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之欲出 第91章

作者:独活一裁缝 标签: 娱乐圈 HE 穿越重生

“当然了,就差那么一点点。”燕一汀转过身,墨镜后头有光一闪而过,“怪只怪,这不是我的故事。”

人一走,游雪就回了办公室,燕一汀想进云中君,她确实动心。这是个好苗子,还是个已经能带来收益的苗子,游雪暗暗去嘉文打听了,一打听就蔫吧,嘉文开出来的违约金高达1800万。

别说这个数,就是零头,拿出来都得咬牙。万小喜瞥着苏云台,游雪剜着万小喜,她知道这小妮子打什么主意,宋臻那张没填数额的支票还在,要能拿出来,正好解了燃眉之急。但这东西牵扯的是一段过去,一种情绪,一点坚持,虽说没法当饭吃,可要真没了,照样剐得人痛不欲生。

于是游雪没提,万小喜也闭紧了嘴。

眼看着要黄,游雪便卯足了劲儿,与苏云台一道上投资人的聚会。她认识的人多,门路广,兴许一滩死水就能给盘活了。

晚上就有一局,在市中心的一家私人俱乐部,是个导演攒的,人来了不少。

苏云台到时还没开宴,门口亮璀璨的灯光,一眼望过去还有很多熟面孔。游雪挽着他走进去,不多半个小时,就和人谈开了。苏云台和几个合作过的演员打了个照面,转头在阳台看见个老熟人,赵敲敲。

赵敲敲还是一副随意的样子,端着酒却并不喝,她同样看见了苏云台,抬手打了个招呼,就往他这儿走来。

有时日没联系,赵敲敲看着瘦了不少,脸上颧骨支棱棱凸出来,苏云台没问,她自己提起来,说是拍个戏,就这还没瘦到拍摄要求,她摸自己的侧腰,又说等这儿骨头显出来,就能动工了。

苏云台笑眯眯,与赵敲敲说话没什么顾忌,问什么片子,要求这么高。

赵敲敲很痛快:“我自己导的片子,讲迁徙讲饥荒,挺小众的题材。”

听着就与世面上讨喜的题材不同,这样的片子要拍好比纯粹的商业片难,即便有赵敲敲这样一尊金字招牌,想在票房上打开局面也得有人帮扶。

赵敲敲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是作死。”

苏云台笑起来,认了,“那我想得还挺委婉。”

“拍惯了别人想演的故事,就总想着能讲讲自己的故事。”赵敲敲与他并排站,头发梢碰着他肩头,“你不也是?”

先前苏云台“大动作”频频,网上也炒过一阵子,赵敲敲仔细看看他,又说:“其实我这儿还有个角儿没定,是个带孩子的年轻父亲,你要是有意思,我把本子发你看看?”

苏云台说:“要封我的人还没松口,你让我进组,回头上不了大荧幕怎么办?”

赵敲敲咧着一口小白牙,意气风发的样子,“这辈子没栽过,你要有这本事,我倒想试试。”

盛情难却,苏云台就应下了。半道儿赵敲敲经纪人过来,还牵了两个人过来,据说从前是做券商的,对他们这一行有兴趣,想认识认识。

见他们谈正事,苏云台自己找了个由头离开,喝过一轮酒,后背沁出一点汗,他走到阳台,想散散酒气。

俱乐部带个院子,两边做的枯山水景致,灯光底下,望出去是白茫茫的一片。酒会过半,还有人在进场,院子正中的道儿上停了不少车。

一眼扫过去,朦朦胧胧瞧见一辆古斯特,车灯还亮着。

车牌看不大清,偏偏颜色是一样的,苏云台听见有细细碎碎的响动,像白沙在翻滚,他眯起眼睛看,直直钉进黑色的车窗,那里面也在翻涌,也在流动,勾着他去想。

到最后,他想起宋臻的脸庞,轻轻一碰,就生动起来。

第84章

看得久了,没留神车里真有人出来。

苏云台一惊,没等看清,转身就走了。

一场酒会,机关算尽,还是半点收获没有。游雪喝了不少,临了还被个老秃瓢骚扰,对方喝醉了,一张脸涨成猪肝色,拽着游雪手腕不放,说他有钱,家里小孩儿也大了,现在就缺个伴儿,既然想要钱,一晚上捱一捱,什么都有了。

游雪恶心地不行,见这地方是楼梯转角,人不多,就想把包抡对方脸上,还没动上手,苏云台就过来了。

他人高马大,面色很沉,眼色很利,透着股煞气,秃瓢还真愣住了,没敢动,一直攥着游雪手腕子,苏云台走上去,压低了声儿:“放开,抓红了。”

一句话的档儿,人已经回神了,这是大庭广众,他行的是不轨之事,马上就恼羞成怒翻了脸,指着苏云台问:“你什么东西?”

见人不放,苏云台上来就想抢,不料这老秃瓢居然还带了人,一看他要上手,就从楼道里跑了过来。

三对二,怎么着都占着人数优势,秃瓢气又顺了,凑在苏云台面前瞧了瞧,突然一耸眉,说你不那谁吗?就那个搞屁/眼的!

这一声拔得很高,有人望过来了。苏云台盯着秃瓢,眼里冷得要剜人了,搞屁/眼的,六年的时光,较量与挣扎,存活与灭亡,到最后看在别人眼里,就剩下一句“搞屁/眼的”。他轻轻抖了一下,身体里那点戾气在蠢动,一眨眼,拳头已经出去了。

这秃瓢看着唬人,一拳就被苏云台撂倒了,他哎哎哎叫起来,招呼身后的两个保安。

保安却没动,秃瓢一骨碌站起来,张嘴要骂,才看见一侧楼梯上站着三个人,为首的一个端着酒,居高临下,一副睥睨众生的样子。

宋臻微微偏了头,视线点着楼下一干人等,问他身后的男人:“老徐,这是什么余兴节目?”

叫“老徐”的男人就是攒局的导演,着急忙慌奔下来,嘴皮子还在抖,“老胡你这是干嘛?怎么跟人动上手了?”

秃瓢一听就炸了,“我哪儿动手了,我是被打的!”

苏云台垂着头,没敢抬眼看一看,拳头还握着,刚刚一拳使足了劲儿,现在还疼,还有点恶心,兴许是沾上了这老秃瓢的口水。

高处有脚步声,听着很钝,等黑色的鞋尖扎进眼里,避无可避了,苏云台才抬起头,望进一双深沉的眼里。视线一碰,这双眼不紧不慢转开了,笑一笑,笑出了十足十的压迫感。

宋臻说:“胡老这是喝多了,醒醒酒就好。”

说得轻巧,却叫人心头狂跳,老徐没敢应声,老胡呼呼喘气,身后的丁弈倒应了,字正腔圆的一声“是”。他走过宋臻身边,接下他手里的杯子,抬着一副雍容表情,把酒倒在了老胡脸上,丁弈还侧着头看看对方,问:“醒了吗?”

老胡张着嘴说不出话,宋臻没再搭理,往楼下走。

他经过苏云台的面前,眼睛一晃而过,从前苏云台觉得这双眼睛深,这回再看,更深了,深不可测,深得一点过往的痕迹都留不住。

丁弈跟在宋臻身后,脸上还挂着一点笑意,他给苏云台点了个头,说:“苏先生,您也醒一醒。”

老胡已经吓傻了,木愣愣瞧着游雪,被自己保安拉走了。苏云台见游雪没什么事,自己往洗手间走,丁弈说得没错,他确实要醒一醒。

洗手间里没有人,苏云台把手洗了,热/辣感终于消下去,手背上还剩个红印。他看着自己镜子里的脸,看了好一阵,一捧水泼上去,才觉得清醒了。

他们的关系起于利,最好的收尾也在利。这里头的道理他很明白,可他的大脑越明白,他的身体越不满。

身后门忽地开了,卷着外头的人声和热流,苏云台转头一看,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宋先生别是往他身上按了定位,哪儿都能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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