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头儿又在秀媳妇 第37章

作者:婳语 标签: 情有独钟 强强 穿越重生

  简言顿了顿,问:“你是二处的人吧?”

  阿辞对他的问题有点惊讶,思索了一下,反问:“是邹局告诉你的?”

  “不是。”简言摇头,“他那老古板,才不可能告诉我这种事情,他只会说你的身份需要保密。”

  “是我自己猜出来的。”简言用一种“你看我很厉害吧”的眼神看着阿辞,像是在等他的夸奖。

  阿辞:“……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首先,谢局的出现很奇怪,能够劳动他大驾的人可不多。我媳妇这么年轻,身世也不显赫,唯一能让谢局紧张的,就只有你的身份了。能够让公安局长紧张的身份,就更不多了。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二处那种秘密的存在了。而且,你不在溪陵的时候,连手机都打不通,还受了枪伤……只有可能是去执行秘密任务了。”

  说到这里,想起阿辞受的伤,手不由紧了一下。

  阿辞感觉到了,反握住简言的手,说:“一点小伤而已。”

  简言看了阿辞一眼,又说:“昨天,你给我看的那条短信,备注是处长……哎,我听说,你们那位尚处长,能通灵的,是真的吗?”

  “通灵?”阿辞怔了怔,嘴角抽了一下,“大概是吧……”

  简言还想说什么,阿辞忽然又道:“啊,我想起来了。”

  简言:“想起了什么?”

  “你上次不是问我他叫什么名字么?我现在想起来了,他叫尚井。”阿辞一本正经的说。

  “上次那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尚老虎?”简言有点惊讶,那个男人,外表看起来还真不像老虎。不过,越是那样的,才越危险吧。

  “嗯。”阿辞点点头,“不过,我觉得他不像老虎,更像一只狐狸。”

  “你不是说只是路人甲吗?还这么了解!”简言哼了一声。

  阿辞很无辜:“难道不是你问我他名字的?”

  “那我收回……”简言赌气似的说,“你还是忘了他的名字吧。”

  看着他孩子气的举动,阿辞忍不住好笑。心里暗自想着,明明简言比他大了七岁,难道不该简言来哄他么?为什么反而是他在哄简言?

  “你答不答应?”简言看到阿辞走神,忍不住摇了摇他的手。

  阿辞想起昨天晚上邹韵说的话,心里一软,忽然凑过去,在简言嘴角亲了一下:“嗯,我答应。”

  简言刚才的行为,差不多算是无理取闹,他只是为了活跃气氛才故意那么做的,却没想到阿辞竟然会答应,还亲了他。

  这还是阿辞第一次在情绪正常的时候主动亲自己,昨天晚上的那个吻简言根本不记得,所以他瞬间就傻掉了。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阿辞已经坐回去了。

  简言觉得太亏,忍不住也凑了过去,却被阿辞推开了:“你再不开车,我们就要去教授家吃午饭了。”

  虽然被推开了,但是简言得到了阿辞一个主动的吻,心里还是非常雀跃的,他发动车子,还不忘调。戏一下阿辞:“你每次一上车就勾。引我,我还怎么开车?”

  阿辞:……

  过了一会儿,阿辞听到简言喊了一声:“媳妇……”

  本来不想理他的,但是一转眼看到简言的表情很正经,不像是开玩笑,便应了一声:“嗯?”

  “你为什么会去二处呢?”简言问,“之前老爷子跟我说,他跟你接触了很长一段时间,打算直接把你要到重案组。而且,你也答应了,为什么后来又去了二处?你上次跟我说,以后会告诉我,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阿辞沉吟了一会儿,反问:“这个答案,对你很重要吗?”

  “我只是……”简言声音里满满都是担忧,“我听说,二处因为涉及到的都是秘密任务,所以进了二处,就一辈子都不能出来了。而且,二处的任务,向来很危险……”

  阿辞犹豫了一下,才说:“你放心吧,我不是二处的正式编制,不受那些约束的。”

  简言:“真的吗?”

  “我算是外援吧,尚……那个谁帮过我的忙,我答应过还他人情的。”

  阿辞顿了一下,又加了句:“刚才邹局跟我说,他已经准备去申请了,以后我就留在重案组,不会离开。”

  无论是“那个谁”还是“不会离开”都极大的取悦了简言,他眉眼都飞扬了起来。要不是现在在开车,他真想狠狠的亲阿辞几口。

  

第43章

  米树的案子查清楚以后,张教授大受打击,虽然身体还是很不好,却坚持出院了。

  简言把车停在了学校外面,和阿辞一起往学校里走。

  两人虽然都是警校毕业的,却还是第一次一起回学校。

  学校里总是充满着朝气,像警校这种地方,又尤其明显一些,迎面碰到的学生都有一张充满正气和活力的脸。简言走进校门以后,都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

  他毕业后就去了林沛,好几年没回来过,这次调回来,因为一直忙着重案组的事情,也没机会来学校看看。多年后,故地重游,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感慨的。

  尤其是现在和阿辞一起来,虽然只是路过,简言却有种他们是在约会的感觉,要不是顾忌到阿辞刚毕业不久,说不定学校里还有很多人认识他,简言简直想牵着阿辞的手走了。

  阿辞没注意到简言这点小心思,走到一处公告栏前的时候,阿辞忽然停下来,指着校园名人那一栏,说:“你的照片在这里挂了八年。”

  他指的地方,现在贴着一张满身稚气的青年的照片,简言不信:“这是我?”

  阿辞笑了一下:“你的照片后来不知道是掉了还是被人拿走了,学校找不到你的照片,就换了一个人。”

  “你这么清楚?”简言眨了眨眼睛。

  “当然,四年来每天都能看到。”阿辞点点头,又欲盖弥彰的解释了一句,“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云姐会认识你?”

  两人继续往前走,简言忽然问了一句:“你的宿舍在哪个区?”

  阿辞:“C区。”

  简言:“C区离这边好远的吧?”

  阿辞:“是挺远。”

  简言:“那你怎么每天看到我照片的?特地过来看我的?”

  阿辞扭头看了简言一眼,发现他虽然笑的贼兮兮的,眼底却隐隐有些期待,便点了点头,承认了:“嗯。”

  “卧槽……”简言反而不镇定了,一把拉住了阿辞,“你说真的啊?”

  “真的。”阿辞浅笑着应了一声,很坦然的模样。

  简言却更加不淡定了,阿辞今天的态度,好像和平常不大一样。平时虽然也能感受到阿辞对他的感情,但是并不会在言语上表现的很直接,可今天的阿辞,特别的大方,好听的话一段接着一段。

  简言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宝贝,你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吧……”

  阿辞哭笑不得,正要回应,忽然听到一个女孩子惊喜的声音:“阿辞师哥,是你吗?”

  阿辞一回头,就看到一个穿着训练服,脸圆圆的,看起来很可爱的年轻姑娘正满脸惊喜的望着自己。阿辞冲对方笑了一下,点点头:“你好。”

  “师哥你还记得我吗?上次你帮过我忙的,我……”年轻姑娘得到阿辞的回应,激动的跑过来拽住了阿辞的衣角。

  “应该的,你不用放在心上。”阿辞客气的打断对方的话。

  “不,不,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我一直想着你……”年轻姑娘听到阿辞的回答后,更是激动了,直接原地蹦了两下,“我一直想着请你吃饭,可是你毕业了就没回来过。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了,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好不好?”

  简言实在看不下去了,使劲咳嗽了两声。

  阿辞看了他一眼,温柔的把那姑娘的手拿下来,说:“对不起,我们约了米教授,今天可能没时间了,下次好吗?”

  那姑娘一听前面的话顿时满脸失望,听到最后一句,顿时又高兴起来:“好,那就下次。”

  “那,再见?”

  阿辞说完“再见”就被简言拽走了,走出几步,看那姑娘没追上来,他才放开阿辞,不满的问:“你帮她什么忙了?”

  阿辞一脸无辜:“不记得了。”

  简言一脸不信:“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阿辞更加无辜:“不知道。”

  简言更加不信:“那你还跟她聊的那么欢?”

  阿辞斜了他一眼:“难不成,你想让她先自我介绍一番,再讲一遍我帮过她什么忙?”

  简言顿了顿:“还是我媳妇聪明。”

  阿辞:……

  ——

  华姐已经不在米家做事了,米教授亲自来开的门。短短几天时间,米教授看起来就瘦了好大一圈,满脸的沧桑和迷茫,向来挺直的脊背,都不堪重负似的开始微微弯曲。

  看到简言和阿辞,米教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只留下一声叹息,然后带着两人去看张教授。

  张教授看起来也瘦了很多,她原本是属于比较富态的那种体型,这一瘦下来,就显得皮肤松弛,没有光彩,一眼看去,老了至少有十岁。

  张教授躺在床上,手里还抱着米树的照片,看到几人进来,张教授喘了一口气,冷着脸说:“阿辞留下,你们都出去吧。”

  简言跟张教授原本也不熟,他本来就是陪阿辞来的,所以也不在意,当即就退了出去。米教授犹豫了一下,也退了出去,顺带着帮他们把门关上了。

  “教授,您别太难过了……”阿辞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位老人。

  不管米树多渣,多该死,可他毕竟也是张教授唯一的儿子,是张教授身上掉下来的肉。道理都懂,可情感上,世界上应该没有哪个当妈的会在儿子死了以后不难过的,这事儿根本没法儿劝。

  最后,阿辞只挤出来一句老生常谈:“米先生泉下有知,也不会希望您难过伤身的。”

  张教授摆摆手,把手里的照片放下,忽然问了一句:“小云的手术……成功吗?”

  阿辞没料到她第一个问题竟然是问安云,愣了一下才点头:“成功。”

  “那就好。”张教授的看了阿辞一眼,低下头说,“其实,你也是恨我的吧?”

  阿辞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说恨吧,其实也谈不上,安云都不恨,他有什么资格恨?而且张教授现在也真挺可怜的。可想到安云受的那些罪,他对张教授,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别扭。但凡他们谁对安云稍微关心一点,又哪至于到后来的地步?只是安云受了苦,米树却也因此而送了命,也说不清楚这算不算报应了。

  张教授又说:“你和小云的关系不错,心里一定恨我那时候对她不好了。”

  “不是的。”阿辞叹了口气,说,“云姐和我说过,没有人能做到,让每个人都喜欢。更何况,她的条件摆在那里的,您不喜欢她,也是人之常情。而且,您虽然不喜欢她,却也没亏待过她。云姐说,这个家里,她最不恨的,就是您。”

  “她这样说的吗?”张教授的眼睛里闪动着泪花,“可是,她该恨我的。米树是我生的,也是我养大的。他后来做的那些事情,我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我一点责任都没有。我那时候虽然不喜欢安云,可是我也不可能希望她……可是怎么办呢?米树是我儿子,是我唯一的儿子,是我十月怀胎用了半条命生下来的,哪怕他做错了再多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说一句他该死,他现在甚至连个全尸都没留下,我……”

  吴书容交代过,那些生殖器官都真的被她剁碎了喂狗去了。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米树他们真的算是“死无全尸”,虽然现在的人不像古人那么在意这种事情,可张教授作为一个母亲,心里肯定还是介意的。

  张教授说不下去了,一边掉眼泪一边激烈的喘息,感觉几乎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

  “教授,您别激动,放松一点……”

  阿辞吓坏了,转身想去找米教授,却被张教授一把抓住了。

  阿辞犹豫了一下,又退回来,一边拍着张教授的背后替她顺气,一边低声安慰她。

  过了好一阵,张教授才勉强缓过来,只是很明显气息紊乱,看起来简直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会出事的样子。

  “教授,您别想那么多了。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是谁都不想的。您也不知道那些事情,不要太过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