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莲子深深
只得两两相忘无法退让
笑流云浮光留人间话短长
临别笛音凄怆几许思量
天各一方如何退让
谁抚衣端坐朝堂任风云翻度
江山染霜一人又何妨
相思太凉相爱无望
借清酒理我疏狂
想参商不遇心事流浪
只一枕黄粱
谁话语更长重寻碧落茫茫
独自酣畅念想你的倔强
谈笑袖手间血染百里沙场
抹去昨日誓言一诺成谎
谁翻过故事夜来风回流浪
清醒无语彷徨重调宫商
庭外拈花笑留红巾映残阳
可记那年新茶满室留香
——《流殇》
相思太凉,相爱无望。他们多像歌词里的人……
可是不管如何,时间是不会为谁而止步的。
“走吧。”断情抢先一步,走在前头,半抬头看着橘红的夕阳,在谁都没看到的时候,眨去眼中的水汽。
嬴倾邺停在原地,看着夕阳中单薄的少年,明知道,他并是个软弱的人,可是忍不住就为这样的他心疼,对不起,三儿……
这句三儿是他内心深处的轻语。他确实把他当做了三儿,不在是虚情假意,不在做戏。也许断情并不是之前的那个嬴绫,虽然他有嬴绫的全部记忆,但是他们两个人是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若是之前的嬴绫也许他就不会沦陷了吧?毕竟嬴绫对他的情他并不是不知道,可是除了意外惊讶,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但断情不一样,不一样。即使知道两个人之间的爱情更像是一场交易,可是在这不平等的交易里,他却深陷沼泽。明明是同样一张脸,却可以有不同的感受,是什么不一样呢?是那双眼睛吧?
嬴绫的眼里太狭隘,而断情的眼睛里囊括的却是整个天地。那样的深远,那样的引人遐想,让人忍不住的想探究,想了解,想知道。
摇摇头,甩去心中的念头,来不急了,所有都来不急了,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的结局。没什么可以改变。
他追上他,两人并肩徐行,迈的是同样的步子,走的却是不同的方向。
回到暂住的地方。
“主子回来了。”清竹迎了上来,除了第一天,断情带她们去看了所谓的武林大会之后,她们就不再去了,实在是看不下去,不是说那些人的水平非常差什么的,而是根本就不在同一水平上,真难为主子还能每天都去瞧瞧。
“什么时候离开?”断情这时候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嬴倾邺计划什么时候离开深秧。
“明天吧。”嬴倾邺不太肯定,“三儿想多留两天吗?”言下之意是如果断情还想再留两天的话,他也可以压缩两天。
“那就再留一天吧。”出乎意外的,断情竟真的要求留下来。
嬴倾邺有些错愕,但还是点头,“好啊。”
“不过,三儿怎么忽然想留下来一天?”嬴倾邺有些好奇,对于断情的性子他可以说是挺了解的,他绝不相信断情只是因为某些无聊的原因才会耽误行程。
“故人来访。”断情只说了四个字,却吊足了嬴倾邺的胃口。
“故人?谁啊?”能让断情称得上故人的能有谁呢?
断情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昨天有人这么给我带话。”不过,他没说的是,他应该能猜到那个故人是谁。
“好吧,那就再等一天吧。”嬴倾邺拍板。反正他们并不是普通人,要离开也是很快的。
而且其实他之所以会这么突然说要离开,也是有目的的。只是要某些人现出自己的阴谋,毕竟只有打乱他们的计划才能让他们露出马脚。或者让他们焦急进而出现失误,否则如果他们一直不行动,这么吊着,他可没这耐心。而且他们此后的事情也不适合有些小苍蝇一直跟在身后。
这天晚上,在半夜的时候,此时所有人都已经睡下,就连偷食的耗子也在酒足饭饱后安歇了下来。
不过总还是有人不懂得停歇。一只很是普通的夜莺突然从树下飞到了某间房子屋檐下,停了没多久就飞开了,好像它只是好奇人类的屋子是什么模样才特意飞到那的。
就在那夜莺飞走的那刻,本应是熟睡的嬴倾邺挣开了眼。
勾起冷笑。他以为用驯养的灵兽,不用修真界的方法,他就察觉不到吗?这次一定要把所有的蛀虫一次拔光!嬴倾邺暗恨,对于其他帝国插的奸细,他可以说是最痛恨的。他们每一个都是霁秦帝国的国民,却干着出卖祖国的龌龊事!
特别是这次,他的眼里闪过暗光,竟然将主意打到自己的头上,他要让他们知道,胃口太大,是会把牙给崩掉的!
咦!转过头,看到的是一双在夜里也依然熠熠生辉的眸子,“我将你吵醒了?”嬴倾邺半起身侧过身问。可能是他刚才心情激荡所以动了动身体,把断情吵醒。
断情转了转眸子,摇头,事实上,他并没有睡着。
“睡不着?”嬴倾邺也没了睡意。
嗯,断情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困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饿么?”嬴倾邺的话里还带着酣睡后的沙哑。
断情再次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