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苏培盛了 第153章

作者:四眼娃娃 标签: 欢喜冤家 宫斗 穿越重生

“门下行走?”苏伟挂了一脑袋问号。

四阿哥无力地瞪了他一眼,“如今噶尔丹大败,几乎已没有实力再兴风作浪。皇阿玛让费扬古留守科图,大有一鼓作气之势,准格尔的多年动乱,就要接近尾声了。宫中的年长阿哥已经越来越多,准格尔一经平定,咱们出宫建府的日子就到了。”

“真的?”苏伟兴奋了,“那我出去玩是不是就很方便了?”

四阿哥脸色一沉,拍了苏伟一巴掌,“就知道玩!等咱们有了自己的府邸,你要管的事儿多着呢,别想还像现在一样偷懒!”

苏伟扁了嘴,赌气道“我什么都不会做,你让张保去管……我什么都做不好……”

四阿哥叹了口气,搂着苏伟的腰,“谁说你什么都做不好?你不是把爷伺候到这么大了吗?”

苏伟呆了呆,抬头看看四阿哥,“对哦,你是我养大的……”

四爷囧了半天,回头从床下拿出一只木盒递给苏伟,“这是爷让博敦费了很大劲找来的,送给你。”

苏伟愣了愣,接过盒子打开,却猛然一惊,“枪!”

“嘘,”四阿哥比划了一下,从盒子里拿出一袖珍版火枪,“这枪,枪筒比鸟枪短,射程也短,威力不大,不过也是自来火,是工部一官员私自收藏的,爷花了大价钱才让博敦买过来。”

苏伟接过枪,垫了垫,很有分量,其实这枪只是缩短版的自来火火枪,比现代手枪还是长很多,但确实比寻常火枪好携带。

四阿哥揽了揽苏伟的腰,“你不是会打枪吗,这把就留给你防身,以后出门就带着它。”

苏伟看看四阿哥,又低头摸了摸那金属直柄,眼前又模糊了起来。

皇宫

午夜,一个黑色的影子,险险地避过巡逻的侍卫,翻进了钟粹宫的围墙。

桃儿抱着膝盖坐在屋子角落,赫舍里氏躺在床上,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自打她们小主发病,太医统共来过两次,说是得了疫病,需要隔离。随后,延禧宫派人来,遣走了所有奴才,只剩了她一个。

除了时不时地来送饭的人,桃儿再没见过其他人。小主发病吐血,她拼命地敲着钟粹宫的大门,又哭又喊了一天,都没有一个人来应她一声。

突然,门口一声异响传来,桃儿一惊,看了看床上的赫舍里氏,颤抖着身子站起来。

房门被人慢慢推开,桃儿惊愕地捂着嘴,看着一个浑身漆黑的人走了进来。

第100章 忠

康熙三十五年夜

钟粹宫

“你!你是谁?”桃儿拦在赫舍里氏的床前,单薄的身子不住地颤抖。

“别怕,”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来人摘下面巾,“我是太子的哈哈珠子,德柱。”

桃儿眨了眨眼,声音顿了顿,“你是太子的人?”

“是,”德柱点点头,“钟粹宫被惠妃封起来了,太子想了很多办法都进不来,我只好铤而走险,庶妃娘娘怎么样了?”

桃儿扁了扁嘴,眼泪掉了下来,“主子怕是不好了,这两天总是吐血,太医开的药早就吃完了,也没人再送来。再这样下去,我怕,我怕……”

德柱叹了口气,朝床边看了看,“庶妃娘娘到底得的是什么病?真是肺痨吗?”

“不是,”桃儿使劲地摇头,“小主身子一向很好,怎么会得那种病呢。再说,我一直和小主在一块儿,要是肺痨的话,我肯定也不行了。”

德柱抿了抿唇,向桃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回去禀告太子,看还有什么办法——”

“不用了,”一个沙哑无力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德柱的话。

“小主?”桃儿一惊,跑向床边。

屋里唯一的烛火照在赫舍里氏青紫的脸上,竟显得那双微睁的眸子异常清亮。赫舍里氏看看桃儿,又偏头看看黑暗中的德柱,“你,过来……”

德柱一步步走到烛火下,赫舍里氏无言地盯着他看了半晌,长长地叹了口气。

“庶妃娘娘,”德柱压低了声音,“太子一定会想办法救您的,您不要放弃。”

赫舍里氏微微扬了扬嘴角,“该放弃的时候,就该放弃……无谓的坚持只会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告诉太子,不要再为我费心了,以后的时日,如履薄冰,务必要,珍重自身……”

“小主,”桃儿见赫舍里氏说话越发没有力气,眼泪掉得更凶了。

赫舍里氏看着桃儿,一只手虚抬到半空,“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能出息点儿……”

六月二十日清晨,庶妃赫舍里氏卒

毓庆宫

太子背着手站在窗前,德柱低头立于其后,“殿下请节哀……”

太子望着窗外,长叹了口气,“从出生起,额娘就离开了我,在姨母进宫以前,皇阿玛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一直记得,五岁那年,一个眉目姣好,宛如画中仙子的人站在假山下冲我招手。这么多年来,姨母对我似乎颇为严厉,可只有我知道,这宫里,她是唯一一个会一夜不睡地为我缝制寝衣,会一眼不眨地为我熬制补品的女人。”

“殿下,”德柱上前了两步,太子转头看着他,“以后不要做那样危险的事了,这世上一心一意对我好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赫舍里氏的棺木被暂时安放在了钟粹宫,銮驾于六月二十五日归京,皇上回宫当天,下旨追封赫舍里氏为平妃。

寂寥了几个月的钟粹宫在一个清晨猛然热闹了起来,搭建灵棚的奴才,主持丧仪的宗亲命妇,一同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大门。

然,眼前的场景却让所有人在初夏的阳光中瞬间寒到了骨子里,伴随着一声尖叫,几个老嬷嬷当场撅了过去。

赫舍里氏简朴的棺椁上,一个红色宫装的女子悬在梁上,雪白的墙壁被一个大大的毒字染得通红。这一幕,像一个怨毒至深的诅咒,转眼间就传遍了整个宫廷。

正三所

苏伟梗着脖子听张起麟绘声绘色地描述钟粹宫的一幕,大夏天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太不科学了,”苏伟胡乱摆摆手,“割个手指能写个多大的字,你净胡说八道!”

“真的,”张起麟绷起脸,“根本不是割手指,我那敬事房的兄弟说,那姑娘几乎把整个手掌都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