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独活一裁缝
早饭吃得太甜,眼下嘴里腻得厉害,苏云台舔舔嘴唇,盯着宋臻嘴里的烟。
宋老板倒端起来了,坐着没动,好一阵,才笑了,拍拍自己大腿,说,自己上来。
苏云台垂眸一扫,这老王八蛋随时随地兽`性大发,几句话的功夫已经硬了。一周没见,什么都是假的,正经开干才是真的。不弄下去他出不了这间办公室。
挨着沙发皮面儿挪过来,苏云台还有点犹豫,好歹是在办公室,外头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宋臻呼出一口烟,嗓音也被熏得带点火烧火燎的烟气,“宝宝,听话。”
好话难得说两遍,真让宋臻说第三遍,恐怕他自己受不住,只好蹭着坐上去。宋臻一眨不眨望着他,深吸口烟,押着人下巴亲上去。厚重的烟味儿一下度过来,辛辣的气体灌进喉咙,灌进肺,轻飘飘的酥麻感升腾而起,苏云台舒服地喘了口气。
一根烟烧尽,宋臻解了他皮带,裤子内裤一起扒下来,浑圆挺翘的白屁股,压在深色西装裤上,特别惹眼。宋老板伸了手指,沿着缝儿挠。后头的穴口半开半闭,挺涩,碰着他指面,亲吻似的嘬了一口。苏云台搂紧着他脖子,另一手伸下去掏宋臻的性器,想着既然跑不了,索性干脆点儿。
性器涨得很粗,硬邦邦地挺在自己手里,苏云台摸了几下,烫得他心里发虚。
宋臻已经想进去,那地方又热又腻,火候到了,还紧巴巴地缠人。他惊讶于自己的失控,又热切地揉他后头的口,贴着他耳朵问:“自己弄过没有?”
苏云台想想,乖乖点头。
宋臻眯着眼,看不出信还是不信,只继续问,“想着谁弄的?”
苏云台挺胸,乳`头尖尖顶住宋臻嘴角,“你。”
这意思太周到,宋臻托着他屁股,阴茎挤进臀缝,手掐着臀肉捏一捏,说:“坐。”
苏云台咬牙坐了,铁杵似的玩意儿整个嵌进去,分毫不差,他低头看看,耻毛搔着臀肉,痒得难受。宋臻咬咬他乳`头,性器磨在里面小幅度地抽动,可能是体位原因,快感太过细密,零零碎碎的,跟羽毛似的挠在胸口,到不了关键的一点。
最后还是宋臻自己退出来,让苏云台撑在沙发椅背上。他掰开他臀缝,整个穴口已经湿透,红得艳丽,阴茎重新挺进去,一次次撞得深重,这一回倒真如倦鸟归巢,宋臻畅快射了,淋淋漓漓灌了苏云台一身。
人还喘着,性器还没抽出来,突然有人敲门,丁弈的声音传进来,“宋先生,江海控股的陆总来电话。”
宋臻还没答,苏云台倒抖抖索索地要起来,伸手想把裤子拉上。
可能是要紧事,丁弈没等到回音,又问一句:“宋先生?陆总电话。”
宋臻按着人不让动,一双眼睛直直盯着苏云台。
外头丁弈还在,“宋先生?”
眼看着门把手转了一下,门开了道缝儿,外头员工的声音已经能听见,苏云台猛地挣扎起来,他体格其实不错,人又高,真使上劲儿不一定能制住。宋臻靠着一身力气强压住人,眼看逃不走,苏云台泄了气似的,闭着眼睛,凑在宋臻耳边,哆哆嗦嗦,“别,别这样……那么多人……”
宋臻看着他颤抖的睫毛,最后一刻把人收进怀里,对丁弈说:“别进来。”
肉之外加了句话,把一声改成了一记。
第10章 (下)
办公室里重归安静,苏云台埋着头不肯抬。宋臻一手抱着人,一手抽了纸巾替他擦腿间的浊液,给他穿上衣服。伺候完了,一应难堪痕迹都干净了,苏云台恍惚着仰起脸,跟宋臻对视,黑瞳仁里跳着点东西,就零碎的一点。
宋臻掰着他下巴,眯着眼,太想去看看清楚。
也就眨眼之间,苏云台扬手甩过来一个巴掌,还没碰到,就被宋臻抓住了手腕。
两个人腿叠着腿,腰磨着腰,挨得这么近,沉默对峙。
半分钟之后,苏云台那点忤逆的苗头又跟雾气似的散了,被宋臻抓着的手都卸了劲儿。最后他软软绵绵地把手抽回来,从宋臻身上爬开,拿了外套,说:“量尺寸我自己去。”
宋臻目送他,到了门口,才开口,“叫司机送过去。”
苏云台点点头。
宋臻又说:“云卿的事小丁去安济问过了,是自己不小心摔的,你放心。”
苏云台这才转了头望过来,隔了一个办公室,沙发漆黑,老板桌光可鉴人,空气里那么点暧昧不合时宜地乱跳,两个人眼神一对,又错开。
丁弈大抵知道里头是什么动静,见苏云台出来了,才敢走进去。一室淫靡的气味儿,想得出来五分钟前这办公室里得多香艳。
宋老板脸色不大对,说不上是生气,只沉着脸,问道:“陆总怎么说?”
丁弈回答:“只说要跟您约一约,一两句讲不清楚。”
宋臻点点头,让他安排。
事情交代完,丁弈倒没走,琢磨着还有话讲。宋臻一双眼睛斜挑上去,问:“怎么了?”
丁弈老实说:“逐日传媒的老板来了,说宋总大忙人,不敢打扰,还是希望得空能见一见他。”
一来二来不算完,这回直接杀上门来了。逐日传媒倚仗着陆小为这棵摇钱树,指望能从《一念成谶》上多分一杯羹。这事儿说白了,跟虎口夺食无异。华众娱乐和墨令行天都不是善茬,哪能看着一只雉鸡搁自己跟前撒野,丁弈大着胆子猜测,宋臻不会答应。
谁知老板这心思跟六月里的天似的,说变就变,苏云台吃了顿早饭,风向又掉了头。
宋臻笑了笑,“来了就见见,他要送钱,我没有拦着的道理。”
丁弈愣怔,逐日这钱肯定得花在自个儿的演员身上,宣传上必定是要侧重陆小为,但细想想,宋老板对陆小为态度微妙立场不明,外头人睁着俩眼睛看不明白,他是顶顶清楚的,忍不住瞟门外,见苏云台走没影儿了,说:“那苏先生那里……”
点到为止,丁弈果真独出手眼,宋臻挑了个苏云台吃剩下的蒸饺,尝了尝,说:“给得太多,不知道自己争取,再好的人都要废了。”
古斯特的司机接了电话,一路把人送到了服装工作室。这工作室在江另一边,开车一个多小时,期间苏云台一言不发,望着窗外。
想刚才的事。
倒不是给吓狠了。他跟了五年,家里车上酒店包厢,哪儿没真刀真枪地做过,早练得一副精钢似的面皮。可这一回不大一样,一门之内他正在高潮,一门之外人声无数,像极了苏召清打骂温遥时,屋外围着的人声,隐秘的、悉悉索索的、密密麻麻的。他听着,怒意突地就跳出了心口,直冲天灵盖,他想掐了这声音,想得要命,想得手扬起来,自己都没察觉。
直到被宋臻握住了手腕,这怒意才像潮水似的退去。
事后想想,这一巴掌要真打下去了,会怎么样?
工作室位于一栋小洋房里,上下两层,占地颇大,设计师在业内口碑不错,与境外的几家服装道具工作室也合作过多回,前年有部魔幻网剧,情节上漏洞频出,逻辑上飘忽诡谲,好在资方乐意花钱,请了她来做服装。撇开几张滤镜严重的脸单拎服装,与国外某部史诗级的魔幻大作相比,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