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狐阳
“凤鸢花折损,洛神府本就理亏,”宁泓悠悠笑道,“况且即便她们拿了丹方,一时半刻也炼不出来,以宁家来搜集材料,此丹很快便能现世。”
他能随手拿出千万上品灵石,说这句话的时候的确底气十足。
朝砚觉得是这个道理,不过由他来说嘛就差了点意思:“宁兄是想自己用?”
“自己用太过浪费,若在圣域城内普及开来,所得收益颇巨,”宁泓笑道。
这就是要合作的意思了,灵石这种东西只有多的没有少的,送上门来的灵石更是没有推拒的道理,朝砚笑道:“不知宁兄可曾听过饥饿营销?”
越是少的,越是贵的,越是稀罕,商人逐利,这种只是手段罢了。
宁泓的眼睛亮了起来:“愿闻其详。”
一番恳谈,两人的分利倒是订了下来,三七分,朝砚三,宁泓七,只得一张丹方,后续的收集材料,寻人炼丹自己开拓市场这里都得宁泓自己来做,还能取到如此分利乃是宁泓一力主张,结交之意十分明显。
利益捆绑在了一起,朝砚也没有说立刻离开的意思,以宁家权势,帮他找地坤丹的材料比他自己找可要方便许多了。
剩余的材料刻录在玉简之上,朝砚拱手道:“一切都拜托宁兄了,若能找到,燕某感激不尽。”
至于后续的价钱商议,却是不必拿于此处说事了。
“客气,只是不知燕兄此行要前往何处?”宁泓打的是将人收归门下的目的,但是一番恳谈之后他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可能不妥。
数百万的上品灵石说舍就舍,不是哪个金丹修士都能够轻易做到的,朝砚此人,只能为友,不能为仆从。
“吾等尚且有要事在身,”朝纵在一旁代答道。
圣域城可去,但是不是现在去,那些势力之间的倾轧,朝纵不想再往朝砚的身上堆了,他应该过他自己想过的生活。
“正是如此,”朝砚笑道,虽然并没有什么屁事,只不过是司徒给的游记之中的地方还没有逛完所以想去晃悠一圈而已。
“如此宁泓也就不多打扰了,所有材料消息,定会通知于二位,”宁泓起身告辞,并不做强人所难之事,只要有利益牵扯,日后再见乃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至于三年还是五年?修士到了这个地步已然寿命漫长,若不自己搏命找死,可以活很长的时间。
待到人离开,朝砚放软了身体就像是架子塌了一样靠在了朝纵的身上道:“崽儿真是善解人意。”
“旷北城的黄灵牛还未取,”朝纵低头说道。
吃的东西是要排在灵石前面的。
“崽儿,我们马上就要富有了,”朝砚握着他的手看起来很是高兴。
“嗯,可以买下一整个牛场,”朝纵很是了然的说道。
毕竟十头牛算什么,一百头牛都不够吃的。
“我们真是心有灵犀,”朝砚笑眯眯道。
朝纵低头,将他唇边的笑意含进了嘴里:“这是做牛的报酬。”
朝砚抬头,看的便是那姣好至极的唇形,微抿时透着几分倔强和薄情,微笑时则带着几分的温柔,朝砚一边觉得恋爱之中的人真是福尔摩斯这话不是骗人的,毕竟他都能从唇角看出情绪了,另外一边则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美色可餐。
“报酬收完了,”朝砚想亲便直接扣住了那脖颈凑了上去,“还有利息呢。”
食色性也,乃人之本性。
宁泓从那居所出来唇边含笑,宁协跟在身侧略有不解:“他们分明看起来无甚要事,少主为何不邀请他们一同回归宁家?”
“拉拢不成反结仇,”宁泓摩挲着那玉简笑道,“宁家也不须行那等强迫之事。”
虽是天下英杰都要拉拢一番,但是以宁家的势力却不需要做到那种地步,点到为止是最好的。
“此些材料尽快去寻,”宁泓手中的长箫翻转,“相信比起那凤鸢花,玉蝶姑娘应该更喜欢驻颜丹。”
花只有欣赏和用药两途,哪里比得上容颜长驻的魅力。
圣域城春风渡乃是青楼炉鼎之地,玉蝶姑娘乃是其中的头牌之一,因容貌与独特的炉鼎体质而有玉蝶仙子之称,渴望成为她的头名入幕之宾者不少,宁泓也算得上是一位。
只是宁协不解的是:“以少主的家世修为,想要比玉蝶姑娘好的女子应有尽有,何必要费那个心思?”
“清白人家的女修玩了可是要负责任的,”宁泓毫不掩饰自己不想负责任的本性,“哪有这个好玩。”
青楼之中的女子皆是明白一事,不管搂搂抱抱时多么的浓情蜜意,分开之时也不过是陌路人罢了,不可倾注真心。
宁泓尚且没有打算给自己家里栽个人管着约束着,若只是寻了炉鼎寻找肉体上的满足无甚趣味,还不如这样想进就进,想收就能收。
宁协默默无言,不是很懂。
朝砚尚且不知道这位宁少主拿了驻颜丹想要干什么,他们在花都城逗留了两天便在小狐狸一个劲的打喷嚏之中离开了。
目的地定的是旷北城黄灵牛,崔铎明显被朝砚的大手笔给惊呆了,而且朝砚不让杀牛,直接赶着牛群走了说自己要体验一把放牧的感觉。
崔铎:“……”
不是很懂你们这些高阶修士。
而崔铎的父亲鞭子经常不是吆喝在牛的身上,而是吆喝在崔铎的脚底,鞭子舞的虎虎生威:“就给你两个要求都办不到,女的,活的,为父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啊。”
朝砚本来也体会了一下为人父者的心酸,毕竟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抱得到孙子了,但看着崔铎的抱头乱窜也是阻拦了一把:“道友不可这么相逼。”
崔铎的父亲转向朝砚时笑成了一朵花,非常有顾客就是上帝的职业素养:“不相逼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够抱的孙子。”
“可是相逼太过的话很有可能两个条件里面得减一个,”朝砚语重心长道。
崔铎的父亲不明所以:“活的?”
“女的,”朝砚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