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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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底下的加尔斯此时却没有心情关注这个早已经知道的消息,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后来坎贝尔同他说的一句话“公爵大人让我搬回家住”。怎么办啊!这意味着他将失去一个可以陪他聊天陪他玩乐抵抗宿舍里的清冷顺便帮忙对抗一下讨厌的特纳的朋友。刚刚碰到好舍友,连三个月都没住满就要走了,真是的!
整整一节课,加尔斯就一直拿着哀怨的眼神猛看随染,弄得同排的特雷尔和莱曼鸡皮疙瘩起了一地,时不时看看突然间神经质质的加尔斯。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了,刚出了教室,就看到门口堵了一堆人。
“怎么把门都堵了啊!”加尔斯看着门口一圈人,疑惑地说道,“难道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说着,加尔斯迅速看了一眼随染,没办法这种情况只有在亚米利节那天看到过,当事人之一还站在他的旁边,加尔斯随意地猜测是不是同坎贝尔有什么关系。
“没听说过呀。”特雷尔想了想说道,“算了算了,走吧走吧,只能挤出去了。”
正如加尔斯所想的那样,就在四个人好不容易挤出来门口刚吸入一口新鲜空气,就听到了一个声音喊道:“少爷,这边。”
四个人一同抬头循声而望,只看到一辆偌大的马车停靠在外面,菲尔德家族的徽章印在上面,马车旁边的一个年轻小伙子正笑着看着他们。
特雷尔和莱曼不约而同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有加尔斯和随染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随染率先走了上去,问道:“你是?”
“回少爷,我是康格里夫。”年轻人也就是康格里夫笑着回答道。
“请您上车,少爷。”
随染点了点头朝加尔斯他们挥挥手示意再见,上了马车。
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围观的众人依旧没有散去,唧唧喳喳地议论个不停。
“菲尔德府上的马车!”
“兰克斯特·菲尔德不是雷系的吗?怎么跑到这里来接人了。”
“笨蛋,那个人怎么可能是兰克斯特·菲尔德,那是坎贝尔·格林。”
“坎贝尔·格林?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当初被献花的那个?”
“是啊是啊,所以说这其实是来找麻烦的吧?”
“我听说昨天晚上坎贝尔·格林也被请去了菲尔德府上?”
……
“因为亚米利节?”
“因为被献花?”
特雷尔和莱曼不约而同地说道。
加尔斯原本得意洋洋的脸色瞬间像戳破了的气球一样泄了气,他满以为自己可以给这两个人分享一下自己得到的坎贝尔第一手资料,谁晓得这么两句话就让他闭嘴了,一口气憋在嘴里好悬没有背过气去。
难道让他继续说出来,然后让人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兄弟XX”、“XX之恋”神马滴词语?哦不,要是查出来自己就死定了。
后来走出来的伊夫林疑惑地听着其他人的讨论,心里嘀咕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去了?难道一次不够再来第二次?
而另一边,随染回到菲尔德府上赶上了第一次全体人员的晚饭。
一张大桌子旁摆了五个位子,即使如此也显得空荡荡。随染坐在麦卡锡的下首,接下来是晏离,随染的对面坐着鲍里斯,然后是布拉德。
“坎贝尔,来来,这是你叔叔,鲍里斯,这是鲍里斯的儿子,布拉德。”
听到麦卡锡介绍道自己,布拉德冲着随染甜甜地一笑。
“这是兰克斯特。”说到这里,麦卡锡突然像是被卡住了的磁带,顿住了,心里咯噔一下。他一下子想起来不久前还调查过坎贝尔,原因就是亚米利节的那件事,于是自然地麦卡锡将注意力转到坐在那里静静吃着的晏离。
一边是多年寻找,认回孙子的喜悦,一边是兄弟俩竟然对上眼了的错愕,麦卡锡的心里顿时天人交战。
随染看到麦卡锡突然变了脸色,再联想一下正常的想法,明白过来了,笑着说道:“公爵大人……”
“什么公爵大人,要叫爷爷。”麦卡锡听到随染对自己的称呼也不纠结了,立马吹胡子瞪眼。
“是,爷爷,说起来,我和兰克斯特之前还见过一面,没想到竟然是我的弟弟。”随染见几个人都仔细听着,又继续说道,“说起来,亚米利节兰克斯特还送过我花,当时我吓了一跳,心想以前也没见过面,怎么突然就把花送给我了?现在明白了,兰克斯特当时怕是觉得我熟悉。你说是不是,兰克斯特?”
于是几个人的目光再次转向晏离。
晏离一手拿着刀切着肉,一手拿着叉子抵着,很给面子地吐了一句:“熟悉。”
麦卡锡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他就说嘛,当时查出来怎么看怎么觉得没有JQ,原来如此,即使分开了十多年一眼看过去还是觉得熟悉,不愧是兄弟俩啊,双胞胎!
“爷爷,当时兰克斯特怎么把花献出去了?”
麦卡锡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其中的缘由说了出来。
诅咒?原来如此。不过这个修魔者的弟弟对家人还算是不错的,竟听了话。随染瞥了一眼晏离。
一时间,这顿饭也吃得开怀了不少。
“坎贝尔,以后就让康格里夫服侍你。有什么缺的记得和爷爷说。”麦卡锡吃完后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鲍里斯,你跟我过来。”麦卡锡准备同鲍里斯去书房商量商量,怎么把坎贝尔回家的事情以及乌龙的亚米利节事件给解决好。家里人清楚了不代表外面的人不会乱七八糟地说些什么。
“是的,父亲。”
两个大人一走,大厅里就只剩下两个少年和一个孩子了。
“大哥。”布拉德从椅子上跑下来,像一只轻快灵巧的燕子一般飞过来,刺溜地爬上去投入随染的怀抱。
随染堪堪抱住布拉德。
“大哥大哥,我想去你的房间玩好不好。”布拉德粉嫩嫩的脸上挂着期望的神情。
“功课。”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旁边插了一句。
布拉德仿佛从头到脚被泼了冷水一样,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随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