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怀净 第78章

作者:糕米果 标签: 豪门世家 甜文 穿越重生

周怀修嘴角控制不住抽搐,最后说球球很想他,将话筒放到了已经长大许多的二哈耳边。周怀净高兴地和球球说话,球球哼唧着嗷呜两声回应他,最后电话在周家人里各自转了一圈才挂下。

打电话太久,周怀净的耳朵都捂红了,把手机交给陆抑,看着手机说:“太久了。好烫。要坏了。”

陆抑收手机的手一顿:……

第57章

两人刚吃完早饭,陆抑抱着周怀净坐在沙发上顺时针帮他揉肚子消消食。要在以前,陆抑哪里管揉个肚子应该顺时针还是逆时针,也就因为周怀净经常一吃虾就停不住嘴,盘里的要吃干净,指上的要舔干净,所以经常吃到小肚子略鼓。陆抑后来开始控制着数量,最初的一段时间没把握好度,于是周怀净还是经常吃撑,因此陆抑就带他散步和揉个肚子。揉肚子的方向上他是一顿瞎揉,有一回被云叔看见了,满头冷汗地跟他说顺时针是泄,逆时针是补,消食的话还是得按着顺时针方向。

陆抑的手指从周怀净身上穿着的毛线衣底下探进去,指尖触着柔软温暖的小肚子,轻轻捏了捏说:“宝贝,你最近是不是胖了?”说着,边揉边心神震荡。温腻的触感几乎要将他的身体点燃,渴望更深一层的接触。

“是不是变胖,全身都会跟着胖?”周怀净困惑问。

“嗯。”陆抑不知道给自己挖了个坑。

周怀净眨巴眨巴眼睛,指着小怀净问:“二叔,这里也会变胖吗?”

陆抑揉肚子的手指顿住:……

周怀净和陆抑的眼睛对视:“粗粗的。”

陆抑:……

“唔,二叔总是把我弄胖。”周怀净意有所指地转眸盯着小怀净。

陆抑:……

周怀净:“我喜欢我胖一点。”

陆抑:……

陆抑一下咬住他的耳垂,在他的耳边低沉着嗓子喑哑地宠溺责怪:“坏孩子。”

两人还在腻歪,吴先生走进来说:“二爷,菲尔少爷来了,您看是不是要请他进来?”

陆抑将周怀净放到身旁的沙发上,一边帮他扯好衣服,一边拧着眉问:“那是谁?”

“……”吴先生嘴角一抽,“那是米勒家族的少爷,您之前见过的。”他虽然认为菲尔少爷没多大可能性入了二爷的眼,但来了这么多次,次次都是含情脉脉的,怎么二爷连人都不记得。

陆抑记性好,当然不是不记得,而是当他刚把周怀净放下来时,小家伙背脊一拱,像只领地受到威胁的猫咪。等他话音一落,周怀净又乖乖巧巧地陷进沙发靠背里。

陆抑莞尔,风轻云淡地说:“今天不见客。”

吴先生只能应声,出去传话,隔了一会儿进来又道:“菲尔少爷问,您明天有空吗?”

陆抑拿着刀悠哉的削苹果:“没见爷忙着吗?跟他说没空。”

吴先生苦着脸,又出去了。过了会儿,一道身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吴先生。

那少年眉目俊美,眼眸深邃碧蓝,发丝是璀璨的金色,典型的西方美少年模样。他一进来,用周怀净听不懂的语言对陆抑说了句什么。

陆抑冷淡地瞥了眼故意将揉腹部动作做到想忽视都难的吴先生,再瞥了眼美少年,转回眸将削好的苹果往盘子里切片。

吴先生被陆抑满含深意的一眼一瞅,丝毫不觉做戏被发现了尴尬,反而乐哈哈地作壁上观等着看好戏。这位米勒家的少爷脾气是一顶一的坏,但到了二爷面前又挺能装样,表现得像个不知世事的少年。有人管这叫反差萌,但被当成反差对象的吴先生丝毫也对他萌不起来,刚刚被踢了一脚可不能白踢,明里暗里都要找机会破坏他在二爷眼里的形象。

美少年见陆抑不理他,几步走过来,先是看了一眼坐在陆抑身边用黑漆漆圆乎乎眼睛看着自己的周怀净,再看了一眼削着苹果的陆抑,皱着的眉平展开一抹清晨阳光般的笑,用蹩脚的中文说:“陆,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陆抑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端起盘子到周怀净面前:“宝贝,吃点水果?”

周怀净摸着肚子摇摇头:“唔,不要了,好满,撑坏了。”

陆抑:……

吴先生咳了一声,勉强憋住笑。

菲尔每个字都听懂了,连在一起的意思却似懂非懂,他期盼道:“陆,我饿了。”

陆抑像听不懂他的意思,直接将切好的苹果扔进垃圾桶里,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半抬了眸道:“饿了就回家吃饭。”

菲尔:“……”

菲尔早就习惯了陆抑的冷待,但今天格外难以忍受。他和陆抑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掰着手指数完,可是从不同人口中认识到的陆抑都是洁癖而冷漠,不乏血腥和残忍,这些形容词放在现在的陆抑面前,似乎一一被击碎。

他从没见过陆抑这样温柔体贴对待一个人,不仅削苹果,端盘子,还给剥葡萄皮,甚至将葡萄剖开,将里面的籽给剔出来……

两人好像他完全不存在,兀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休息了会儿共同上楼,将他抛在楼下。

菲尔试图唤回陆抑的注意:“陆……”

陆抑拉着周怀净的手,在楼梯上一停,侧了身对吴先生说:“老吴,你带他逛逛。”然后不再理会他。

菲尔眼见两人消失,愤怒得眼睛发红,转过身问吴先生:“那个人和陆是什么关系?”

吴先生装作为难,支支吾吾地说:“怀净少爷是先生的侄子……”

菲尔一见他表情古怪,心里不相信他的话。

在一楼的大厅里坐了许久,菲尔终于耐不住往楼上走,走到楼道里就听见钢琴的声音。这琴声情不自禁让他想起雪莱的诗,如同苍白的冷月倦怠地凝视地面,盈了又亏,似一只悲伤的眼,孑然一身,寻不到什么值得长久眷恋。

若说菲尔对陆抑是年少的迷恋,那么他对音乐则是病入膏肓的狂恋。如果陆抑和“音乐”同时掉进河里,他会毫不犹豫地说,救“音乐”。

他加快脚步,琴房的门开着,宽敞的琴室里一台洁白优雅的三角钢琴,透明的玻璃窗外是碧蓝的天,偶有白色的飞鸟掠过苍穹。

菲尔停住脚步,生怕打扰了乐声。他忍不住望向钢琴后的少年,这一回他认真地打量了周怀净的眉眼,清冷的神情肃穆得仿佛在聆听神的眷语,在琴声的晕染之下,眉梢仿佛爬上了丝丝的难懂的孤高和冷傲。

这音乐太过孤独,好像连灵魂都是孤单的。

这是哀而不伤,清寒典雅的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