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乡异客
塔塔吃完之后也不想立即回去乌乌兰的身边,他看着咕噜说:“哥哥,我能和你们玩一会儿吗?你们能在这里陪我一下吗,就一下,不用很长时间。”
咕噜看向了蒙戈,蒙戈也只能点了点头。
这里距离乌乌兰其实已经比较近了,但是乌乌兰也没来赶走他们,主要是这里也不属于乌乌兰的领地,到处都是食肉龙,乌乌兰没必要赶走他们。
蒙戈和加勒趴在地上休息,咕噜和塔塔就爬到他们的背上去追逐玩闹。
下午的阳光不算很大,懒洋洋的照着,塔塔觉得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开心的时候了。
加勒说着:“蒙戈,你知道吗,我以前见到了一只好漂亮的雌霸王龙,和乌乌兰一样漂亮,不,现在她比乌乌兰漂亮多了,乌乌兰才不漂亮……”
蒙戈:“嗯。”
不管加勒说什么,蒙戈都用嗯来回答。
咕噜发现加勒是一个“花花公子龙”,喜欢的雌霸王龙也太多了,就这一会儿就说了五六个出来,结果是一个都没有追到。
但是在加勒的心里,雌霸王龙再好都没有兄弟重要,更准确的说是,都没有蒙戈重要,蒙戈才是加勒龙生中最重要的龙。
咕噜都不知道加勒这种应该说是“直龙癌”还是啥了,反正咕噜知道像加勒这样的龙,就活该单身一辈子。
咕噜是真的好想帮加勒喜欢的那些雌霸王龙说一句:滚!跟你的兄弟去过吧!渣龙!直龙癌不配拥有甜甜的爱情。
塔塔和咕噜玩累了就一起躺在蒙戈的背上睡觉,塔塔抱着咕噜,紧紧的抱着。
咕噜倒是追着了,但是塔塔一直都没睡着,他觉得太美好了,他想要永远都是现在,永远永远。
但是时间总是要走的,天快黑了,塔塔吃了最后剩下的那些肉之后回到了乌乌兰的身边。
咕噜看着塔塔,乌乌兰好像又打塔塔了,塔塔又躲去了蕨植丛里。
不过躲在蕨植丛里的塔塔很开心,非常开心,他觉得就算现在死了都值了。
塔塔在蕨植丛里滚来滚去自言自语:“啊,哥哥,我好开心啊,咕噜哥哥,你真好……”
蒙戈带着咕噜回到了帕多的族群,还是帕多出来接咕噜的。
当他晚上咕噜做了一个梦,梦见塔塔长大了,长的好大好大,特别的厉害,他觉得这个梦很大概率上是实现不了的。
他今天陪着塔塔玩了这么长时间,也是希望能在塔塔短暂的悲惨龙生中,至少留下那么一两次,哪怕只是一两次美好的回忆。
那么塔塔在死的时候,被乌乌兰咬死,或者是被他的哥哥姐姐们活吃的时候,至少还能回忆起这些短暂美好的瞬间。
第二天帕多带着族群到了比较远的地方去进食,怕多的族群太大了,栖息地附近的蕨植都被吃光了,南山的蕨植没有平原长的快,至少要五天后才能长出来新的。
帕多总是能找到最好的蕨植地进食。
他们吃着南山上最可口美味的蕨植,但是旁边的族群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吃着已经被吃过一茬儿子剩下一点儿根部的蕨植地。
咕噜吃饱之后就到处跑着玩,他认出了旁边的族群就是当初被他们赶出来的巴帝的族群。
但是这只族群只有大概不到五百只的三角龙,应该是巴帝和帕多比赛的时候,用了让所有三角龙都非常不齿的“阴招”,导致族群的分裂。
咕噜猜测巴帝的族群应该分裂成了四个或者五个小族群,这个小族群应该不是巴帝的首领,因为他没有看到巴帝。
这时一只带着小崽子的雌三角龙走到了距离咕噜不远的地方。
为了更好的观察这个族群,咕噜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族群的边缘。
这只雌三角龙游荡在帕多族群的边缘,但帕多族群边缘的蕨植地也已经被吃秃了,她没找到任何吃的。
咕噜看见雌三角龙和小崽子都非常瘦弱,小崽子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而且好像才刚破壳不久,连话都不会说,只能发出咕咕噜噜的声音。
雌三角龙找到了一块很大的粪便,是帕多族群的三角龙啦拉的,她立即让小崽子去吃这些粪便。
帕多族群的三角龙拉的粪便都比他们所在蕨植地的草根有营养。
雌三角龙不停的说着:“快吃,这个好吃,能吃多少就要吃多少,麻麻实在是给你找不到吃的了。”
这时咕噜发现雌三角龙受了很严重的伤,另外一侧的肚子上有一个血洞,正在汩汩的往外流血。
很明显,这是被其他的三角龙顶伤的。
咕噜不知道是哪一只三角龙这么狠的心,要去顶伤这样一个瘦弱的三角龙麻麻。
突然,雌三角龙大喊着:“跑!咕噜,快跑!不要过来!”
咕噜回头一看就看见很大一只雄三角龙朝他撞了过来,他觉得这只雄三角龙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帕多距离咕噜太远了,他拼命的往咕噜的身边狂奔。
咕噜想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咕噜知道自己死定了, 他已经将最扛撞击的屁股用来迎接重撞,至少这样还有活下来的希望。
他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以为自己会被撞飞,会很痛很痛, 但预期的剧痛并没有降临。
咕噜感到很奇怪, 连忙回头去看,只见刚才那只受了伤的雌三角龙被撞的另外一边肚子也汩汩的流血, 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勇猛将他完全护在身后。
同时咕噜还看见族群里离他较近的好几只成年三角龙都奋不顾身的跑了过来要为他挡住撞击, 但他们离的比这只受伤的雌三角龙远没有来得及。
咕噜很确定他不认识这只雌三角龙,他很担心很心疼,他想马上为这只雌三角龙治伤。
但那只撞他的雄三角龙更加猛烈的撞了过来, 雌三角龙则非常勇猛的撞了回去。
又是砰的一声巨响,雌三角龙彻底倒在了地上,眼神看向了她瘦弱的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