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苏培盛了 第500章

作者:四眼娃娃 标签: 欢喜冤家 宫斗 穿越重生

尹胜容眉头一扬,额头上的红痣越发鲜艳,“苏大哥也真是的,这是哪位掌柜啊,怎么也不给胜容介绍介绍?”

“这是——”苏伟又瞅瞅四阿哥,四阿哥神情淡然,苏伟咽了口唾沫道,“这是,是——”

“我是苏财东的老友,”四阿哥嘴角微微一扬,“在下姓尹,家中排行老四。”

“原来是本家啊,”尹胜容眉目一亮,正好小二送来了酒菜,“胜容敬四爷一杯,”说着,尹胜容端起酒杯绕过圆桌,走到四阿哥身边,一手公然扶到了四阿哥的肩膀上。

苏伟瞪红了一双大眼,要不是顾忌太多,他手里这杯酒就扬到尹胜容脸上了。

四阿哥偷偷瞄了一眼苏伟的表情,一时乐上心头,抬手端起了酒杯,与尹胜容轻轻一碰。

苏大公公咬碎了一口银牙,手伸到桌子下面,在四阿哥大腿上狠狠一拧。

四阿哥面不改色,与尹胜容相谈甚欢,“原来你就是那位徽州最有名的琴师啊,我常听苏财东提起你……”

装!你再装!我什么时候常提起他了!苏伟恨恨地啃着猪蹄儿,骨棒上都留了两排牙印儿。

尹胜容浅笑一声,微微眯起的双眼都能飞出桃花来了,“我跟苏大哥也是一见就投缘,苏大哥最喜欢听我弹琴了。对了,小的在这附近有一家琴行,尹四爷要是没事儿,可一定要来捧捧场啊。”

“那是一定的,既然是徽州最有名的琴师,琴声想必——”四阿哥一边说着,一边又转头看苏伟,本来还想气气他,却突然发现某人握着筷子,僵坐在坐位上一动不动,一张圆脸憋得通红。

“怎么了?”四阿哥直觉不对,连忙伸手去扶他。

苏伟却猛地一声咳嗽,接着捂住喉咙,呛声不止。

“快拿水来!”

“哎呀,苏大哥!”

包厢里一时乱成一团,苏伟被一块儿软骨卡的喘不上气来。众人又是喂水,又是敲背的,可惜都不管用。

最后,还是四阿哥一狠心,一手勒住苏伟的腰,让他大头朝下,猛敲了几下后心,才让苏伟咳出了那块儿骨头。

“咳咳咳,”吐出了骨头,苏伟还是咳嗽不止,眼眶都红了,被四阿哥强喂了一杯水,才勉强缓了下来。

“苏大哥,你没事儿了吧?”尹胜容坐到苏伟跟前,满目关切。

苏伟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又抬头狠狠地瞪了四阿哥一眼。

四阿哥长长地吐出口气,真是拿某人毫无办法,“时候不早了,本王下午还有事要办。你是和我一起回府,还是跟你朋友去玩?”

尹胜容身形一震,愣愣地看了苏伟一眼,又僵硬地转过身。身后之人理了理衣袖,还是那身藏青色锦袍,只是宝蓝色的腰带上挂了一枚玉牌,离得近了才能看清,上面是一个大写的“雍”字。

第327章 男人的方式

康熙四十七年

六月初六,湘菜酒楼

“他他他,他是雍亲王?”尹胜容指着门外四阿哥离去的背影,手上直哆嗦,满脸的不可置信。

苏大公公轻蔑地瞥了他一眼,灌下口茶,鼻子朝天地使劲“哼”了一声,“连我们家王爷都敢调戏,我看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我哪儿会猜到——诶,不对啊,”尹胜容一屁股坐到苏伟跟前,“你不是个公公吗?哪有王爷和公公一桌吃饭的,而且他还给你又剥红薯,又拍背的,刚才见你卡着了——”

“我家主子平易近人不行啊!”苏伟果断制止尹胜容的滔滔不绝,“我是伺候我家主子长大的,情分自然不同。你进京这么久,没听说过我苏培盛的大名吗?”

尹胜容眉目一转,嘴角缓缓翘起,“这样啊,我原还害怕挖了兄弟墙角,现今倒不用担心了。左了你们是主仆,等我跟你家王爷再近一步,说不定还能帮衬帮衬你呢。”

“再近一步?”苏伟果断转身拎起茶壶。

“你要干什么?”

“让你清醒清醒!”

六月初八,乾清宫

早朝过后,康熙爷靠在软榻上,揉了揉眉心。

大太监魏珠端上碗参汤,放轻嗓音道,“万岁爷喝了参汤,眯上一会儿吧,昨晚就没睡好。”

“放下吧,”康熙爷缓缓地叹了口气,“咸安宫这几日可有异常?”

“并无,”魏珠欠了欠身,“只有侧福晋常托人送东西给弘皙阿哥。”

康熙爷点了点头,端起参汤轻轻舀了舀,“弘皙那孩子颇为聪慧,好学的样子也跟胤礽幼时很像。”

魏珠微微低头,眼珠暗暗转了转。

“启禀万岁爷,”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贵妃娘娘求见。”

“让她进来吧,”康熙爷把汤碗递给魏珠,轻轻挥了挥手。

魏珠躬下身子,行礼而退。

贵妃佟佳氏缓步走了进来,“臣妾给万岁爷请安。”

“起来吧,”康熙爷抬手指了指软榻另一侧,“坐下说。”

“谢万岁爷,”佟佳氏走到榻边坐好,“臣妾听说万岁爷这几日常难安枕,特让人做了几盅野蜂蜜来,万岁爷每晚用上一匙,多多少少有些助益。”

“贵妃有心了,”康熙爷靠到软垫上,“这阵子前朝事多,朕也有些力不从心。等熬过去了,自然而然就好了。”

“万岁爷为国劳心劳力,也要多重视自己的身子才是啊,”佟佳氏轻轻抿起嘴角,“陈氏的胎儿也快落地了,听太医说,该是个阿哥呢。”

“阿哥、格格都好,”康熙爷低低地吐了口气,“朕也想要个小女儿承欢膝下……”

“万岁爷春秋鼎盛,迟早会有的,”佟佳氏眼眸轻转,“对了,长春宫那边,万岁爷也多去看看吧。太医私下里对臣妾说,良妃,怕是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