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棘子
任务失败?
太滑稽了吧,人祸就算了这种从天而降的无名之灾谁能防得住?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柯里,你还年轻怎么能轻易死去啊!虽然已厌倦与夏佐争夺意志力的主导权,冥冥之中,还有什么没有完成。
钟蔚抓紧了手机,心如潮涌,手不停地颤抖。
“它们停了!”管家忽然惊呼。
停了?座钟恢复了正常?这个任务还将继续吗?钟蔚的声音变得虚弱无比:“真的停了吗?”
“分钟和时针都停了。”
钟蔚长长舒了一口气,垂下手臂,手心竟全是虚汗。他望向前方,赛车的火焰渐渐灭了,围观者稀稀拉拉地散开。赛车手早被送去医院,16岁,多么年轻的生命,无论怎么样一定要坚强地活下来。默念许多遍之后,钟蔚才离开。
第二天,钟蔚让助手找到了赛车手的下落,听说被抢救回来才放心,又送去了一笔匿名款,算是路缘吧。
☆、赛车【六】
【赛车篇·第6章】
有必要考虑「身后事」了。以免,又出现“时针飞奔”之类的情形。钟蔚叫来律师安排遗嘱的事。作为夏家仅剩的继承人,他不能夺去夏佐的身体后又撂下一堆烂摊子。毕竟,他离开了,世界依然转动着,就像之前的九萨部落一样。
赛车,是可能引发间接性人格分裂的诱因之一,一旦血脉飙升,钟爱赛车的夏佐就蠢蠢欲动。因此,不得不跟比赛说再见。
不久钟蔚宣布退役,消息震惊了赛车界,质疑声惋惜声此起彼伏。
系统记录,夏佐也是很年轻就退役了。原因不同,两世的结果一致。他从此深居简出,在幕后经营着新建的「奥尔顿俱乐部」,偶尔,也因爱好而涉足赛车设计的。
他不知道,某张病床上。
少年宁格汀死死地盯住屏幕:“为什么要退役,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比你更强,你等着,我一定会去找你的!”深恨屏幕上的这个人,轻易把自己抛弃了。然而,却又无法克制地什么都要学他的样子:开车、点烟、像绅士一样地生活,深铭于脑海。
四年合约那么漫长,一定是上天对自己几乎害死同伴的惩罚吧。
宁格汀曾偷偷回去偷窥过,伙伴们都已成为「奥尔顿俱乐部」的成员,柯里跟钟蔚尤其亲近,钟蔚对柯里似乎也很关照。宁格汀嫉妒不已,又不能去质问,只能远远地看着、跟着,一直跟到了一个心理诊所。
难道他的病还没有好?
以前,有一次,偶尔听到钟蔚对管家吩咐「晚上绝不要进我的房子」,他按捺不住好奇,偷了钥匙悄悄进去,看见钟蔚被锁链锁住了,身体像虾一样弓着,手臂垂下,手腕上的银链拖在地上。后来跟踪过几次,宁格汀就怀疑夏佐有双重人格,一到晚上会失控,可惜,之后再没见他半夜出门过。
难怪,比以前苍白了。
宁格汀抱住了头:明明想要恨的,为什么会心疼?算了,回去吧,下一轮死亡赛车马上就要开始了。要不是赛车事故,住院疗伤,他根本没机会像这样蹲在夏家门口,怨念地注视。
哒、哒、哒!
一双皮鞋停在跟前,宁格汀仰起头,竟梦寐以求的人:冷峻的、想亲近的、即使被那样对待也还莫名留恋的人。
“为什么跟着我?”钟蔚居高临下。
“我……”
“回去告诉祝一诚,他要是再做这种没意义的事,我就不客气了!等哪一天没有一个俱乐部会收容他时,他就等着哭吧!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钟蔚转身离开,笔直的后背冷峻无情。
什么?他没认出自己?这个打击真是够了,宁格汀按着脸上的一块又一块的纱布,沮丧不已。
时光飞逝,转眼又过一年多。
18岁的柯里拿到了第一个冠军,他将感谢送给资助了他六年的钟蔚,眼中满含热泪。钟蔚欣然接受,他不是夏佐,他对「狼崽子」的敌意少,恰恰相反,他对被拯救者/忏悔者们倒一向抱有悲悯的态度,只要有好的结局,过程都可以释怀。
而且,钟蔚很喜欢柯里直率天真的性格。
一起吃了一顿午餐。
闲聊中,柯里说起在贫民窟中的往事。他从小就学习修车,若不是被「奥尔顿之星」选中,一生都不会知道赛车冠军是什么滋味。说着说着,十八岁的小伙子竟然失声哭了起来。钟蔚又尴尬又感动,安慰地拍了拍柯里的肩膀。柯里猛的将他拥抱住,止不住热泪盈眶。
喂熟了的小狗:热情、可爱、忠诚。
钟蔚很欣慰。
两人出了餐厅,车忽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车窗竟然被人砸碎了。柯里愤怒地要到了监控视频,只见一个高瘦的男子对着车窗一顿乱砸后就跑了,监控不太清晰,不像熟人:“混蛋!别被我逮住!逮住非要揍扁他不可!”
他俩不知道,那名男子一口气跑到没人的角落,愤怒地朝墙狠砸了几拳,指头流血了也不管。
一辆车停在路边,副座是妖冶的Raphael:“嗨,宁格汀,上车。”
宁格汀面无表情。
Raphael微笑地说:“我本来担心,死亡赛车的年度冠军会因太兴奋而酗酒,没想到竟然做出砸车这种事,哈哈太让人意外了,砸得开心吗?我认为泼汽油会更解气哟!”
“我买你泼!”
“哼,我才不做这种赔本买卖。你明明恨夏佐,为什么不砸他的车,反而砸了竹马小伙伴的车?”
“啰嗦!”
“不说就算了,哼,小破孩。”Raphael忽然吹了一声口哨,“后面的车不就是夏佐吗,哟,开慢一点,让他追上来。宁格汀,脸转向外面,让驾驶座上的他看个清楚,你才是他应该珍视的冠军!”
“闭嘴!”
然而,宁格汀却不由自主地转向右边:看到自己的脸,对方一定会吓一跳吧。
正好是红灯,两车并排停下。
钟蔚察觉到炽热的视线,他向后,朝发热源看去: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年轻人,五官棱角分明,鼻子高挺,死死地咬着嘴唇,死盯着自己。陌生,但又有一股不可言说的熟悉,略一对视,钟蔚收回目光,看向红绿灯。
宁格汀瞬间愤怒:这么淡然,又是根本没认出自己吗,这一次脸上明明没有纱布遮着啊!
上一篇:快穿之懒癌福音
下一篇:为什么我穿了一本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