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狐阳
而那女子生的柔媚异常,虽是腰肢纤细,身材却饱满非常,两人站在一起看起来并不登对,却意外的和谐。
“奴家名叫衡娘,出嫁随夫,丈夫杨志,骨龄四十,皆是筑基后期修士,”那衡娘温婉的说道,虽是模样生的柔媚,可是说话却是正正经经的口气。
四十岁的筑基后期,资质算不得出众,可是修为已经足够,这样的修为放在各家族也是被招揽的对象,因为一旦有了契机,他们就有可能突破到开光期,成为内门之中的一员。
朝纵再问长处。
那男子开口,声音也如同身形一般洪亮极了:“在下修真之前就是个打铁的,除了这身修为,还有个把力气供前辈使唤,衡娘她善刺绣,聪明贤惠。”
这个不过是流程,他倒是耿直什么都肯说。
修为足够,朝纵再问:“为何入我朝家?”
这般修为搭档,其他家族断然不会拒之门外。
杨志欲开口,却被衡娘压了一下道:“实不相瞒,我二人之前入过一家族,曾为依附者,不欲说其不足,其中内情不便告知,只能说非背叛之事,若前辈忌讳于此,奴家也是无可奈何。”
非背叛之事,以杨志耿直的性子,想要行背叛之事也是困难,至于衡娘,人不可貌相,能不顾忌他人目光挑选如此郎君,也可见魄力。
夫妻恩爱,威胁更小,成天在朝砚跟前转悠,也可让他知晓人家夫妻是如何恩爱共情的。
朝纵颇有些意动,便听朝砚传来传音:“我数年前似乎见过他们。”
“数年前见过?竟还记得,”朝纵同样传音道。
朝砚未曾感受到其中蕴藏的醋意,笑道:“嗯,当年咱们入住小楼的第一桶金便是因为押的杨志,当年他们就夫妻恩爱,数年不见,恩爱不移。”
“原来如此,”朝纵看向了这对夫妻,伸手两道波光,他抬手不快,二人皆是抵挡,杨志后退三步,而衡娘却是只后退了两步,抵挡片刻,那虹光消散,两人站定皆是骇然。
那波光并无杀气,两人并未动气,他们是知晓朝纵的年岁与修为的,只是听闻是一回事,真正感触又是另外一回事,年龄比他们小了一半,却是抬手便让他们只能抵挡而无任何反击之力,而这还只是朝纵展露给他们的一角。
虽是惊骇,却也知道少主越强他们所能够受到的庇佑也就越多,若能得如此天才指点一二,想来也不必遇到那么多的关隘,二人本是怀揣着尽力就行的心态来的,如今竟是有些紧张和期待了。
“二位请,”朝纵指了指孔儒那边位置。
“二位前辈请来这处登记,”孔儒软软笑着道。
衡娘与杨志对视一眼,竟皆是松了一口气,然后齐齐跟朝纵行过了礼,便是记录在册了。
此次招募并非一日完成,朝纵本不欲朝砚耗这许久,却未曾想到十日招募,不论白日黑夜,朝砚从未离开过。
十日毕,八十人已满,招募便也停止,修士之中虽有遗憾者,却也只能摇头离开,以待来日或者其他家族的招募。
朝家楼群封锁,一时之间安静很多,只有那些记录在册的人在小楼之中或是静坐,或是有相熟之人说上一两句,待朝砚与朝纵进入其中时,皆是安静了下来。
八十人各入其座,朝砚笑着一一示意,身上哪里还有半分的慵懒。
待他入座,朝纵同样坐于他的身旁。
朝砚修为最高,之前并未出现,此时确是由他开口:“诸位,此次招募十日筛选,诸位皆是佼佼之人,八十人划分,我门下有五十人,朝纵门下三十人,以实力与能力考教划分甲乙等,再划分门下,诸位可有异议?”
此次招募倒是招揽到了三位开光修士,虽都是开光初期,可开光之上本就为家族所抢,更愿意依附于那些背后势力强大的家族,朝纵本来所想此次可能招揽不到开光修为者,却未曾想到能招揽到三位。
那为首之人名为丁胥,此时开口道:“明人不说暗话,在下乃是奔着朝小公子第一天才的名头来的,更想要在完成任务之余能够得到指点,若划分朝前辈门下,恐日后不和心意。”
“我与他不分彼此,此事无碍,”朝纵开口说道。
丁胥疑惑,却更见慎重:“朝小公子与朝前辈乃是父子,虽是现在亲如一家,可待日后娶妻生子,必不能如此时般亲厚,总有划分……”
他的话尚未说完,那座位末端一人笑道:“丁前辈倒是的确不必担心,因为他们不仅是父子,还是一对苟合之辈,以父子亲缘行乱伦之事,哪里还容得下什么妻儿啊,自然是不分彼此。”
这话委实尖锐,堂中气氛一静,几个本是坚定之人看向朝砚他们的面色便有不对,只是并无言说。
而在外界那些并未散去的修士之中,一种奇妙的言论也在扩散。
“听说那朝家父子不仅是父子,好像还要行道侣之事。”
“那不是乱伦么?如此荒唐,怎可作为院长的徒弟。”
“这是何处得来的消息?可确实?”
“确实,我本来还要懊恼未被选上,此时都在庆幸了,幸亏没被选上,要不然得呕死。”
传言的力量总是强大的,尤其是院长徒弟和第一天才的流言,更是不过片刻便传遍了整个剑心学院。
“还招募呢,如此不顾纲常的父子,连做剑心学院的学子都不配。”
“说的是啊,也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面冒出来的,处处争锋,真是没得让人恶心。”
“说不定他们的修为也是双修得来的呢,呸。”
家族之中也有传递,一位家仆低头汇报:“传闻那朝家的确是父子乱伦,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哼,如此不堪的名声传出,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够嚣张到几时。”
而在孔家,孔擎收到那消息之时,好整以暇的看向了那下首孔宿之处:“朝砚与朝纵父子相亲,你的隐藏对手没了。”
孔宿坐于下方,面色还带着惨白之色,此时闻言勉强笑道:“朝砚不喜欢他,也不代表他就会喜欢我,你当我傻的么?”
“以前是傻的,这受了情伤脑袋还开窍了,真是不容易,”孔擎笑道。
孔宿口中苦涩,却没有去反驳什么,而是开口道:“此次朝砚遭此流言,只怕叶问心不会置之不理。”
叶问心管了,叶家就会掺和一脚,叶问心不顾及名声,他又不能不顾及,便是只能相帮,不能相劝。
“他恐怕现在还不知道消息,”孔擎摩挲着椅子上的宝石道,“他若站在朝砚那边,你要去帮朝砚?你可知这是拖孔家下水?沾上了那等名声于我孔家不利,日后若是无法在剑心学院立足,这责任都要压在你的身上了。”
“我只帮他,不问朝砚,”孔宿面色苍白,神色却厉,“我一人去,自然不会坏了家族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