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懒癌福音 第310章

作者:吃肉能瘦 标签: 系统 甜文 快穿 穿越重生

玛德。

他在副官体内。

第140章 副官不想尽忠14

元帅从梦中惊醒。

他坐起来,拉开抽屉摸出药瓶,拿出两片吞下去,如果副官这时候在场,就会发现元帅吃的药和他之前吃的一模一样。

专门针对意识投射(俗称穿越)造成记忆、情感缺失的后遗症。

元帅的状况要比副官要遭,如今副官停药了,他却还没有。医疗官分析的原因是副官是治病去的,元帅是给他治病去的,病人和医生,自然是医生更难,要面对更复杂更棘手的情况,耗费的精力和心神也更大,因此后遗症更严重。

元帅重新躺下,他已经没了睡意,因为刚才梦到了那天的事情。

混乱的场景让他头疼,不由揉了揉眉心。

就自己被脑并上了副官一事,元帅其实早已看开。

如果对方不是副官的话,他大概早就将其人道毁灭了,粉碎成分子级别。

可偏偏是副官。

他认定的会陪他走完一生的伙伴。

小时候手把手教他使用光脑,送他第一套训练服并教他做人,吃他刚学会烧的饭菜,在他第一次杀人后庆贺鼓励,在他打了胜仗后提醒不要骄傲……

相比这些,一次负距离接触轻于鸿毛。

那件事是因无数巧合造成的意外:自己被偷袭,副官救自己受伤被俘,自己返回去救他,副官被虫族做手脚需要小狼狗缓解渴望,自己全力阻拦,副官精神力暴走要杀了自己,自己命悬一线做了个糟糕的决定……这一系列事件造成了连锁反应,最终导致了惨案的发生。

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那样做,可能结果并不会改变。因为那是在当时情况下他能做出最好的选择了。

听上去很糟糕,但确实如此。

坦白说,他昏迷的时候副官吃脐橙,他醒来之后副官无法自控仍然继续吃,自己也不是没有快感的。反正在他先前用手帮忙释放的时候就破坏了自己过去坚持的原则,破罐破摔再深入交流一下也没什么。

而且他自认为自己待副官十分温柔,技巧也熟练到位,他看副官持续主动累得双腿打颤——毕竟脐橙对上面的人来说体力消耗很大,他还主动换了姿势,同时按揉副官抽筋的肌肉,连续好几个小时,做到他情况稳定才停止。

所以,元帅有点不理解为什么获救之后副官拒绝见他。

“智障!”了解两人病情的医疗官扔给他这两个字。

“我哪里做错了?难道放着他不管,让他自己动?”元帅问。

医疗官又陷入了难言的沉默。

许久他才说:“这对你来说是人工呼吸,对副官却不是,你明白吗?”

元帅若有所思,点头表示知晓。

副官在感情方面一直很保守,属于爱爱就结婚的那种类型,大概无法接受自己被男人上了吧。特别是对象还是身为兄弟和长官的自己,一时间无法面对。

“他还是不想见我吗?”元帅问。

医疗官无奈地摇头。

“这件事我和他都是受害者,完全是虫族的责任,”元帅郑重地说,“请转告他,我希望他能尽快好起来,一切还和以前一样。”

只是副官不这么认为。

在医疗官把元帅的话带到之后,状况并没有好转,病情也无起色。

元帅猜测副官大概将他们两人之间的友情看得太重了,认为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责任,所以无法释怀,拒绝他去探视,抗拒任何形式的交流。

再加上虫族“绑定”并未从根本上解除,副官完全陷入了负面情绪当中,焦躁失意,意志消沉,整个人被抽干了活力,身体虚弱,精神力在SS级与S级之间波动,在一次暴动下他奔溃了。

“啊啊啊——让我去死……让我解脱吧……”

经过一番抢救,副官才被救回来,可医疗官救回的只是身体,他的灵魂仿佛已经丢失在茫茫宇宙。

医疗官经过研究分析,告诉朴嘉言:“绑定”是一种接近灵魂层面的连接,比精神力更复杂,更深奥。朴嘉言当时能短暂骗过姚晨,取代“小狼狗”,已经很走运了。被“绑定”的不能离开主体太久,否则会失去生气,郁郁而终。

因为当时联邦和虫族正在和谈,准备暂时休战,情况比较敏感,元帅只好带着自己的亲信偷偷潜入虫族内部,循着线索找到了伤害了姚晨的虫族士兵,并把那只天杀的“小狼狗”带了回来。

然而,并没有用。

隔着玻璃箱看到那只虫子,副官面容因恐惧和厌恶而扭曲,仿佛面对的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魔,他一直在尖叫:“把它拿走!我不要看到它!快拿走啊!”

这是副官的第二次崩溃。

元帅看着病床上面无血色身体迅速瘦下去的副官,心底头一回升起无力的感觉。

“为什么没效果?”他问。

“既渴望,又憎恨,两种情绪都非常极端,激烈地抗争着,把他的身体当成了战场。”医疗官神色凝重地说。

“憎恨?理论上应该喜欢亲近被‘绑定’的对象。”

“他的自我意志在抵抗这种扭曲的本能。”医疗官叹息,看姚晨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位了不得的英雄。

人类确实有野兽的部分,可进化了那么久,在被文明滋润的土地上成长、学习、升华,他们还学会了理智、爱与牺牲。如果只剩下兽性,那也太可悲了。

“不要给我上哲学课!我要可行的、实际的治疗方案!”元帅像只困兽,焦躁地在笼中踱步,他已经用尽办法,束手无策了。

第二次被救回来后,副官提出要求,想见见元帅。

元帅到的时候,副官闭着眼睛正在休息,长而浓睫毛的无精打采地垂着,嘴唇苍白,几乎看不出来胸膛的起伏,让人差点以为他已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