙的不知如何开口。
白岐踉跄后退,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最后一口鲜血从口中呕出。
在庞枢惊惧的目光下,白岐合上眼向后倒去。
“玉桓!!”竭斯底里的庞枢。
“???”磕着数据瓜子围观白渣渣尬戏的黑七。
段府进‘贼’那晚闹出的动静不小,导致青郡县人人皆知,但遭贼的是段素言闺房却被压了下来。
段闵欲哭无泪,自家闺女闺房前后两次遭了贼,若是叫外人知道,他闺女可就完了。
听闻此事的喻一寒去见了段素言一面,得知她只丢了一件肚兜。
喻一寒瞬间想到段府入贼当日在县内看见的庞枢二人,但下一刻又狠拍脑袋拍散这一想法。
庞枢是谁?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阎王爷’,哪会半夜去偷一个姑娘的肚兜?定是哪个有点拳脚功夫的.淫.贼干的。
夜里,段府。
段素言正坐在镜前卸着发饰,卧室窗户微响,喻一寒翻窗潜入了房间。
“你口口声声自称侠盗,素日里却干着采花贼的事情。”段素言调侃。
“遇上采花贼你不叫不喊,莫不是有所期待?”
喻一寒坐到桌前,自顾自的替自己倒杯茶,一副在自己地盘上一样自在。
“前日我偶然看见你爹和一个媒婆见面,忙着替你选夫君呢。”
“我知道。”段素言神情平静。
“你若不愿不如跟哥哥走?哥哥带你仗剑天涯。”喻一寒嘻嘻哈哈的怂恿。
“我愿意呀。”段素言回答。
“……”喻一寒怔住。
“我年纪也不小了,的确该嫁人了。”
喻一寒默了许久,然后才道,“我以为你的心中良人是钟玉桓。”
提及钟玉桓,段素言眼睛暗下,虽说喻一寒再三保证寨中土匪并没虐待先生,可她仍牵肠挂肚。
“素言待先生只有尊敬。”
喻一寒陪段素言扯了半天,可不知怎地,在听她说嫁人后自己便一直心神不宁,甚至隐隐有点暴躁。
聊不下去的喻一寒起身告辞,但在他爬上窗户离开时段素言叫住了他。
烛光下,段素言冲喻一寒莞尔一笑,“下月十五,我会在知县衙门前设下招亲擂台,文武招亲。”
“我未来的夫君须得文武双全,既要英勇也要才华横溢。”
喻一寒怔忪,良久,他勾唇露出狡猾的笑,“可以漏题么?”
……
白岐突然吐血吓的庞枢魂不附体,咆哮着把寨中所有懂医术的人全喊来了。
一番诊脉检查后,得出的结论是:病人不久前生病,病后未曾仔细修养留下隐患,再加上近日房事频繁,日日忧思,心情郁结,导致现在病如山倒。
庞枢望着床上‘奄奄一息’‘虚弱至极’的白岐,懊悔的恨不得砍死自己。
不久前生病留下的病患,定是那日在槐阳村自己在雨夜中强要了他,害他大病一场。
还有最近,自己到底干了什么混账事!?
‘厉害了,我的白上神。’瞠目结舌的黑七。
‘爸比,你从槐阳村那晚便开始计划,一环扣一环,一直等到现在的爆发点?’
‘你知道庞枢会阻止你科举,所以设下苦肉计,顺便解决掉妄图害你性命的张文官,一箭双雕。’
白岐喟叹,他本不想用苦肉计,怪只怪庞枢软硬不吃。
坑蒙拐骗,威逼利诱,他一个套不钻,因此他才不得不利用庞枢对自己的在意设下苦肉计。
当然,其中也有一点教训的意思,庞枢蛮横霸道的掌控欲让白岐不喜。
庞枢希望白岐眼中只有他,为他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