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肉包不吃肉
楚晚宁头顶几乎冒着青烟,若非丝帛遮目,多少减了些耻辱感,不然他怕是能将墨燃一推而后夺门而出。
他沉默片刻,咬牙道:“你要做就做,不做就滚。”
墨宗师是个老实人。
他用了须臾时光惊讶,又用了须臾时光惊喜。
剩下的大好时光,他就都很虔诚地用到了缠绵悱侧上去。
衣衫很快就披褪去,肌肤暴露在夜晚微凉的空气里,楚晚宁遮着眼眸,因瞧不见眼前发生的一切而下意识地微抬着下巴。
这其实很要命,藕白色的丝帛下是一管笔挺的鼻梁,柔和的线条往下延伸,将人的视线引向他的嘴唇。
平日里,因为楚晚宁的眼睛太过明亮,也太过冷冽,所有看着他的人都会把注意力放在那两池皓月冰雪里。
但此时他的眼睛被遮住了,失去了那种威严气场。于是墨燃顺理成章地发现他的下半张脸其实长得很柔和,有着线条细腻的面庞,还有瞧上去非常柔软的、淡粉色的嘴唇。
因为失去了视觉,此刻这嘴唇正无意识地微微张着,这姿势太像是在索吻。虽然墨燃确信自己的师尊绝对没有这个意识,但他还是从善如流地吻了上去。
唇齿间濡湿地交缠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他带警薄茧的手抚摸着楚晚宁的腰身与胸膛,一吻结束后,两人的气息都有些急促。
墨燃与他额头相抵会,嗓子音微哑:“可以吗?”
被蒙住了眼的男人低沉地喘息着,嘴唇的颜色显得愈发诱人,像初绽的海棠,极嫩的薄红色。
楚晓宁问:“什么?”
就在这里,可以吗?”
“……”
有时候楚晓宁会觉得,虽然墨宗师是个正人君子,处处行事为他考虑,从不勉强他做些不喜欢的事情,但是在某些情况下,这种“征求意见”简直比踏仙君做的那些荒唐事加在一起还要令他倍感羞耻。
楚晚宁有些愠怒地:“你把我衣服都脱了再问我可不可以?”
“唔……”在楚晚宁看不到的地方,墨燃的脸有些红了。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问了旬多余的话,因此有些不好意识地抿了抿嘴唇,凑过去在自己师尊的侧脸亲了一下,低声道:“对不起。”
回应他的一声冷哼。
墨燃没有再让他尴尬,他的睫毛像蝴蝶一样微动,那个吻细细碎碎一路往下,从脸颊到脖颈,又到锁骨,到胸膛……
他能感受到楚晓宁的肌肉绷得很紧,手臂还不自觉地紧捏着椅子边——他知道楚晓宁不喜欢被人过度地玩弄胸口,那道疤痕虽然不会疼,可总归是他脆弱受伤过的地方。
所以他只是在乳尖轻轻吻了一下,便俯下身,埋身在楚晓宁两腿之间。
他仰头看了一眼楚晓宁紧张而僵硬的模样,凑过去,炽热的呼吸拂在已经抬头的茎身处。
楚晓宁喉结攒动,哪怕被遮着眼,依旧耻辱般地侧过脸。
“啊……”
忽地性器被青年含住,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着他,在这一片黑暗中那被人口交的刺激显得格外强烈,似乎所有的感官都涌到了下体,脊柱仿佛窜上火花细电,一路麻到脚趾尖。
楚晓宁微微后仰,咬住自己猝不及防喘出的气声。
但即使再压抑,他性器的勃起还是诚实地反映给了俯在他眸间的青年。墨燃于是愈发深入地含吮他,舌尖在他铃口与茎身灵活地打着圈,当他抽离的时候,口腔湿润的唾液已沾湿了怒昂的柱体。
“恩公哥哥……”
楚晚宁的脸顿时间红了个彻底,他低沉地恼怒道:“别那么叫我。”
墨燃温柔地笑了笑,他的嘴唇一直离楚晓宁的性器极近,说话的时候能清晰地感到气流的拂动。
“好。”墨燃道,“我听师尊的。”
“……”
不如道是师尊这个称呼更羞耻,还是恩公哥哥更让他别扭。
但楚晚宁并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思考,墨燃湿润的亲吻与舔吮又侵袭而来,他瞧不见眼前的一切,只能在帛带下微张着嘴喘着气,不过他几乎可以想象墨燃的姿势,可以想象到那舌尖是怎样舔过自己。
终于在一个深喉眉,他情不禁地伸手,指尖深入墨燃的墨发间,他微微战粟着:“行了,可以了。”
墨燃这一次却没有打算听他的。
楚晓宁是个很要强的人,哪怕在床上也是这样,所以他说“可以了”,其实离可以了还差得远。
他们归隐后头几次缠绵时墨燃就信了他的邪,结果楚晚宁披撕裂地厉害,事后墨燃盯着血迹斑驳的床单发了很久的呆。
从那之后,他就学会了把楚晚宁的“可以了”,当做一句耳旁风。
墨燃没有理他,而是伸手扣住了楚晓宁另一只试图过来阻止他的手,与他交握着,然后一路住下,在欲望处舔舐过,再往下。
他顿了顿,黑眼睛因情欲而湿润着:“师尊,你得再往前坐一些,你这样……我很难照顾到……”
他说的很委婉,但楚晚宁还是觉得自己头顶在冒烟。
墨燃见他没有动静,不过也没有反抗,便松开手他的手,将他抱到椅子的边缘来,而后跪下,将楚晚宁的腿分的更开。
“……啊!”
这一下舔过去,舔的却是后穴,这种刺激其实比前方还要大,楚晓宁不由地低喊出声,脖颈向后仰,店脑搁在了椅子边背上。
他能清晰地感到墨燃在舔舐着自己,润泽着,侵入着。
这实在不是什么可以让他坦然接受的事情,但是胸口却汩汩有暖流涌溢出来,那种全部被接受,每一寸都被人深爱与怜惜的暖意让他觉得自己似乎浸润于世上最暖的泉流中。
被墨燃抱着起来的时候,楚晚宁觉得自己的腿都因为过度的刺激而感到酸麻。他们交换了位置,墨燃坐在了椅子上,他的性器此时已经完全勃起,怒张的茎体尺寸骇人。
墨燃一手握着楚晚宁的腰,一手依旧在为怀里的男人做着扩张。在楚晚宁皱着眉头说了今晚第九次“可以了”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亲了亲楚晓宁的鬓角。
“好……”
哪怕润滑做的再充沛,被这样粗硬硕大的性器顶入的时候也还是疼的。
楚晓宁蹙着眉,背脊有些细微的颤抖,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墨燃的欲望在自己体内一寸一寸深埋。
“……啊……”
当他们完全契合的时候,两个人都不由地闷哼出声。
“师尊,疼吗?”
“……换你试试?”
墨燃没再说话,他轻轻地开始律动。无论激动深处会怎样失控,这个青年在欢爱之初是和踏仙君完全不一样的,他抽插得很隐忍,但英俊的脸庞因为这种欲望的克制,而显得愈发性感。
他的性器小幅地在楚晚宁柔软炙热的体内打着转,被肠壁吮吸包裹着,这种感觉令他疯狂,他不得下尽最大的力气去克制着,不让自己立刻将怀里的人摁着自下而上狂野地顶弄交欢。
他的胸膛起伏着,黑眼睛像是擦试过的宝石溢散著晶莹的光泽,情欲与热意烧灼着他,汗水顺着赤裸的肌肤流下来,室内满是淫靡的气息。
他喘息着,呼吸越来越急促。
那种小幅度的撮弄几乎是隔靴搔痒,虽然他每一次进入的都极深,抵在他熟悉的楚晚宁的敏感点上,龟头在不断地亲呢地顶弄着。
“啊……啊……”
耳边是楚晓宁极力压抑着,却又低沉溢出的哼吟,很轻微的声音,但是沙哑而性感。
墨燃几乎是着迷地去寻觅他的嘴唇,湿润的唇瓣几乎是在碰到就如饥似渴地侵入进去吮吸着,一边下面地顶弄的频率也越来越急促。
楚晚宁坐在他腿上,被他这密密实实的抽插弄得几乎有些崩溃——墨燃很温柔,但这种温柔就像是一种残酷的折磨。墨燃太了解他了,他被不断顶着最酥麻的那个位置,湍急却不猛力,像是有个地方很痒,手指不断地在那周围掠过,羽毛般划着圈儿,但是就是不落下,就是让那种酥痒不断攀升而不得痛快。
他煎熬极了,在这样折磨人的撮弄中,他喉间发出含混的低嗨与呻吟,几乎像是一种乞求。
他能感受到自己后面越来越热,交合处逐渐变得极其湿润,这让他愈发面红耳赤,他湿润地包裹着他,后面吮含着他……
楚晓宁不愿也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好在墨燃并没有想踏仙君那样,总爱听他在床上失控哭喊的癖好,或者说他有,但不至子那么偏执。
墨燃显然也感觉到了楚晚宁逐渐的适应,他抽插的力道慢慢地变得刚猛,硬烫的阴茎自下而上地捅弄着,手缠绵而缱绻揉着楚晚宁的臀,他在椅子上凝望着自己的恋人,眼神显得神情而湿润。
“师尊,舒服吗?”
“……”
这种问题自然是没有答案的,但是墨燃能从他的战粟,他细碎的呻吟与喘息中感觉到楚晓宁的状态。
他于是愈发急促而发力地往上捅插着,两人的欢爱渐渐变得有些失控和狂热,从最初的温柔缠绵,慢慢演变成汗湿而激烈的性交。
椅子在身下发出不堪折腾的吱嘎吱嘎声,还有交合处撞击时湿润的啪啪粘腻水声,在这样越来越猛烈的操弄中,楚晚宁终于有些忍受不住,腰肢发软,身躯贴合着墨燃肌肉匀实的胸膛,微微摇着头,发丝遮垂于帛带前,喘息着:“慢、慢点……”
但这个时候,青年也己沉溺于其中,并不再那样听话了。
这样激烈的顶弄持续了很久,到后来楚晓宁竟这样直接被他狂热而痴迷的插入操到痉挛着释放,精液都弄在了墨燃紧实的小腹。
那时候墨燃抬头看了一眼坐在目己腿上的男人,帛带已经在这激烈的交欢中歪斜了,露出一只微阖着的湿润凤眸。
墨燃像是受了刺激,他忽然将还浸淫在射精余韵中的爱人抱着站起来。因为姿势的转变,他的性器一下子捅到深处,激得本身就已有些涣散的楚晚宁忍不住呻吟了出来:“啊……”
“师尊,晚宁……宝贝……”他抱着他,亲吻着他,两人一起往榻上倒去,这过程中墨燃的性器从楚晓宁已经湿润淫靡至极的后穴里滑了出来。
楚晓宁的目光几乎是空洞的,男人在释放时对刺激的感知会更大,他能感觉到自己后面竟在不知羞耻地收缩渴望着,因为性器的忽然滑出面感到不适应,他低沉地喘息着,抬起颤抖的手,扯去已经半松的帛带。
那双微挑而带着薄红的眼睛,就这样湿漉漉地看到墨燃的心底去。
墨燃暗骂一声,他抬起床榻上的男人的腿,硬热滚烫的性器抵着楚晚宁的后穴,往前只顶了一下,进了个前端,就听到身下人又是痛苦又是舒爽的闷哼。
他于是再也忍受不住,低声道了句“对不起”,就扶着楚晓宁的腰,整根性器凶狠而狂热地插了进去。
接下来的交合几乎是野性的。
在痴爱深处,踏仙君和墨宗师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们都不太会有理智,只沉溺于热切面急促的抽搐,迫切想要听到更多身下之人模糊破碎的呻吟与喘息,床榻上两具结实而匀称的躯体在炽热纠缠着,墨燃将楚晓宁的腿分地很开,臀部不住耸动,性器快速l地深入地在其中顶送著。
“啊……啊……”
一切都乱了,那密实的插入,疾风骤雨般的顶弄,让楚晓宁觉得自己像是飘在河流里的魂灵,什么都握不住,什么都把控不了。
只有眼前那个青年痴迷而沉浸于爱意中的脸庞是唯一真实的东西。
墨燃射精的之前会有格外凶狠而几近疯狂的抽送,最后那几下又狠又热,几乎要把囊袋都挤进去一般的痴迷,紧接着大股有力的精流就这样毫无芥蒂地射在了楚晓宁体内。
他被刺激地连脚趾尖都在微微颤抖,眼神几乎失焦。
“还好吗?”
过了很久,墨燃才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神来,细细亲吻着楚晓宁汗湿的眉眼,嘴唇,鼻尖。
“有弄疼你吗?”
“……”
“你喜欢这样吗?”
楚晓宁侧了侧脸,有些疲惫,但又觉得心脏极热,他看着青年那张诚挚而柔和的脸庞,那个他曾经失去过的男人,那个曾经为了他堕入地狱的男人,那个曾经在他身边冷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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