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沉爱
苏若白望着房间门口,深呼吸了一口气,旁边的人察觉到他的紧张,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包,第一次出声,嗓音带着犹豫,音色低沉:“苏兄,不必太过自责,若是为难,我可以…”
苏若白闻言打断了他的话,紧紧牵着他的手,脸色严肃认真,竟是微带恼意:“你,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我就…。”想了一会发现没有可惩罚的,再加上身旁之人此刻身体特殊,不由气短,但仍是佯瞪了身边之人一眼:“反正,你现在听我的就好,知道了吗?”语气霸道无比。
裹在黑袍里的男子望着已经慢慢成熟的少年,眼神一阵恍惚,苏兄大概不知道抿唇严肃的自己有多么可爱吧?毛绒绒的发丝乱翘着,日光从窗缝里撒满了金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黑色的水润眼睛一如往昔的清澈明亮,少年白嫩的脸颊微微鼓起,嘴唇丰盈饱满,似在撒娇一般,让他的心都软的不可思议。
“好,都听苏兄的。”
苏若白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气,牵着手,推门走了进去,等看见花怀君身边还有一个黑袍人,不由紧张起来:“花怀君,你不是说就你一个人吗?”
房间里的两人都没有回答,一时间寂静无声。
任长空望着苏若白,仔细打量,这个从小就受尽宠爱的少年此刻锦袍都染上了污迹,甚至还有一些破损,这在以前是相当罕见的事,毕竟白白从小就很爱“美”,少年身量长高了,面色虽然还有些稚嫩,可是眼神深处却是坚毅果敢,他紧张的牵着黑桶里面的人的手,将人安稳的按到了凳子上,然后又从茶壶里倒了一杯温茶给人,动作细致妥帖。
那个黑袍里的人速度缓慢,看身形似乎极为臃肿,可是他的背脊挺直,自有一股凌然之意,脚步沉稳。
苏若白望着花怀君,浅色的眉毛都皱了起来,忍不住再次问道:“他是谁?”他总觉得那个身着黑袍,脸带银色面具的人很熟悉。
花怀君也坐了下来,坐姿端正,没有回答,只是眼尾上扬,轻眨了一下。
苏若白接受到他的这个信号,心里一突,连忙更加仔细打量起来,越是观察,心里越是寒气上涌,他望着在不远处站立的男子,脑子里掀起惊涛骇浪,颤颤巍巍问道:“是,是师叔吗?”QAQ
……
啊啊啊!千万不要啊!苏若白只觉得自己后背冷汗都流了下来,他就知道花怀君这个混蛋不可信!
任长空发现苏若白问过之后,那个黑袍里的人似乎也震了一下,虽然动作很小,但是放在桌面上的指尖却是猛的缩了起来,任长空心里了然,白白肯定将自己的身份告诉过这个男子了,要不然他肯定不会有这么大的动作。
看来白白很信任他,任长空望着男子背后微凸起的痕迹,眼眸微眯,这个男子是申屠渊?
“师,师叔?”苏若白再次颤微微的叫道。
“师,师叔?”苏若白再次颤微微的叫道。心里还有一丝侥幸,他不死心的又偷偷瞄了花怀君一眼,发现花怀君居然偷偷眨了两下眼睛,顿时心就凉了。
任长空望着仿佛天塌下来一般的苏若白,更加疑惑了,白白这是犯了什么错?居然这么怕自己?他平日对他也不严厉啊。
望着小脸又红又白的好友徒弟,任长空心下暗叹了一口气,走近花怀君坐了下来,指尖轻扣桌面,嗓音淡淡:“说吧。”
苏若白的另一只手被旁边之人紧紧握在手中,温暖的热度似乎从手心传到了心脏,让他不再那么紧张。
“师,师叔,我有孩子了。”
任长空端起茶杯,清雅茶香萦绕鼻尖,刚想喝一口,就被苏若白接下来的话语震在当场。
“你说什么?”
任长空发觉自己声音都有点不稳。
“师叔,我有孩子了!”似乎是破罐破摔了,苏若白这次声音清晰无比,响彻在众人耳畔。旁边的花怀君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秋水瞳仁里都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任长空放下杯子,努力镇定下来,看向苏若白平坦无比的小腹,问道:“多大了?”
“三个月了。”苏若白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担忧,“可是,前几日它突然大了起来,感觉快生了。”
???!
任长空简单梳理了一下,甚至都没能发现男子不能有孕这个事情,他将目光转向苏若白身侧的人,试探问道:“申屠兄?”
“师叔,师叔好。”申屠渊似乎也很紧张,不自觉的磕绊起来:“其实这事是个巧合,肚子里孩子虽然是我们两人的,但是我并没有欺辱苏兄,还请师叔放心。”
任长空……
他深吸了一口气,嗓音淡淡:“肚子里的孩子是苏若白的?”
“呃,那个,我…”
“是我的呀!”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任长空看着无辜又可爱的苏若白,终于明白了这事白白为何不想让他知晓,这个太子爷不过是出去历练了一下,居然将人家的肚子搞大了!!
“不对,你们都是男子,如何有孕?”花怀君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狐疑问道。
“那个,是我不小心吃了孕果所致的。”话音刚落,申屠渊就急忙回答,声音带着急迫。苏若白在身侧连忙道:“不是的,师叔,这事都怪我,是我自己不小心中了圈套,申屠兄都是受我连累。”
任长空望着互相辩解的两人,轻揉额角,不知为何,有点头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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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苏若白见师叔不说话,坐立难安,刚想再说什么,身侧的人手倏然抓紧了自己的手腕,苏若白连忙从怀中掏出酸果递给申屠渊,见他死撑着面子,不接,不由急了:“快吃,吃了就不恶心了。”
这几日申屠渊呕吐的越发厉害,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再加上肚子诡异的变大,他思来想去,只有找花怀君帮忙了,宗门是不可以回去的,若是被长辈知晓,自己肯定会被关禁闭的,他也不是没有担当之人,可是申屠兄此刻正是关键时刻,自己怎么好离开他呢,更别说申屠兄此般模样都是他的缘故,苏若白越想心里越是担心焦灼。
任长空走到窗前,关好门窗,又下了一个禁制,才回到座位上,对着怀有白白血脉的男子,压下心中的诧异,淡淡说道:“放心吧,申屠兄,你的情况我们是不会泄露的。”语气包含着沉稳,带着令人信服的力度。
申屠渊犹豫了几下,察觉到胸口愈发难受的呕吐感,还是掀开了衣袍,将苏若白手中的酸果放进口内,酸津津的滋味弥漫开来,平日可以让他皱眉牙疼的酸果,此刻意外的美味可口,他不禁连吃了好几颗。
苏若白见申屠兄难得有了食欲,连忙从储物戒指中掏出其他灵果,大都是酸涩一类的,有的甚至都没有成熟,泛着青涩,可是申屠渊却是眼也不眨的吃了,苏若白也忍不住开心起来,幸好自己前几日去医馆问了一下医修怀孕之人喜欢吃什么,他们两人在一路上,懵懵懂懂的,根本不知该拿那个小生命该如何是好,前三个月倒了苦了申屠兄了。苏若白一想起就心疼这几月消瘦了不少的申屠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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