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狐阳
朝砚本想说你要是想摸得话上个床什么都摸到了,想怎么摸就怎么摸,但是他估摸着这样也会被认为是敷衍,索性闭了嘴。
有时候也是不明白有的男人为何非要做个柳下惠和色情狂的结合体。
一边不上床,一边占便宜占的不亦乐乎。
不明白啊不明白。
绳索解开,朝砚飞身后退,在一处岩浆之间的空地上停了下来,朝朝砚挥开了折扇,朝纵对于刚才略有回味,便也取出了自己的剑与朝砚相对而立,如此情景在不明所以的人看来,可能会以为他们这对爱侣反目成仇了。
“来吧,”朝砚笑眯眯的朝他朝纵招了招手。
朝纵剑身横亘,眸光一厉,初初使用时却并非凤凰纯火,而是无双剑谱,无双一道,无剑,无心,无真,无我,地阶剑谱本是难练,可是四册剑谱一路苦修,无我最难,可是在清净台中两道清净之力的加持之下,朝纵却有所了悟。
无我之力,以身化剑,便是连自身都变成了剑之一道。
剑芒吞吐酝酿,朝砚脸上的笑意扩大了些,朝纵猛地睁眼,那剑芒如同白驹过隙,从他的剑上迸发,却是连他也无法再摸清其中的轨迹。
剑芒尽头,朝砚凌然站立,朝纵心神不安,正欲提醒。
“来的好!”朝砚合上折扇,直接点出,那剑芒却并非直来直往,而像是有灵识一般,直接缠绕着朝砚的光芒游离而上,却是朝着朝砚的要害直接攻击了上去。
朝纵几乎瞪大了眼睛,却见朝砚手中折扇打开,随着那剑芒的轨迹翻转,竟是将那力道一一卸去以后反击在了一旁。
剑芒入地,本是不见丝毫动静,朝砚却是御剑飞身而起,不过片刻便见层层岩浆的地面蓦然震颤,无数的沟壑开裂开来,条条数丈之宽,从上方看过去像是地动之时一样可怖。
对那地面伤害如此之大,若是击在了要害之处,人焉能活?
岩浆倒灌而入,处处热气蒸腾,而这一切不过是转瞬的事情。
朝砚看着御剑升空的朝纵道:“这招不错啊。”
“你可有伤到?”朝纵近前来看。
“没有没有,这招虽是不错,但是你的掌握还不够,未曾发出它的威力,”朝砚拍了拍他的手道,“不用如此小心。”
若是如此对练之时处处小心,也就失去了对练的意义了。
“我知,”朝纵安下心来,也知刚才一时情急有些可笑,只是那力量不受控制,虽知朝砚修为高深,可是总是有些许的不放心。
“放心,在这秘境之中你伤不了我的。”朝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嗯,”朝纵点头,却是回想刚才的一式。
无我之道在于以身化剑,力量无穷但是却不能不可控制,因为若是不可控制,力量一旦发出,不仅可能退敌,还有可能伤己。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朝纵不明,却是直接挥剑再试。
一道又一道,剑芒之中仿佛蕴藏着裂天的力量,将这岩浆之地割裂的几乎没有一块儿好地。
岩浆倒灌,却是仿佛比之前的水位都低了一层下去。
朝纵闭目立于空中,剑身之上剑芒不断的吞吐着,此去三月,只这一式朝纵便练了不下数百遍,每每灵气枯竭便打坐恢复以后继续练,无休无眠,只有一股子韧劲不断的磨砺着他的剑芒。
朝砚站在他的对面不远的距离,却是感觉到了那剑芒之上浓重的威胁感,朝纵每挥动一次剑身,便不是随意的挥动,他总会比上次更了悟一些,更精进一些,也更骇人一些。
之前的那一道朝砚便不得不用八分的力道去抵抗,才能保证自己不伤一丝一毫,这次若成,可能需要用上他自己的技法了。
脑海之中念头转过,那处朝纵却是蓦然睁开了眼睛,一道虹光幽微的仿佛跟这熔浆之地化为了一体,往往强悍的招式皆是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可那道剑芒朝砚竟是一时难以捕捉其力量所在。
可是浓重的威胁感却时时存在着,让他相信那力量并非湮灭,而是伺机而动,只待寻找道他的破绽,一击而中!
之前朝纵无法控制,就像是拿着最厉害的枪却无法命中一样,而等到他掌握了这样的力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一把无法命中的枪和一把百发百中的枪是不一样的。
朝纵眸中似乎燃起了火光,他似乎在看着朝砚,又似乎没有在看他,而在他的视线之中,朝砚也闭上了眼睛。
四周一片黑暗,唯有神识遍布,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而那虹光如同蛛丝一般,更是如同游蛇一般的前进,朝砚闭目挥扇,金戈交鸣之声伴随着灵气涌动,又在那地面之上掀起数层岩浆的巨浪。
可是一击过后,剑芒再度消失,力量却似乎未折损多少。
三月以来,朝砚一味陪练未曾使用招式,此时却是蓦然睁眼笑道:“崽儿,让你试试我的碧水东流。”
虽未大成,可是若想对抗那剑芒足以,地阶技法本就是拥有着越阶斩杀的能力的,尤其是在朝纵大成之时,若是不认真,便真的要输了。
与其借助秘境的力量对抗,不如试试新的招式。
折扇被朝砚向上抛出,一瞬间湛蓝的光芒笼罩而下,层层水光泛滥,一瞬间竟是让那岩浆都多了几分的清凉之意一般。
水汽弥漫,朝纵感觉灵气逼近飞速后退,却终是被笼罩在了那种玄妙的境界之中。
他曾经在小楼之中领会过一次的感觉,如今若非朝砚诉说,他也难以警觉。
灵气覆盖之地,看起来一如既往,可是朝砚此时再观那道剑芒,却宛如在极致的黑夜之中看到烛火一样,亮到绝对难以忽视的地步。
折扇落回手中,朝砚一合之间攻了上去,力量迸发,却未曾给那岩浆之地造成一丝一毫的损伤,交鸣之时朝砚看似落入下风,可是朝纵的眉头却越蹙越紧,还未等他反应,剑芒却是势弱尽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取了力量一样,而朝纵想要再动剑芒之时,却发觉体内竟是一丝灵气也无了。
朝砚的折扇指向了他的鼻尖,又笑了笑收了回去,折扇一收,刚才那种玄妙的境界尽皆退了去,丹田之内灵气涌入,飞剑岌岌可危的坠落之感停止,朝纵看向了朝砚道:“你这招很厉害。”
“还未大成,”朝砚摸了摸耳朵道,“要不要试试用你这招破我这招?”
“无我乃是地阶下品,”朝纵直视着他道,他已经练到了大成,可是朝砚却还未完全练成,再试一次也是一样。
“剑谱这种东西是人自己悟出创造的,也是人自己划分的等阶,不必受其等阶困扰,”朝砚笑道,“你的无我的确是大成了,可是无我之上却未必没有更高一层,我的领域之中我为水,吸收灵气之时你连察觉都无,可见此道大成也未必就是尽头,我为水,你不可为火,否则察觉起来易如反掌,你若为鱼,或也为水,隐藏其中我便无法察觉。”
朝砚此话言简意赅,朝纵却是极为震撼,即便他努力让自己面对一切之时努力保持冷静淡然,但仍然对所谓的功法技法深信不疑,只觉练到大成便是尽头,却是从未想过在此基础之上再创新招,再上一步。
而朝砚从来不信奉那些,所以他的力量无所顾忌,可以随意的任其驱使,达成他所想要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