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随死殉 第125章

作者:藕香食肆 标签: 虐恋情深 系统 穿越重生

  第一次多半都比较快,谢茂搂着他做了近两刻钟,舒爽地在他体内释放。

  阴茎抽搐着将囊袋里积攒整天的欲望尽数灌注在爱人体内最私密羞涩的地方,极大地满足了谢茂雄性生物的本能。他舒服地享受着射精的乐趣,高潮的余韵结束之后,才轻吁一口气,将脸贴在衣飞石耳边,轻声说:“朕好快活。”

  衣飞石还未射精,然而被皇帝这样搂着舒舒服服地插了许久,次次都弄到体内那个刺激的地方,快感就像是温水一波一波地覆盖他,席卷他,这种舒服和射精是不一样的滋味。

  他眷恋地窝在谢茂怀里,手握着谢茂的胳膊,声音慵懒:“臣也好快活。”

  谢茂室了个软枕垫在二人颈下,就这么保持着紧贴的姿势,仍是将衣飞石搂在怀里,半软下来的阴茎也还插在衣飞石体内。暖烘烘的被窝里,他两只手都在衣飞石的胯下抚弄:“出来么?”

  这会儿被皇帝用手弄出来了,待会想被插射就很难了。衣飞石摇摇头,懒洋洋地说:“待会和陛下一起。”

  如今皇帝每天夜里都要幸他至少两次,第二次更持久凶狠一些,次次都能将他从后边弄出来。

  他也不明白皇帝是怎么想的,反正每次皇帝都很激动,很高兴,欢喜得不行。

  男人射精之后多半都很空虛厌恶,根本不想再缠在一起,皇帝不一样。他自己射了,会搂看衣飞石亲吻爱抚,衣飞石射了,他更是会温柔地拥抱接吻,说些喜欢赞美的话。

  久而久之,衣飞石也习惯了这样的温存。本来就喜欢与皇帝交欢,念看皇帝膩歪后的温柔,好像就更喜欢了。

  衣飞石不想即刻弄出来,谢茂就搂着他温存,不刻意撩拨他。

  男人射精之后有或长或短的不应期,谢茂这时候就暂时硬不起来,衣飞石也知道这毛病,二人舒舒服服地歪在一起温存说话。

  “白天收到京城奏折,吏部提举的柏州府官员已经到襄州了。溶郡大雪封了路,一时半会儿过不来,绕道也不甚安全,朕叫他们不必太着急,晚两个月过来也行。”谢茂说。

  衣飞石每天被柏郡民务搅得想砍人,不是他处理不了民务,人手不足这事儿怎么办?

  才听说朝廷安排来建府安民的官员来了,他正松了口气,马上又听皇帝说,晚两个月来没问题!

  衣飞石有点急,又不敢跟皇帝顶嘴,小心翼翼地建议:“要不,臣派人去接?”大雪封路算个屁,他宁可派人去把雪挖开!再不行,他让孙崇亲自带人绕道护送,绝对没有安全问题。

  谢茂听他口吻就知道急了,低头亲了亲他微汗的额发,笑道:“长青城是西陲重镇,趁着朝廷还未建府,你把城里城外打扫干净。一旦建府安民,许多手段就不好用了。”

  温存时言笑晏晏,吩咐的却是极其凶狠刻毒的事务。

  诸色府在妙音坊闹事,尽管未能顺利执行,这件事依然绷紧了谢朝所有人的神经。

  曲昭已经带着人在长青城大肆搜捕株连了十日,衣飞石觉得已经差不多可以解除戒严令了。皇帝与他的看法显然不同。他是要趁着朝廷官员未至之前,把清查奸细的暴名都扣在西北军的头上。

  西北军大肆杀戮尽力铲除诸色府在长青城乃至整个柏郡的势力,这是用赫赫凶名唱黑脸,朝廷官员抵达之后即刻建府安民,这就是唱白脸。

  这打个巴掌给个枣的手段确实很老套,然而,老套的招数用了数千年,可见其确实有效。

  除了能炮制驯服陈人之外,也其实是在掘断西北军在柏郡自立的根基。一旦陈人感恩朝廷,仇恨西北军,也就是进一步压制了衣家在故陈西十一郡的声势。

  衣飞石明知道皇帝这么做的用意,可他也不能说皇帝做错了,更不能说,这个锅我不背。

  他必须背这个锅。

  “是。”

  谢茂听出他声息中的失落,轻声说:“削你陈地声望,是保全朕,也是朕保全你。”

  尽管这句话说得很残酷,可是谢茂并未撒谎。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衣家在西北的声势已经太大了,衣飞石不需要在陈地拥有更好的名声。有时候一味宽纵未必是宠幸,适当地委屈才能保全大局。

  如文帝那样疯狂偏执地信重衣尚予,几辈子都宠得衣家家破人亡,真的只是个巧合?

  太后在后宫就能把谋害谢芳的朝臣一一剪除,没有文帝纵容,她真的能做得到?若为谢芳的复仇行动中真有文帝的默许,那么,文帝又怎么会放过衣尚予?

  ——与其说谢芳死于徐屈保护不力,不如说谢芳是死在了衣尚予指挥的诸秋大战之中。

  每每回想文帝与衣尚予之间的种种往事,谢茂都会从背后渗出细细的凉意。

  说话间,谢茂胯下又渐渐地热了起来。

  他稍微挺身,示意怀里爱人预备承欢,低头含住衣飞石的耳垂,轻声道:“朕不会图谋你,伤害你。小衣,朕喜欢你,相信朕。”

  衣飞石对此本就不可能有任何异议。

  既然朝廷要玩红枣大棒的把戏,不是西北军背锅,就是府衙背锅。这十天里西北军清查奸细已经杀得血流成河,总不能让府衙来人再杀一遍吧?

  拋开“我是西北军,陛下是朝廷”的念头,从大局考量,本也是西北军来背负杀名最妥当。

  被皇帝从背后轻轻顶了两下,熟悉的滋味从尾骨涌起,衣飞石翘起玉臀迎合顶撞,早已等候多时的甬道不住收缩,粗硕充实的撞击一次次点开体内最隐秘的刺激处。

  他紧紧握着谢茂搂着他腰身的胳膊,尽量清晰地回话:“边军镇反,府衙安民。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职守本分,臣明白。”

  谢茂被衣飞石“边军镶反、府衙安民”八个字撩得不行,两手紧紧搂着他腰肢,粗喘着啃噬他的耳垂:“宝贝儿,小衣,朕真恨不得吃了你。”话音刚落,就翻身将衣飞石压在身下,用力挺身动作。

  突如其来的热情击溃了衣飞石,他被顶得不住呻吟,混乱地求饶:“陛下,陛下……”

  谢茂发起疯来就如野兽,衣飞石更不可能在床上对皇帝动武,被欺负得汗泪齐流。

  一直到夜里二更时,谢茂才口干舌燥地停下动作,喘息着射精。他把衣飞石翻过身来,看着衣飞石身前一片狼藉,略得意地问:“几次?”

  衣飞石臀上肌肉还在微微地颤抖,这夜皇帝确实厉害,生生把他从后边弄出来两次。

  “三次。”红着脸的衣飞石干脆利索地撒谎,决定取悦一下他的陛下。

  谢茂顿时更得意了,扑上来抱着他一阵乱亲,心肝宝贝儿叫了一回,直到他自己肚子里咕咕叫了起来,才狠狠在衣飞石唇上吮吸一口,说:“饿了,咱们先用膳。待会儿朕亲自给你洗。”

  衣飞石体力比皇帝好。

  这时候决定佯作一下虚弱,给皇帝一点儿面子,小声求道:“明日给陛下侍膳可好?”

  谢茂已经全然忘了他先前要衣飞石“站着侍膳,不许坐”的玩笑,被衣飞石问得一愣,还以为衣飞石不肯跟他一起吃饭了。就听见衣飞石故意露出微微颤抖的腿根,小声说,“臣怕站不住,被朱雨笑。”

  这样雨后海棠春愁的模样,明知道衣飞石是装的,谢茂的鼻血还是差点喷了出来。

  ——之所以没鼻血,完全是因为火气都缴衣飞石身上了!

  谢茂低头含住衣飞石的耳垂,轻声道:“朕不会图谋你,伤害你。小衣,朕喜欢你,相信朕。”

  衣飞石对此本就不可能有任何异议。

  既然朝廷要玩红枣大棒的把戏,不是西北军背锅,就是府衙背锅。这十天里西北军清查奸细已经杀得血流成河,总不能让府衙来人再杀一遍吧?

  抛开“我是西北军,陛下是朝廷”的念头,从大局考量,本也是西北军来背负杀名最妥当。

  “边军镇反,府衙安民。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职守本分,臣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关键词 是本章最后一段的前四个字。

  问我为啥这么晚,因为我给你们做香喷喷的东西去了呀……

  我觉得我这么不务正业,这个月的更新字数会很难看……

第105章 振衣飞石(105)

  次日衣飞石照例服侍谢茂用过早膳,随着谢茂一齐进了书房。

  谢茂坐下来翻昨日送来的奏折与邸报,衣飞石则挨在书案边上,慢悠悠地替皇帝研好半池朱砂墨,润上笔,这才告退去兵衙办差。

  衣飞石走了之后,书房里温暖香艳的滋味瞬间空了一半。

  谢茂也不是沉迷溺爱之人,沉下心来看了半天邸报,剩下的时间都在给京中的太后写信。

  太后每天都会给他写信,事多则长,无事则短。除此之外,龙幼株与容庆也会每天给他写信。

  容庆是杨靖灭门案中逃出来的县丞公子,在京郊客栈与谢茂偶遇,正是这一次偶遇彻底改变了谢茂今生的轨迹——若非他放飞自我在宫中手刃杨靖,太后也不会毅然决定篡位,他也不会这么早就登基。

  如今杨靖在华林县屠灭县令一家及县衙所有吏役的案子已经审结,杨靖勾结守备简薛杀良冒功的案子也已经审结,被冤枉为叛逆的容庆之父容绪岸已然昭雪,容庆就一直在京中替谢茂“办事”。

  太平元年丁酉恩科,容庆忙着照顾妻子——他的妻子,就是当日险些被杨竎打死的杨家婢女庄儿,伤倒是养好了,可惜被砸坏了脑袋,留下痴痴呆呆的遗症,宛如八九岁的孩童——没顾得上应试。

  到太平三年乙亥常科,容庆回黎州录籍,春闱即中贡士。

  殿选时有皇帝故人情分加成,他这二甲进士吊车尾的成绩,生生被提拔至二甲前十名。

  殿试之后选官,容庆被拨去翰林院听用,没混上两天又被借到内阁抄档——明显就是皇帝放在内阁的眼线。

  谢茂是个说走就走的性子,安排了今科秋闱,自己说要巡幸西北,点齐兵马就走了。

  今年殿试就是由太后出面主持,阅卷之后没有立刻张榜,而是把所有贡士的卷子都封存,快马加鞭送到皇帝手里。

  这其中出了个什么岔子呢?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一科参加殿试的贡士在等待皇帝阅卷的漫长时间里,实在闲得太无聊了,同殿参考联络感情,经常吃吃喝喝一起吟诗咏赋,某一天也不知道是哪个仙儿脑袋一拍,喝多了就把自己的殿试策对写了出来,其他人也是纷纷脑子抽筋,全都默了自己的卷子,互相点评。

  ——这鬼都不信的理由,谢茂肯定也是不信的。可是,殿试策对的内容就是漏出去了。

  诚然历任科考,殿试原案都会封存,一甲及二甲榜首的墨卷还会天下布告,其余进士的誊抄卷也会在各地学府文庙张贴,所以,像谢茂对容庆那样提拔地“暗箱操作”,也不能做得太荒谬。否则必然会为天下人、为后世所耻笑。

  可是,这还没张榜呢!墨卷就泄漏出去了,这事儿就不是一般性质了。

  这是以下督上,恃民胁君!

  这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皇帝,卷子我们都公布了,天下人都是阅卷官,你仗着自己是皇帝就随心乱判,那就等着被天下人所嘲笑!

  礼部文老尚书大为震惊,立刻派人把相关人等都控制了起来。

  有喊冤说我又没参会的,也有吓得大哭某某误我的,具体怎么办呢?上报内阁。

  内阁头也大,推锅到太后处。太后也不知道这一批贡士里边是不是又有皇帝的“眼线”、“耳目”,最终也只得写信让谢茂自己处置。

  谢茂看着这撒泼打滚不要脸的手段,就想起那臭不可闻的西河三郡。

  朝廷打仗吃紧的时候,西河党人还忙着谎报灾情贪墨赈灾钱粮,谢茂当即就派黎王去杀了个人仰马翻,西河三郡从州府到县乡,涉案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居然杀了个七七八八。

  和裴家、衣家勾结资敌叛国的,还是出身西河三郡的巨贾之家。

  灭陈之战打完之后,衣飞石清查直奏通路,最终还是查到了西河世家头上。

  这年月国库没钱,官驿经营不善,林附殷在朝时,就由陈琦提议,对官驿实行了官民共管的制度。

  也就是指,民间商贾可以出资与朝廷合营一处官驿,除了免费接待持有文书勘合的官员要客之外,还可以有偿招待一些民籍商旅。赚的钱除了维持官驿运营之外,还要交给朝廷一部分。至于亏了嘛——契约到期之前,亏了就民资硬挺着砸锅卖铁,朝廷只管官员住进来要有吃有喝有马换乘。

  本来经营不善的官驿也会私底下招待过往旅人,赚点辛苦钱,林附殷授意陈琦提出的这个官民共管的制度,就是把驿路甩给了商贾经营。

  林附殷在朝时,对驿路、驿官管理极严,民资只有经营权,没有管理权,从未出事。

  然而,他下野之后,陈琦对驿路并没有太多重视,民资很容易就鸠占鹊巢了。

  西北大部分驿路都掌握在西河世家手里。

  当日衣飞金那一封从襄州直奏皇庄却被下毒的奏折,就是在西河世家经营的官驿里出了岔子。衣飞石向京城直奏的奏折会无数次泄漏机密,同样也是在西河世家经营的驿路上。

  衣飞石已经把这事儿向谢茂禀报过了,然而,驿路这事儿太过重要,衣飞石不敢轻易动手。

  ——把西北几个州驿路上的西河人全部砍了容易,砍完了怎么办?全部换上自己的人?既然驿路这么重要,他三下五除二自己去占了驿路,这不是平白惹朝廷忌惮么?

  不换上自己的人,那换谁的人?谁的人也不放?没人驿站彻底停摆,联络通路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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