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棘子
“别隐瞒了,我早晨都看见了!”
钟蔚转念一想,立刻就知道早晨公子泊的反常了,恍然大悟,不由得笑了:“放眼明心山,不是大叔就是大娘,不是六十岁的古稀老人,就是三两岁的小破孩。我就算喜欢公子泊,也不奇怪吧?”
“那就好好跟他在一起啊!为什么让我帮你修炼!”宁格汀自暴自弃。
“只是修炼而已,你有别的心思吗?”
“……”宁格汀说不出话来。
“我跟公子泊只是从小相依为命的好友。其他,并没有,你信就信,不信拉倒!”钟蔚踩了踩树枝,落叶潇洒地落下。
“我信。”宁格汀脱口而出。
“……”难得有个人惦记自己,却不能说,钟蔚五味杂陈。
依经验,时间得越久,就会越长成钟蔚的本体模样。比如曾穿到原始部落的木氏的痴儿身上,才三年,脸和体型就很接近本体了。当然,像夏佐,骨骼已定型,只能是神似了。所以,再修炼几年,长回钟蔚的模样。就算宁格汀记得的是眉角吊梢得厉害的夏佐,至少,神情能相仿。
钟蔚的目光看向温和的红日:“给我一些时间,三年,或者四年,等我修炼到强者的时候,你,就能找到你的心上人。你要耐心等下去,不要移情别恋。”
“你知道他在哪里?”
“……”
“你怎么知道三四年后能见到他?我现在就想见他!”
“掐指算的!行了吧!没事就跟我回明心教去!”钟蔚恼怒地一拂袖子,飞离树枝。他的体能因习武而大幅改善,不像最初那样天真无知,而是多了一种从容的气质。
宁格汀恍了恍神,飞身跟上:“喂,你跟公子泊到底算什么啊!”
“死对头!”
公子泊这妖孽!
不怪少教主临终还惦记要蹂.躏他,太出幺蛾子!
钟蔚白天就盯住了董春洲,看他练功,一看就看一天,随时指点迷津。他的武功固然不如董春洲,但懂得多,且一针见血,「毕竟是教主,总有过人之处」。董春洲从谏如流,更有绝学在手,武力值也是直线飙升。
这天,钟蔚说:“你的武力绝不在公子泊之下,为什么一比就落下风呢?”
董春洲尴尬:“我一见他就心慌。”
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是缺点,却也是可以利用的地方。钟蔚笑着说:“我跟你说,明天,你去找公子泊……”
清秋薄暮。
董春洲换上简洁飘逸的长裳,将长剑擦拭得寒光四射。寒光中,似乎折射出公子泊高傲的脸,「这是规矩,你输了,任我折磨;我输了,任你处置」,到底,跟多少人说过这句话呢?前些日子放出信鸽,难道他还想跟青羽楼有关系吗?董春洲闭目,唇轻轻吻了一下剑。
“副教主,今日可有空暇比试一下?”
“嗯?”公子泊忙了一整天,东边起火,西边有灾,事情都扎堆了,刚坐下来歇息喝一口茶,就见董春洲来了。话说,上次之后,两人心照不宣再没比过呢。
“不行吗,副教主看上去体力不支呢。”
“呵,再不行也比你强!”
两人总是在晚上比试,比完好开虐,白天,倒是第一次。公子泊打量董春洲,身材凛凛,眼睛炯炯有神,一身锦衣,衬得整个人朗朗清明,他今日气势异常强盛,胜券在握一般。
公子泊哼了一声:“难得你这么有胆!”
长风呼啸,秋叶纷纷扫过地。
十来招过后,公子泊失望地冷笑:“我还以为今天不同呢,这跟以前有什么区别,呵,出招比以前还慢了。”
董春洲掠出一招长影,公子泊飞快鞭出一记千重丝。
闪躲不及,董春洲半跌在地。
公子泊双眉紧蹙,指间随意弹出一股劲急的风,董春洲在地上滚了一滚,才躲开攻击,半躺着在地上咳嗽好几下,竟似认输一样。公子泊无语,手执千重丝,一脚踩住董春洲的胸口:“回你的绝情门吧!你不配跟我打!”
董春洲瞬间出剑,一记天鹰斩挥出,数根长丝随风飞扬。公子泊想回击,已经迟了,距离太近,千重丝没法往胸口打。董春洲忽然扔掉剑,猛虎扑食一样扑了过去。噗通一声,公子泊再度被扑倒在地。
公子泊大惊失色。
一只空手抵不过董春洲的「预谋」,这一次可不同于上次,董春洲分明打定主意是近身战……啪!唇上一软,而后一重,被封住了……公子泊睁大了眼睛,眼前是深深的黑眸,等反应过来,他扔掉千重丝使劲扯开董春洲:“你疯唔……”
嘴唇再度被封住。
被压在地上、炽热混乱的呼吸、毫无章法的吻,公子泊脑海一片空白,手都惊停了。等舌上一疼,才意识到董春洲竟然在吮.吸自己的唇。公子泊气急败坏,猛然一个用力,奋然推开。
咚的一声。
董春洲跌倒在地。公子泊气疯了,狠狠踹了一脚。信手抄起地上的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劈过去,怎么解气怎么砍。董春洲一个鹞子翻身,飞速躲开,竟然什么都没说,直直飞出了院子,两脚抹油一般仓皇而逃,轻功比闪电都快。
公子泊、追入森林,不见影了,他气炸了,胡乱砍了几棵树大声喊:“王八蛋!别让我见到你!见到就把你削成八块!”
扑簌簌。
一群鸟儿惊飞了。
公子泊靠着树,等剧烈的心跳停下来,才觉得嘴角疼,一摸嘴唇,赫然是血——董春洲是狗吗?他倒吸一口凉气,又引得舌根一阵阵疼。抬手擦拭血渍,又感到腋下一阵疼——对了,肉.搏中被拥抱得很紧,腋下被扣住。公子泊一身都疼,头尤其疼:董春洲用的是什么昏招!
他习的武都让狗吃了吗?
……
董春洲跑了。
那天之后再没见踪影,也没回绝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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