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狐阳
“如果真的有蚯蚓能够修炼成功,”朝砚托着腮道,“一身可化千身,别人打架都是单打独斗,这要是学了蚯蚓的技法,一个人也可以群殴,感觉还是很刺激的。”
雪落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怎么就从扭曲的道路上一下子回到正道上去了呢?
“蚯蚓的技法如果暴动后只怕不能收回,”雪落翅膀托着鸟头沉吟道,如果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那哪个算是本体?
“嗯,这个应该相当于复制粘贴,”朝砚也思索了一下,“的确需要有个撤回键。”
雪落:“……”
主人你在说什么?
他俩说的好像是一回事又好像不是一回事。
话本一事告一段落,去往妖元门的界阵在中转的时候却是要从一颗星辰前往另外一颗星辰之上的界阵才行。
“这个安排很不合理啊,”朝砚单手捧着鸟食喂着鸟儿道。
那界阵负责之人对于其他人没有太过于殷勤,听闻朝砚诉说,含笑道:“前辈,此处本来是有中转的界阵的,但是前几日不慎损毁,还请您能够见谅。”
合体修士的威力不容小觑,那守着界阵的人不过出窍修为,看不透朝砚的修为,却也不想给自己的星辰惹来祸患。
朝砚纯属无意吐槽,听他所说摆了摆手道:“无妨,多谢告知。”
那本是围观之人看了朝砚两眼,本是见他形容普通,却是听那守阵之人口称前辈,一时之间朝砚所站之地冷冷清清,膜拜前辈是有必要,但若是一不小心惹到了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朝砚顿时感觉自己好像被孤立了一样,不过无所谓,走道不用挤也是一件好事。
“主人,我们现在就去下一个界阵么?”雪落啄了两口五彩玉米满足主人遛鸟的乐趣,从他的左肩膀跳到发冠上享受一下视野,又跳到了右肩膀,相当的不安分。
朝砚走了两步,身旁的人敬畏的不少,纷纷让出了道路:“既然界阵坏了,这就是机缘啊,在这里看看也好。”
雪落觉得他说的极有道理。
然后鸟脸迷茫的看着朝砚进了馆子让人家上招牌菜。
什么机缘?吃饭的机缘么?
朝砚一身法衣一看就很贵,再加之之前守阵之人的称呼,酒馆菜馆处本就是消息灵通的地方,因此从踏进时就受到了宾至如归的照顾,绝无半分的轻慢不屑之意。
在外使用灵石,而朝砚最不缺的就是灵石,各色招牌菜上了一桌,那小二笑意满满,恭敬的问道:“客官,可要在下给您介绍一二?”
桌上的菜朝砚一半是认识的,另外一半却是不认识的,他点了点头,倒想知道此处能说出个什么花样来。
对待朝砚这样的客人,这家店就算是黑店也不能干出群英荟萃那样的菜出来,小二热情至极:“客官先喝茶,听我给您说,这道菜叫做五味俱全,是用冰河的鲮鱼,雾峰山上的雾鸟,落花林的琼花,焚谷的巨熊,还有柠山上的山泉精心烹制而成的,绝对的好吃。”
朝砚不知道那些地方是什么地方,但是那些食材却是知道的,只单一样据说就非常的好吃,更别说五样汇聚了。
朝砚尝了一道,眼睛亮了一下,那小二又是一一介绍完,观他神色有几分满意匆匆离去之前说道:“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那人好生的客气,”雪落化作人形坐在了对面,拿起筷子那么一抄入口,眼睛发亮,“这个好好吃。”
“好吃吧,我就说好东西都藏在这种深巷之中,”朝砚挑了挑眉道,吃菜就要找老店,能长久经营下来还这么人来人往的地方,绝对的好吃。
雅间之中无人打扰,窗口处也可看到花红柳绿,一顿饭倒是吃的不错,朝砚又打包数份,准备下楼的时候雪落又变成了鸟儿落在了他的肩头,那小小的身形愣是没看出来把菜吃到哪里去了。
朝砚久久未动,雪落疑惑:“主人,不走么?”
朝砚不动,那小二也不敢催促,只看桌上的两双筷子,就知道朝砚身上的这只妖兽明显是元婴之上修为的,合体大能再加元婴妖兽,他们可是开罪不起。
朝砚犹豫了一下,十分想走窗,因为他每次在外面吃饭好像都有些大大小小的风波,以前觉得是朝纵带来的,他家夫君那就是主角的待遇,现在觉得极有可能是他惹出来的,福祸相依,有气运傍身,麻烦也总是少不了的。
躲是躲不过的,躲过了这个说不定还有下一个,朝砚笑了一声:“刚才坐的脚麻了,缓缓。”
合体修士会不会脚麻这种事情有待商榷,但是朝砚说脚麻了那就是脚麻了,小二只能委婉的让他再休息休息,朝砚自然是推拒了。
楼层数层,此处绝对是客源滚滚之地,鱼龙混杂,什么样的矛盾冲突都有可能发生,就比如在一楼大厅之处,一个法衣华贵的男人正扯着一个女子的手,很明显的是在找麻烦。
男子生的英俊,只是眉宇之间透着几分的薄凉之意:“你跟我回去,一切好说,否则你是走不出这康月府的。”
女子英气,眉目之间有几分的冷然,明明修为是在元婴中期,可是想要挣脱男子的桎梏却像是碰上了极为棘手的东西一样无法挣脱。
而在女子的身旁,另外一位男子持剑指向那抓人的人道:“放开她,你想要什么冲我来便是。”
朝砚的脚步停留在了雅间的门口,那小二一见此场景先是皱眉,随即也有几分的尴尬对朝砚道:“客官,要不您先入雅间之内稍等片刻。”
话语之间显然那楼下之人也是不可得罪的。
“在这里等也无妨,”朝砚笑着摆手,如果看热闹的只有朝砚一个,他必然该躲就躲,绝不当出头鸟,这会儿看热闹的四面八方都有,朝砚觉得凑一个也无妨,反正他不会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那小二自不多话,楼下那人朝四周看了一眼,唇角勾起,眸中有凉薄之意闪过:“冲你来?此处人多,我康月府不愿伤及无辜,择处另战,你乃元婴后期,我手下所出之人也不会超过元婴后期,若你赢了,我就放你们走,你觉得如何?”
那持剑男子眸中闪过一抹犹豫,周遭围观之人有人开口道:“这修真界的事还是以能力定输赢的,康月府此举,也算是各退一步了,在此处争论是争不出什么结果的,还有可能殃及无辜。”
朝砚看戏的姿态懒洋洋,却不觉得那诉说规则的人会遵守规则,在这里有人看着不好下手,离了这里两个元婴修士对上分神修士几乎相当于找死,更何况那康月府的人还不止一个。
那男子手指紧握:“你如何保证你说的话言而有信?”
“康月府境内,我康帆说的话自然言而有信,”那法衣华贵之人说道,“你若不信,我与你立誓便是,派出与你比试之人绝对不超过元婴后期,如何?”
他的口气听起来明显不想在此处闹事,元婴修士虽然不算修真界的顶尖力量,却也是中流砥柱的存在,若真打起来,这酒楼即便有禁制护着,里面的东西也得变的破碎。
在这里用餐之人自然不愿吃的好好的菜全没了。
有人附和道:“说的不错,要打出去打,在这里出手,可还有前辈在此呢,也不怕招了忌讳。”
“毁了老板的生意可不地道。”还有人开口道。
“主人,这规矩听起来好像也算公平,”雪落在朝砚的肩膀上跳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