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草吃嫩牛
“抱歉,我没听清楚,螣柏?”他盯着他的眼睛说。
螣柏终于被现实逼迫的开始大篇,大篇的说话,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说话是个大工程。
“您说的都没错。作为大道理,都没错。我们的的确确的迫切的需要一个适当的政治地位发展洛卡斯。移民也好,建立新国度也好,新大陆新生公司只是一个大型的公司,它能为我们提供的利益已经不存在,它已经开始依赖我们。
在这个时候,我们抛弃更多的政治优惠条件回到麦德斯,我们的观点始终最一致的地方就是,给予麦德斯最大的利益。这里是我们的祖国,现在,将来都是。至于拒绝您,是我们共同商量的结果,我们有我们的考量……老师,您就别打着国家,民族的牌欺凌我们这些政治新生儿了……”螣柏看下邵江一,又看下一脸微笑的华莱士。他慢慢伸出手,抓住那两人的胳膊拉在一起,正色对伯内特说:“我们回到麦德斯,从开始就知道利益不是最重要的。我们没商量过,但是我们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我们回到这里,必然会为麦德斯做一些什么。您能给予的,您所指责的,那只是你认为的。还有就是,请不要把‘我的’这个词汇安置在国家这个大词汇前面,麦德斯从来不是您的,你只是一个过客,我也是,您在管理,治理一个国家上比任何人都适合……最起码,现在你是最好的。
今天,您带着上位者的荣光,毗邻我们的寒舍,您说着大道理,依旧觉得我们是当年懵懂的顽童,您来到此处,以一种对待顽童的方式对待我们。觉得我们依旧活在一个,越是高压,越是反抗的年纪,那您就错了……我们……没您想的那么天真……而你……”
螣柏突然闭了嘴,失去了说话的欲望,他对华莱士说:“你补充,我有些词穷。”
华莱士呵呵笑着,扭头看着有些愤怒的伯内特先生说:“他的意思是,如果听从您的建议,依赖您的关系以及影响达到目的,我们将永远无法摆脱您。您将您的触手,伸延进我们年轻的集团,从中心瓦解,实现控制,您最善于做这样的事情。
很抱歉亲爱的老师,那种年轻的充满激情的革命情绪……我没有,螣柏没有,一……呵……他更不会有。我们中间有一条沟壑……您永远不明白的沟壑。您得到太多,所以您能从众多的拥有当中,做出实现最大利益的取舍。而我们……我们拥有的只是互相的唯一,爱情,亲情,友情,这些感情,浅薄直接,每一份都只有一个,我们损失不起。
我从不赌博,也许您不相信。我输了人生最珍贵的爱之后,我就戒赌了。我来麦德斯,其实并不如你们所想的那样,想得到什么最大利益。就如候鸟……离开一冬,我们总得回来温暖一下。
开发冰掩计划的谈判代表,可以是宾克斯,可以是任何人……但是,很抱歉,老师,就您不成。你是个大麻烦,定时炸弹,简单的事务只要经历你手。你会埋下无数的有利于你的隐患。您在麦德斯所作所为,我无法指责,您的确做得很好。但是在私人感情上,您算计过我们所有的人。我没那么伟大,只是为了利益就可以轻易原谅一个曾将我推入深渊的人。您一再提及祖国,可是,您却令我们失去祖国。您觉得这是一种驱使我们迅速成长的方式。可是……先生,如果我对夏洛特这么做呢?您也允许吗?”
“他当然允许,那是他最拿手的。”邵江一高声插了一句嘴,接着主动冲着华莱士微笑。好吧,即使他无能冲动,他还是愿意信任他。
“不要激怒我华莱士,这没有好处,我已经退到了底线最后。”伯内特先生终于不慈祥了,他站起来,带着牙齿里呼出来的冷气说到。
“先生,我们还是老话。除了您的伯内特集团,谁都可以接手合作谈判。”华莱士也站了起来。
“呵,没什么的,我赞赏你们的坚持,今天……我很高兴。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见面,那时候……我还会有一套令诸位‘惊喜’的方案。你们会满意的。”
伯内特先生与房间的每个人握手,接着仿若一切纠纷都没发生一般的,保持着他被大众所熟悉的微笑离开。这一次,邵江一没有出去,他站在屋子的窗台边,看着那个背影直至他消失。
第63章 六十四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读者大大们~好久不见了,在这里,某先代牛嫂谢过一直以来关心和关注牛嫂的各位!谢谢大家!
前段时间,因为健康上的一点问题,牛嫂住院动了个小手术,之后因为各种缘故一直不在写作状态,牛嫂自己也着急啊,但怎么说也不能胡乱写了敷衍大家不是?所以,牛嫂自我放松了一段时间,好调整一下状态。
让大家等待了那么久,实在是很对不起!
最近牛嫂慢慢找回了点感觉,于是先赶出来一章给大家解解馋呐,呵呵~某很荣幸成为来发这一章的小编~接下来的故事情节,牛嫂还在陆续写作中,等新的章节出来,某和十二还有牛嫂本人会第一时间更新上来的,请大家不要着急啊~最后,再次感谢所有喜欢牛嫂的文、喜欢牛嫂的人的所有大大们~~好了,接下来上正文了~by义务小编某扬
伯内特先生离开之后,平静的日子因此而来,天气都是如此的寂静祥和,气温适宜,既不冷,也不热,人心因为过度担心反而变得平静异常。
等待着的人们,脾性回归本原,做着该做的事情。
不多言,不多语的只是等待。
那日清晨,旭日从洛卡斯城归来与大家团聚,大家一起共进午餐。没有交流,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
从特丽娜回来的这些人,早就心意相通,大家都感觉到有事情必然要发生。只是不知道将会发生在谁的身上,他们呆在一起,觉得只要在一起,就无所畏惧。
华莱士一直很忙,很少跟大家交流,每天回来看上去特别的累。他常常一个人发呆,也不告诉别人他做了什么,也许在华莱士先生的内心,他期盼螣柏可以与他交流,但是每当他的眼神与螣柏交流,遇到的便是一片平静。凯蒂女士与他的哥哥自那天开始便再也没有登门。这宅邸刹那间又仿若失去了人气。
那位小宾克斯先生倒是走得很勤,勤快到已经不是拜访而已然成为常驻。他有时一个人来,有时候又带了许多人。邵江一能从这位先生的脸上感觉到,做这些事情他多少有些不愉快不情愿,却又无奈地身不由己。
有时候,他与华莱士要彻夜畅谈,有时候也有一些陌生人来到家里与华莱士会面。每个人都知道,那条贯通南北麦德斯的冰掩开发计划,就要归宾克斯先生了,为此,许多态度不明朗的政治团体,悄然改变了方向争相开始走小宾克斯先生的门路。
可是,小宾克斯先生对此却采取回避的态度,他躲进华莱士宅邸,随便外面风起云涌。
邵江一这段日子,一直很安静地呆着,他在等待,那种等待令他的身体与灵魂上隔挡着一堵厚实的围墙,就像挂在客厅里的那些壁画一般,常常一动不动。偶尔他的眼神会照射在螣柏脸上、身上。可螣柏先生也是心不在焉地思考着什么问题,一样不发一言。
然后,在这一天……小宾克斯先生再次准时到达。
“你来的很准时?”阿尔平对坐在桌子对面看报纸的小宾克斯说。
宾克斯抬起头,特别真诚地笑下解释:“是的,除了此处,我还能去哪里呢?”他说完,放下报纸,突然对坐在一边的邵江一问出一句话:“邵先生,您还记得哀丰都那个地方吗?你曾经参加过登陆计划吧?那一年死的人可真不少。”
一直看着窗外的邵江一回头看了一眼宾克斯,他的眼神带着一丝疑惑,一丝询问的点点头。
宾克斯放下报纸,站起来,将双手插进裤子口袋,悠闲地走到他面前,靠着窗台墙看着外面好似无意又带着一点不在意地说:“最近……很多人去翻阅老档案,那些人从一些奇怪的地方来,老骑士团、警备司令部……我们想了很多办法,很遗憾,宾克斯家做间谍内应的人实在少,哈!我们家一向是出笨蛋著称的……这一点你们清楚,不过……他们好像在查什么哀丰都登陆……,还有130年9月近卫团的事情,好像跟你有关。”他说完,耸下肩膀:“华莱士很在意,一直在背后调查。你知道的,他那个人……恩……他变了,从螣柏那家伙变了开始他就这样,什么都不告诉别人,只是自己一个人忙碌。你们……我的意思,你们三个……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宾克斯说完,转身回到桌子前,继续翻看那张报纸。他的眼神倒是一贯的沉不住气,不停地在斜眼打量邵江一。
邵江一没有露出太多的多余表情,他站了一会后,一脸平静地走向院子的池塘。
宾克斯失望地放下报纸,抬头对坐在他对面的阿尔平说:“你们就不担心?”
阿尔平无所谓的回答:“担心那些事情就不发生了吗?”
“那到不会。”
“那就是了。”
“唔……”
邵江一站在院子里看着门廊边的一道彩虹,他惊异在这个晚秋的季节可以看到这样的东西。这道细小的彩虹,就悄然架设在院子的那条小河塘边的水面上。它悄然为邵江一一人升起,又在半个小时后悄然消失。
“那里有什么?”螣柏悄悄地出现,语调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异样味道。
邵江一回过头,冲他笑了一下,指指空气中,彩虹消失的地方说:“那里有过一道彩虹。”
“这里?”螣柏看向那里。
他颈后的发丝拂过邵江一的鼻翼,一股子清淡的香波味道传来。邵江一脸上悄然抹上一点点红色。他清理了一下喉咙,回答说:“嗯,是的,就是这里。”
“在这个季节?”
“是,就是这个季节。”
“真好,只属于你的景色。”螣柏看了一会没回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