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也悲
都说虎父无犬子,人家小寒八岁就能把一帮子混蛋收拾的服服贴贴,十岁就让整个金耀国都翻了天,可莫漓澈呢?他变态了,扭曲了,然后把一腔的怨恨都撒在了小寒的身上,鞭打、凌/辱、强/暴,听说还在小寒的手心上刻字?
早在手下人汇报小寒的情况时,他就恨不能生吃了莫漓澈了,偏那时赶上天崩地裂反倒让莫漓澈逃过了一劫,现在?别再想让他放过莫漓澈。
海狂儒一上来就跟发了疯病似的下死手,莫漓澈刚开始真心有点蒙,但好在他武功底子不错,独身一人在金耀国打拼,为了自保他曾自虐般狠练过几手,所以一时之间海狂儒即使再恨也没能奈他如何。
但毕竟海狂儒的真龙觉醒过,本身的体质已经不能以平常人看待了,于是几招过后,莫漓澈被海狂儒一掌拍在了肩头,脚步踉跄,差一点跌坐到地上去。
“哎哟喂,住手,快住手,海国君,您怎么能随便打伤五皇子呢?这要让皇主子知道,小心饶不了你。”边喊边横身拦在了两人之间,林忠诚的脸儿都吓白了。
五皇子对于皇主子的重要性,他这双眼睛可是看的真儿真儿的,跟在皇主子身边也有些年头了,他就没见皇主子对谁这么复杂过,本来以皇主子的性子,喜欢谁就宠,不喜欢谁连看都不看一眼,可对上五皇子则不然,反覆的都不太像皇主子了。
就比如说淑妃偷人的事情,当天皇主子带着五皇子进入暗道后,他都以为五皇子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出现了,可事后人家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吗?
虽然后来皇主子故意冷着五皇子,吃穿用度上明知道有人克扣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到,一年年过去,连他都快把五皇子忘了,以为五皇子就此将成为水月国里的禁忌人物时,却不成想这才进入金耀国几天?五皇子的地位马上变了。
如今回想那晚皇主子抱着五皇子回来时的表情,他还心有余悸着。
心疼、愧疚、懊恼、震怒,种种情绪由皇主子的脸上闪过,清晰浓烈到让人心惊。
也是直到那一刻他才深深体会到了五皇子的不同,他也许不是最重要的,却是最特别的,一个对于皇主子来说,特别到能让皇主子失态的皇子,或者说……情人?
反正皇主子宠五皇子不下于太子殿下,所以自己哪怕被海狂儒拍成肉饼,也不能让海狂儒伤了五皇子一根手指头,不然皇主子绝对饶不了自己,自然,也饶不了海狂儒。
不是他瞧不起海狂儒,他敢肯定,皇主子早早晚晚会找海狂儒算账,谁让五皇子是皇主子心中的宝,而海狂儒却是皇主子眼里的草呢?这就叫命,羡慕不来的。
“你这个老……”刚想骂,猛然想起挡住自己的是水月寒的人,海狂儒噎了一下才又喝道:“让开!”
身体发僵,海狂儒毕竟是皇帝,又是个生性霸道的,对着人冷下脸色时胆子小的看都不敢看他,即使如林忠诚这般经过千锤百炼的人也会下意识颤两颤。
感觉护在身后的五皇子似乎也有发怒的迹象,林忠诚急了,眼睛转了转马上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的开口,“海国君,想必您之所以守在这里也是受玉先生所托吧?五皇子是老奴奉玉先生之命请回来的,您有什么理由不让他进去?”
玉先生,这是他们别苑里所有下人对玉无疡的统称,这不单单因为玉无疡强大到无出其二的气场,也有着几分玉无疡对皇主子二十几年来无怨无悔的感情在里面,当然,最最重要的是,皇主子用行动彰显了玉无疡的重要和地位,能让皇主子心甘情愿低头的,这世间只有一个玉无疡。
他海狂儒不是喜欢皇主子吗?他海狂儒不是很狂很傲谁也不放在眼里吗?那就搬出个更狂更傲,对于皇主子来说也无法取代的男人来磕死他,杂家还就不信了,凭海狂儒也敢和玉先生叫板?
果然,林忠诚一句‘玉先生’出口,生生让暴走的海狂儒哑巴了。
他不是瞎子,小寒对玉无疡尽乎柔顺的态度摆明了玉无疡的地位无可动摇,而根本不知道莫漓澈罪恶涛天的玉无疡想当然的会护着莫漓澈,自己哪怕再恨再怨有用吗?说不定还会因为打击莫漓澈而让别人误会自己是在眼红、妒忌,反倒让别人平白厌了自己,一句话,得不偿失。
可就这么放过莫漓澈,他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一时之间,整个院子都寂静下来,直到屋子里传出了玉无疡的声音。
“莫漓澈,进来。”
淡淡的口吻让莫漓澈嘴角微翘,却让海狂儒瞬间又有了暴走的倾向。
拳头握得吱吱作响,手臂因为过大的力度崩得青筋暴起,咬着牙,海狂儒用冷的像刀子般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莫漓澈的背影,呼吸越来越重,眼睛不一会就变成了悚人的血红色,像头处在暴怒边缘的斗牛,稍微一点点动静都能让他失控。
一步,两步,三步,走到门口时莫漓澈停下了步子回头,“海狂儒,我不知道你恨我什么,可想来应该是和父皇有关吧?若你真的恨我……”扬起下巴,望着海狂儒的眼神淡然而坚定,“那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吧,我等着你。”
转身,没有人看到莫漓澈颤抖的唇角,更没有人知道,当莫漓澈看到海狂儒惊讶的表情时,心,有多慌。
惊讶就证明自己猜对了,海狂儒的招招死手并非无缘无故,他在为父皇报不平,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住父皇的事情却一点也想不起来,无端端升起的忐忑让他即怕知道真相,同时又更渴望真相揭开的那一天。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父皇对自己的感觉很奇怪,即像恨,又像怨怼,偶而由父皇眼中不自觉闪过的不屑每每都能让他黯然神伤许久。
他本来以为,父皇之所以如此待他是因为母妃的不洁,可是后来他才发现,父皇真正连瞧上一眼都觉着恶心的,是他莫漓澈。
永远也忘不掉母妃死去的第一年皇宴时,高高坐在龙椅上的父皇望着他的那抹冰冷至极的笑容,父皇似乎在无声的问,莫漓澈,你痛苦吗?这,就是你应得的。
透骨的冷包围了整颗心,不敢与父皇对视,他怯懦的低下头将自己缩成了一小团,唯有死死咬住拳头才没让受伤的呜咽声溢出唇外,也是在那时他才第一次清晰的认知到,自己对于父皇来说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所以才会急切的想要证明些什么,哪怕拼尽最后一滴血和最后一点尊严,只要能让父皇觉得他还是有用的,他就知足了。
他感谢父皇给了他表现的机会,来金耀之后苦过痛过更绝望过,好在他都熬过来了,如今的自己与父皇不止是父子还是情人,他过的很幸福,却也更,不安了。
父皇为什么会厌他到那种地步?他不知道,父皇为什么突然对他好?并且一点也不在意的接受了他超越于父子人伦的感情?他同样不知道,他就像个被天大的馅饼砸在头的乞丐,一边兴奋着急急忙忙将馅饼吃进嘴里,一边又惶惶然害怕突然冒出哪个人来夺走这唯一的食物。
这一切总算要到头了吗?终于有一个人可以解去自己心头的疑惑了吗?那这到底是幸福的延续?还是……不幸的开始?
“漓澈?”
眉间传来温凉的触感,回神抬头,微微气喘的父皇正担忧着看过来,他的眼眸还染着迷茫的色彩,显然身体并没有完全摆脱妖丹的控制,但那指轻柔点画在眉宇间的手指仍旧给了他无法言说的暖意。
“父皇……”紧紧抓住水月寒的手,轻柔的吻印刻在每一根指头上,莫漓澈陡的又笑了起来。
自己到底在纠结着什么?现在的父皇是爱着他的,尽管不是全然的爱情,但自己照样是父皇心中无可替代的存在,父皇既然都已经把某种唯一给了自己了,那自己又何必妄自菲薄战战兢兢?
他没有对不起父皇过,从没有,他也从未曾想过要伤害父皇,这辈子的命是父皇给的,这辈子的心是自己双手捧上的,即使自己和父皇之间存在过误会,也早就过去了不是吗?
想着,压在心头的大石轰然落下,莫漓澈捧起水月寒的下巴,用力吻了过去。
“我爱你,父皇……”只爱你!
情绪激荡,两人滚倒在床铺间,经过三个人的努力,偶而会清醒一点点的水月寒一见扑过来的是莫漓澈,马上毫不客气的扒光了衣服,压倒、啃咬、上下活动。
床上或侧或卧在那挺尸的莫漓轩和莫漓辕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挑了挑眼皮表示对自家三哥大无畏的现身精神以崇高的敬意。
话说他们想太子哥哥了,还有二哥四哥,以前不知道父皇和哥哥们是什么关系,现在回想当初的种种异样,他俩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那是多么明显的事情,他们怎么就笨到自己‘栽了’之后才明白?
时间在一分分流走,眼见着最后一个能‘吃’的莫漓澈也快要招架不住了,玉无疡揽过水月寒,好心的将莫漓澈换了下来。
“怎么办?总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几个完全压不住父皇体内的妖丹,那东西好似在疯狂的吸收着营养,若供给上不去,父皇说不定会很危险。”
斜倚在床边,莫漓澈苍白着脸色满眼焦急,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玉无疡,你那条龙能不能自己行动?”
自己行动?一边任水月寒在身上动作不断,玉无疡一边挑起眼帘,“你有办法了?”
“我是说,如果它能自己行动,你能不能让它去水月国将太子、二哥和四弟都弄来?想必有我们七个人在,怎么着也能满足父皇的需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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