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招财的猞猁
两人一组,其中一人用嘴把桌上的纸牌吸起来,传给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用嘴吸着纸牌,站起来,将纸牌放到墙上的置物台上,哪一组吸的纸牌最多,哪一组获胜。
吸的纸牌最少那组会有惩罚。
“现在给大家五分钟时间,准备一下,五分钟后,比赛正式开始。”
言小轻拿着扑克牌,开始担心,“深时,你会吗?”
晋深时这种人,让他玩高尔夫、骑马、品酒等高雅的活动他肯定没问题,但是让他和这群搞工程的土豪老板一起,噘着嘴吸纸牌,总觉得很违和。
晋深时皱着眉,语气淡淡的,有点消极,“不会。”
“那怎么办啊?要不我教你?我们先试试,热身。”言小轻小心翼翼地询问。
两亿对霸道总裁来说并不是太多,他生怕晋深时桌子一拍,大吼,不玩了,这两亿不赚了。
晋深时抬眼看着他,摸透了他的小心思,“我可能真的不行。”
“深时,还没有尝试怎能轻言放弃。”言小轻嘟着嘴示范,摇着脑袋往嘴里吸气,小模样认真又可爱。
“看到没有,就这样,往嘴里吸气,很简单的。”
见晋深时愣神,言小轻循循善诱,“深时,虽然两亿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前期你已经做了那么多的工作,不止是你,还有你的员工的心血。现在就差临门一脚,我们不能让同事们的努力付诸东流啊。”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时飞集团有今时今日的成绩,也是从小做起的啊。”
哇卡卡,老子居然鬼扯出了这么高深的句子,忽悠水平直线上升啊。
晋深时憋住笑,一直盯着言小轻,神情严肃,“那,我试试?”
言小轻松了一口气,晋深时总算放下了总裁的包袱,只要他愿意试,一亿的提成稳了。
晋深时嘟着嘴,头微低着,声音低低的,“是不是这样?”
“对,就这样,往嘴里吸气。”言小轻拿了一张纸牌贴到他嘴上。
也许是吸气不够,纸牌刚一放上去,就掉下来了。
“用力一点,像我这样。”言小轻拿了张纸牌放到自己嘴上,吸得稳稳的。
摇摆着身体,纸牌也没有掉。
轻易成功的喜悦激发了言小轻好为人师的个性,他开始对晋深时进行全方位的指导。
言小轻教得认真,晋深时学得认真。
又拿一张纸牌给晋深时,贴到嘴上稳了两秒,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又掉下来了。
晋总裁太笨了,不过总算有了一点进步。
转头看了周围的组合,人家抱着搂着,纸牌吸得贼溜。
言小轻有点慌了,他伸出左手,将手背送到晋深时嘴边,“你吸我手背,我感受一下你的吸力。”
晋深时面露疑惑,提出质疑,“这样能行吗?手和纸牌不一样。”
“当然能行了,快试试。”
在言小轻的催促下,晋深时拎着言小轻的小指,嘴唇贴上他的手背。
他的手背有点凉,像蛋白一样嫩滑,兴许是奶洒到手上,还有股淡淡的奶香。
唇印在手背上,晋深时眼眸低垂,有一瞬间的晃神。
“快吸啊,愣着干嘛?”言小轻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恼。
晋深时看起来傻乎乎的,怎么一点也不机灵。
晋深时握住言小轻的手,使劲往嘴上按,“这样对不对?”
“不对,不是使劲按,是嘴用力。”言小轻抓起晋深时的手,在上面吸了一下,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像我这样。”言小轻发话,“你再试试。”
差不多了,言小轻的戒心完全消除,甚至嫌弃晋深时吸得不够用力。
温水煮着青蛙,青蛙还在呱呱呱。
言小轻皮肤白,轻轻一吸就是一个草莓红印。
看着满手背的红印,言小轻有种教书育人的成就感,仿佛自家的傻儿子考上了清华。
包厢里光线昏暗,将晋深时耳根的红晕,眼里的情愫遮掩得毫无痕迹。
“好了,我们来试试纸牌。”
言小轻从桌上吸起一张纸牌,伸着脖子往晋深时嘴上杵。
晋深时贴上去。
隔着薄薄的纸牌,只觉得呼出的热气烫得可怕,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燃起来。
言.铁憨憨.小轻还在一个劲儿使眼色,快点用力吸啊,把纸牌吸过去。
隔着纸牌贴了两分钟,纸牌都被口水浸软了,还是没被吸过去。
第一次吸纸牌,失败。
早就超过了五分钟的准备时间,李总也不催,一边搂着怀里的人吸纸牌,一边分神注意晋深时的动静。
言小轻开始分析战略战术。
他的吸力大一点,晋深时的吸力小一点。
晋深时先把纸牌从桌上吸起来,他再吸过来,放到搁物架上。
在言小轻孜孜不倦地教导下,晋深时也能勉强将纸牌吸起来了。
“我们试试。”
言小轻指挥晋深时从桌上吸纸牌,吸起来之后,言小轻凑着嘴过去接。
眼看要成功,纸牌滑落,言小轻一下子亲到晋深时嘴上。
两片柔软挨在一起,“啵”的一声,是言小轻用力吸吮的声音。
晋深时没有动,木着脸楞在原地,神色不明地看着言小轻。
“小轻,你是不是故意亲我?”
言小轻也楞了,这他么就是意外啊!
看着晋深时的样子,总觉得他委屈得想哭,眼尾红红的,噙着薄雾。
晋.黄花大闺男.深时该不会又要闹着让他负责吧?
现在不能和他打嘴仗,签合同的关键时刻,不能让他任性。
“没有,这完全是意外,我一直男,怎么会故意亲你,你想多了吧,科科。”
强烈的求生欲让言小轻头脑灵活,开始使劲忽悠,“你听我说啊,你是弯的,我是直的,我们根本不在一个频道。咱俩充其量就是哥们儿,gay蜜。”
“gay蜜懂吗?搂在一起睡都没关系那种。”
言小轻说着,主动揽过晋深时的肩,拍拍他的手臂,“还有,哥们儿之间这种接触没啥大不了的,正常得不得了。”
晋深时垂着眼睑,没有说话。
卷长的睫毛遮挡着眼睛,看不到里面的情绪。
高耸的鼻翼轻微抽动,给冷峻的外表增添了几分柔和。
言小轻心里抽动了一下,晋深时这是在故作坚强?!
心底酥酥麻麻的,一朵茉莉在杂草中静悄悄开放,找不着花开的方向,却能闻到似有似无的香气。
言小轻捏着拳头给了自己两下,酒喝多了,又开始不清醒了。
趁言小轻收拾纸牌的时候,晋深时给李总使了个眼色。
“大家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啊,我们现在开始了。”李总会意,起身拿起话筒,“刚刚有人提意见,说太简单了,让增加一点难度。我们就让其中一人蒙上眼睛,好不好?”
“好,李总说得好。”
李总的提议得到大家一致通过。
晋深时取下领带,轻车熟路绑扎在自己头上,将眼睛遮了个严严实实。
言小轻暗骂了一声傻瓜,连作弊都不会,绑那么紧干嘛,待会摔个狗啃shi怎么办。
旁边的秃头搂了一个黄毛小哥哥,黄毛小哥哥扯着领带在秃头头上松松地绕了两圈,大半个眼睛都露在外面。
李总不参加比赛,当裁判,拿着话筒喊预备。
“三、二、一、开始!”
“左边,往下,再左边一点,对了,吸起来。”言小轻站起来,指挥晋深时吸纸牌。
“好了,你别动,我过来了啊。”
吸起来纸牌之后,晋深时坐在沙发上保持不动。言小轻面对他站着,俯下身嘟着嘴去接纸牌。
隔壁的秃头脚尖勾了言小轻一下,言小轻一个踉跄,扑在晋深时怀里。
晋深时接住他,嘴唇精准地触碰到一起,然后按照言老师教授的方法,用力吸吮。
经过撞击,纸牌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言小轻恼羞成怒地推开晋深时,嚷嚷,“你吸我嘴干嘛?让你吸纸牌!纸牌呢?!”
晋深时被吼,声音低低的,“不知道,我看不见。你怎么一下子扑上来了?”
“隔壁那个秃驴绊我!”言小轻气得跳脚,“那个秃驴是不是和你有竞争关系,故意使坏?”
“嗯。”晋深时点头。
心里默默给秃驴记上一功。
“要不算了?”晋深时试探着问了一句。
隔壁秃驴一看就是老手,一吸一个准,遥遥领先其他队伍,气得言小轻干瞪眼。
“不行,都玩了一半了,怎么能算。”
“那我们继续?”晋深时看不见,也不知道言小轻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不行,我们快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