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招财的猞猁
言小轻摸着胸口,心跳得快蹦出胸腔,长吁一口气。
差点吓cry。
晋深时,你他么究竟是老司机还是小雏鸡,老子怎么看不懂啊?
调戏人的时候熟练地不要不要的,调戏完又羞得像个黄花大闺男。
哦,他本来就是黄花大闺男啊。
谜一样的冰山霸道总裁。
晋深时站在阳台上,点烟。
剪裁良好的西裤被撑起,绷得有点紧。
差点就忍不住了。
深吸一口香烟,好久没有这么疑惑了。
晋总裁也有青春期。
十三岁的时候伙同沈千秋他们,锁住房门,拉上窗帘,看了有生以来的第一部AV,然后确定了自己的性向,不喜欢女人。
他以为自己喜欢男人,可是这么多年,也没有遇到一个中意的。
往他身上扑的男男女女不少,他完全提不起兴趣,十分厌烦。
甚至正常的生理反应也让他兴趣缺缺。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无性者,性冷淡。
直到看到言小轻。
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次看到言小轻,他穿着贴身小短裤躺在自己床上,白白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惊恐的模样让人怜爱,看到就挪不开眼。
看到有人在床上,他一开始很生气。
他有洁癖,不喜欢别人触碰自己的寝具。
但是那晚,他没有更换床单,就睡在言小轻躺过的地方,一股暖洋汇聚在胸口,像是有新芽挣扎着破土而出。
每次触碰到言小轻,轻易就让人失去了理智。
脑中反复循环着一个声音,欺负他,欺负他,狠狠地欺负他。
他的定力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堪一击了?
一根香烟燃尽,长长的烟灰抖落,散落空中。
晋深时回到房间,看到言小轻正在打电话。
挂完电话,言小轻神情严肃,“深时,我要回家一段时间,我姥爷去世了。”
晋深时:“我跟你一起回去。”
言小轻:“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晋深时:“不行,我必须和你一起。”
言小轻:“??”
晋深时:“你刚刚夺走了我的初吻,要对我负责,我怕你跑了。”
纳尼?你亲了老子,还要老子负责,太没有天理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三排省略号并不是代表时间很长,是因为言小轻有很重的直男包袱,咱帮他遮遮。
绝对不是在水字数!!
第29章
这是书中言小轻的姥爷,不是他的,而且他一面也没有见过。对他而言,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所以,他一点也不伤心。
虽然可以分遗产,他也不能高兴。
对死者要尊重,这点涵养他还是有的。
坐在豪华轿车里,开启按摩椅的开关,喝着冰可乐,言小轻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晋深时聊天。
言小轻:“深时,你不去公司啊?”
掌握半个国家经济命脉的大总裁,这么清闲的吗?
晋深时正在用笔记本办公,闻言,头也不抬,手继续在电脑上敲击,“你的事比较重要。”
言小轻:“……”
什么意思,越来越搞不懂了。
言小轻勾着脑袋,偷偷去看晋深时的表情,发现他非常专心地办公,心无旁骛。
晋深时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还是那个要他上班、拖他起来晨跑、强迫他住狗窝的那个冰山面瘫总裁吗?
要跟就跟着吧,还可以利用他吓唬家里的极品亲戚。
懒得想,言小轻闭上了眼睛。
为了应付渣男和老变态,神经紧绷了大半天,现在放松下来,要好好歇歇。
忽然,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揉了一把,肩膀被人揽了过去。
言小轻眉头一皱,挣扎,要跳脚。
晋深时:“别动,小二小白被摸都是乖乖的。”
得,他还是晋深时的爱宠,要认清自己的地位。
言.吃不得亏.小轻学着小白小二,摇着脑袋在晋深时怀里一阵猛蹭,将晋深时衣服弄得一团皱,纽扣也被蹭开一颗。
蹭完一波再来一个歪头杀。
言小轻:“主人,摸够了吗,摸够了我睡觉了。”
晋深时:“……”
转过头,继续办公。
腿上的笔记本电脑不知被什么东西顶着,有点倾斜。
睡得昏昏沉沉,言小轻的脑袋随着车身的颠簸摇摇晃晃。
一只大手伸过来,扶着他的头。
言小轻嘟囔了两句,继续睡了。
醒来的时候,言小轻发现自己枕在晋深时肩上,口水顺着嘴角流淌,把晋深时的衬衣浸湿了。
言小轻坐起来,抬手擦口水。
晋深时见他起来,转头盯着自己肩部的口水印。
言小轻明白,扯了两张纸,凑过去帮他擦干。
手刚伸过去,就被按住了。
晋深时握住言小轻的手,夺过他手中的纸,声音闷闷的,“我自己来。”
“哦。”言小轻缩回手,乖乖坐好,发现车已经停在他家门口了,看样子像是停了很久了。
别墅的大门挂着白布,门口放了两排白色的鲜花花架,停着很多车,灵堂已经布置好了。
言喻站在门口,看到言小轻,招呼他过去,在他肩膀上别了一块白布,给他戴了一顶白帽子,又披了一件白麻背心。
言喻看到晋深时,明显一愣,问道,“小轻,这是?”
晋深时非常礼貌地和言喻打招呼,“伯母,我叫晋深时,是小轻的朋友。”
他举止优雅,一看就是从小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一身穿戴也显示出不凡的身份。
两人站在一起,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晋深时本来就是A城名人,他一出现,立刻引起有心人的关注。
不到五分钟,圈子里都知道了,晋深时出现在言家,亲自前往悼念言老爷子。
言小轻进去磕头之后,被派到门口迎宾,晋深时就这样毫不掩饰地站在他身后。
言小轻:“你是客人,进去坐着喝杯茶。”
晋深时:“你在关心我?”
言小轻:“……”
您还是站着吧。
晋深时:“站好,有客人来了。”
晋深时本来就是客人,这样站在言小轻身后不太好,站了没一会儿,言大舅言二舅亲自把他请了进去。
言家别墅陆陆续续有车开来,关系一般的生意合作伙伴、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之前推拒事忙的朋友,全都到齐了。
沈千秋代表沈家来了,刘月娇代表刘家来了,张丛跟着哥哥来了,严逸明代表严家来了……A城有头有脸的家族齐聚一堂,言家从来没有这么蓬荜生辉过。
言大舅言二舅八面张罗,忙得不可开交。
本来只有四桌的丧伙饭,硬是扩建成了十二桌。
言家祖籍在南方,按照老家习俗,严老爷子过了八十,算是喜丧,应该大操大办,所有仪式完全按照老家的规矩来。
露天搭了个棚,摆了麻将桌,旁边一个长条,放着瓜子花生水果,供客人使用。
言小轻站在门口无聊,大舅妈凑了过来,在他耳边小声嘀咕。
“小轻,你那个朋友有对象吗?”上次被言小轻怼到发病也没给她造成心理阴影,大舅妈直奔主题,不带拐弯的。
这是想给晋深时做媒吗?
心里有点不舒服。
“没有,他单身。”言小轻慢悠悠说道,“不过,你别想了。”
“什么意思?”大舅妈继续叨叨,“我觉得他和你言舞姐挺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