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逍遥色
景安说:“没有。”
“那稍微不喜欢的呢?”
景安想了想,说:“不太喜欢学习。”
文不悔噗嗤一声笑出来。这老哥太有意思了。
文良平看了他一眼,他迅速捂住了嘴。
孙诗丽想了想,说:“不喜欢学习……那你可以报一个实用性强的,以后不用考研。”
景安点点头。
文良平忽然问了一句:“你想去哪个城市?”
景安说:“京市。”
文良平点点头,没再多问。
说完以后,文良平又打开了电视。
几个人坐在一起,把一个很尴尬的综艺节目看完之后,才各自回了房间。
景安回去后,想起孙诗丽说的话,打开电脑,把自己随手填的志愿换成了几个看起来很实用,应该不用考研的专业。
当时的他不会知道,这样随意的想法,会怎样完完全全地改变自己的人生。
上楼以后,孙诗丽去隔壁房间洗了澡,换了睡衣才回去主卧。
文良平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开口:“今天郑家大少爷找我了。”
孙诗丽动作一顿,问:“怎么了?”
文良平说:“问安安报志愿的事情,说郑二少一定要跟着安安考A大,不去皇大。”
孙诗丽皱了皱眉,道:“两个孩子自己的事情,我不会管。再说,安安不是已经说去京城了吗?”
文良平看着她,良久,道:“你儿子和你可真像。”
“什么?”
“祸水。”
“……”
录取通知书下来那天,把孙诗丽吓了一跳。
“安安……这,这怎么是仁方大学的园艺专业啊?”
景安看了一眼通知书,就把它放到了一边,说:“不好吗?”
“学校挺好的,就是……”
孙诗丽话说到一半,没继续说下去。
园艺专业就园艺专业吧,养养花剪剪草,待待实验室,生活还挺惬意的。
就是……
“安安,这个专业是不是主要搞研究的呀?那你要考研的吧。”
景安顿时怔住。
文不悔笑出了小虎牙:“安安哥哥是不是以后就能帮咱们家免费设计花园了?”
景安点点头:“也许吧。”
文良平说:“正好文茵现在回国了,也在京市上学,可以让她照顾你点儿。”
被突然点名的文茵:“!”
孙诗丽看了一眼文良平,道:“不用了吧,茵茵一个女孩子,他们俩也差不了多少,别麻烦茵茵了。”
文良平看向她,放下手里的水杯,说:“那就让安安照顾一下文茵吧,她一个女孩子,我也不放心。”
文茵撇撇嘴,心想,在国外待了五年都没见您不放心,现在想起来不放心了。
孙诗丽刚想拒绝,忽然想起来这半年来景安越来越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性子,临时改了口,看向景安,嘱咐道:“安安,你是男孩子,要多照顾茵茵啊。”
景安皱眉。
孙诗丽说:“说起来其实茵茵实际上要比你小一岁的,当时给你上户口的时候,工作人员一不小心把年份上错了,你爸爸又说懒得改了,所以一直这样,导致你今年都十九岁了才刚刚毕业。真要算起来茵茵应该是你的妹妹啊。”
文茵露出和弟弟一模一样的小虎牙笑着叫了一声:“安安哥哥。”
景安平白无故又得到了一个好大只的妹妹,心情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了,他有些愉悦地说:“我会照顾她的。”
文不悔小声吐槽:“老太婆又装嫩。”
然后就被文茵狠狠踩了一脚。
第22章 开学
新生报到那天,郑召南非要跟景安一起去上学,正好两个学校开学日子离得也近,郑大哥索性就自己开车,把他们俩送了过去。
在园艺学院男生宿舍楼下,郑召南又鬼哭狼嚎了一番,直到把景安弄烦了,才依依不舍地上车离开了这里。
景安进了宿舍,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方明明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和那天狼狈不堪的样子判若两人:“嗨,景安,好巧啊。”
景安“嗯”了一声,就去收拾自己的床和军训用的东西了。
他收拾好以后,刚想躺上去,就被人捷足先登,坐在了上面。
方明明眼睛里满是笑意,看着景安,调侃似地说:“你怎么还这么冷淡?好歹咱们也是高中舍友啊,这也算得上是同过房的关系了。”
景安:“起来。”
方明明没听见似的,问他:“你怎么上的园艺专业?”
景安反问他:“难道你不是吗?”
方明明笑声如银铃般清脆,道:“谁跟你说的?我是经管系的。”
经管系的跑到园艺院来住宿,还让四人间的学生宿舍愣是变成了两人间。
景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对他说:“我有男朋友了。”
方明明也是一愣,然后眼睛里笑意更深了,道:“你不是分手了吗?再说了,就算你真的有男朋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爱情是平等的,我有公平竞争的权利。”
景安:“随你的便,现在下去。”
方明明慢悠悠地下了床,坐到了对面自己的床上,一直看着景安,景安当他不存在一样扯了被子就钻进了被窝睡觉。
方明明忽然开口:“你不是零吧?”
景安没理他。
方明明也识趣地没再追问。
毕竟来日方长嘛。
仁方的园艺专业专业课多,实践课也不少,每天除了上课,待实验室,就是种种花,修修草,搞搞嫁接或者无土栽培,有时候还能吃上自己种的纯天然无公害蔬菜,生活还算舒适。
方明明推门进宿舍,看见景安正端着一小碟圣女果吃,腮帮子都小小的鼓起来,可爱死了。
他兴致勃勃地走到景安面前,自顾自地拿起一只大大的圣女果,放到嘴里,吃掉了。
“哇,好甜啊,这又是你自己种的吗?”
景安点头:“嗯。”
方明明又拿起一个吃掉,然后问景安:“你晚饭吃了吗?”
景安:“正在吃。”
方明明讶然:“不是吧你,这都连着多少天了,你可真是有什么吃什么,一点也不挑啊。”
说完之后他又得意的一笑,把手里拿着的纸袋放到桌子上,说:“幸亏我猜到了,喏,给你带的晚饭,趁热吃啊。”
景安点点头,他早就饿了,只是懒得去买饭。
方明明就是看中他这一点,所以这一年多以来想方设法离他越来越近。
X品牌手机自带的铃声响起。
方明明心想,这得多懒啊,连个手机铃声都不换。
景安接起来。
“喂?”
“……”
“嗯。”
“……”
“……有点事,在做兼职。”
“……”
“嗯。”
挂了电话以后,方明明状似不经意地问:“谁啊?”
“陈教授。”
方明明暗暗松了口气,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幸灾乐祸地说:“你都用兼职的借口拒绝了多少回别人了,这回不行了?”
景安郁闷地又吃了一口圣女果。
方明明顿了顿,然后对景安说:“陈教授,是那个拿过好多国际大奖的陈教授吗,我前不久见过他,在我家花园里,他好像在帮我家花园里的花搞定期检查,然后指导家里的佣人什么的。”
景安:“嗯。”
方明明有些挫败。他都这么明显的透露自己家里很有钱很有钱很有钱了,怎么这人还这么淡定。
不过他越是这样自己竟然就越喜欢。
真是犯贱。
景安到了百草馆的时候,陈教授正戴着眼镜坐在办公室里看学生写的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