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衾顾
“老师,我就不看。但我敢保证,许多不看的人都知道这事儿了,所以我必须要成谦公开道歉。”
他有理有据的说完,办公室顿时在没人说话了。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叶皖说的对。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是这般模样了,更别提这对叶皖来说还是飞来横祸一样的坏事。
“那、那你说想怎么办?”成谦的导员半晌后才吞吞吐吐的说,又拿学校当幌子:“而且这种事情闹大了,对学校的名声也不好。”
“道歉,记过。”叶皖不近人情的说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为学生公开澄清不是对学校不好,肆意包庇任其流言四起才是真的有损我们a大的名声。”
面对这种态度恶劣的问题学生,学校自然有他们的处理方法,叶皖想要的就是公开道歉。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流言蜚语是可以毁掉一个人的,他不允许自己生活在被人指指点点的环境中。
“跟你道歉?你做梦!”成谦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双眼通红的瞪着叶皖咆哮:“你说我造谣?叶皖你真他妈好意思!那些事儿你原来干没干过心里没点逼数么?”
“瞧。”叶皖都懒得理他,只仿佛十分无奈的摊了摊手:“他又开始骂人了。”
“你!”
“成谦,你给我闭嘴!”刚才还在说‘没权限’的主任现在也是忍无可忍了,上了年纪的人都受不了吵闹和这些污糟事儿,他干脆快刀斩乱麻:“回去做好草稿,周二就去学校广播站道歉!”
“我不道歉!”成谦也是固执了,强忍着泪意抿唇瞪着叶皖,咬牙切齿的说:“我不跟他道歉!”
这下子就连他导员也气的开始骂人了:“艹!你还有理了是吧?”
“我说真话,有什么没理的!”
“且不说你是不是在随便透露别人”叶皖冷冷的看着他:“对于传播我私生活的谣言,你有任何证据么?单凭偷拍的几张照片?那你还真思维发散,适合当编剧。”
叶皖不会打没把握的仗,原来高中的时候他的传闻沸沸扬扬,但真正有证据的人又有几个?还不都是人云亦云,跟风传谣。
“”成谦眼神闪烁,似乎是纠结了好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握紧拳头说:“我有证据。”
“他就是被包养的!我认识包养他的人!”
只是他没有信心能把周行远找来而已,如果不是被叶皖气得狠了,成谦不会选择走这一步。
听到成谦的话,叶皖眉头微微一皱。
难不成……他认识周行远?
☆、第39章 求和
在成谦当着导员和主任的面忐忑的从手机通讯录里寻找周行远的电话时, 坐在不远处的叶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他的长相。按照公道来说,成谦是一个长的很好看的男生。个子不高,身材纤瘦,一张精致的脸蛋堪称唇红齿白, 一笑起来两颊还有若隐若现的小酒窝。
从长相来看,成谦可以说是秀气甚至是柔顺的, 让人没办法预料到他是这么一个心思深重, 咄咄逼人的家伙。果然, 人不可貌相。
所以他也是周行远曾经勾搭过的小情人其中之一么?除了这个原因,叶皖实在是想不出来成谦和周行远认识还能是因为什么别的可能性, 毕竟以那个周行远恨不得勾搭上全城小男生的浪荡品行,也不意外。
只是叶皖不明白, 成谦是怎么知道自己和周行远曾经有一腿这件事情的。难不成是他们两个欢好的时候,周行远心情好同成谦说过‘我曾经包过你们学校另一个学生’的事情么?那他不是纯粹找揍么?而且......叶皖不禁想到那次在九中大礼堂洗手间见到周行远的事情。
想来,那次周行远去九中也不是平白无故去的。叶皖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却不由得微微有些紧张的盯着成谦的动作——他希望打不通, 他真不想在和周行远那个偏执狂再有什么交集了。
不止他,办公室的所有人几乎都在盯着成谦的动作。直到成谦似乎终于找到了, 手指一停,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摁了下去——
[对不起,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电话那头传来机械冰冷的礼貌女声让在场人员静了静,只有叶皖嘴角翘了翘。成谦的导员简直要被他丢人的恨不能原地去世, 怒火滔天的一指门外:“现在就给我回去写检查, 再多说一个字就麻烦你家长来一趟吧!”
成谦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唇, 却怕的不敢说话。他死死的瞪了一眼冷眼旁观看笑话的叶皖,眼眶通红粗喘着气离开了。
因为学校的介入,论坛上没一会儿那个火爆的‘爆料贴’就被删了。在全体学生还都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学校官方发布的澄清贴——内容无非是编造事实,学校同学因为私人恩怨怎么怎么样之类的。
然而却再一次掀起了轩然大波。
因为这事儿追根究底,动机很让人毛骨悚然——假如看谁不顺眼就去论坛捏造帖子去黑,以现在流言蜚语的传播速度,岂不是人人自危么?A大校风严谨,开设校内网一开始的目的也是想便于学生交流一起学术研究之类的,后来人多了也就不免说一些八卦,但老师也一直没关过。
年轻人有几个不八卦?A大的学生都是难得的人才,他们用不着管——结果现在莫名其妙发展成了这个模样。校领导和各位老师都觉得异常打脸,以一阵阵的舆论声中,不得不出来再次澄清并且发声明说以后校内网统统上传学生证的实名制。
学生都要脸,一个学校的实名制之后基本半个小时内都能找到真人,自然没人敢在空口造谣。躁动不安的舆论这才稍微得到了缓解,有人立刻就实名制在网上发表感慨,虽然还是有很多人不满,实名制群情激愤着要学校曝光该造谣学生的一切信息。
对于A大这种学校来说,成谦这样的学生是败笔,是毒瘤。
成谦在宿舍里整整藏了三天,在看到这一系列留言的时候,脸都快白成一张纸了。他眼中闪动着的情绪尽是脆弱不安。怎么办?他该怎么办?要是真当着全校的面跟叶皖道歉,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儿是他干的,那他还要不要继续在A大混下去了?
他好不容易考上这个大学,拿到奖学金,学分接近完美,活成了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品学兼优的好模样,结果因为这件事情被社团开除,被主任和导员鄙夷,现在又要在全校面前丢人......
成谦是真的有点想哭了——他这时候才真切的恨起来自己那该死的虚荣心和嫉妒心来。
因为虚荣和钱他接近周行远,并且理所当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因为嫉妒同为学生却能轻易得到周行远青睐的叶皖,他剑走偏锋,如今终于自食恶果。
成谦怔怔的站在原地,脑子里面像是灌了铅,周围人的声音都听不见了。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要是真的在广播道歉了,那他就真的完了。
要不然就求求叶皖吧?求求他又能怎么样呢?哪怕在他面前跪下,那也只是在叶皖一个人面前丢人,总比在全校学生老师面前丢人的好!离老师给的下周二期限没有几天了,必须要快。成谦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就朝着叶皖的班级走过去。
赶到教学楼门口的时候正好下课,成谦眼尖的看到裘思咏正从楼内走出来,他眼前一亮,立刻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
“社长!”辩论社的人都知道自己的那点作为,于是成谦在裘思咏面前也不避免的觉得有些难堪,忍着前者谴责的视线,他硬着头皮问:“社长,您知道叶皖住几号宿舍么?”
光是道歉不太有诚心,成谦觉得他得买点东西送过去才好。
裘思咏听了他的话,顿时绷起脸来大为警惕的看着他:“你又要干什么?”
成谦不禁有点汗颜——裘思咏的好脾气,一根筋,傻白甜在学生间都是出了名的。他似乎永远都是那么一副软绵绵好拿捏的模样,没人见他发过火,他也从来没有讨厌过什么人。自己怕是第一个让裘思咏流露出这种‘厌恶’表情的人,可有求于人,成谦也只能忍气吞声的说:“我、我那事儿做的太孙子了,想跟叶皖道个歉。”
裘思咏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摆明了就是不信,充满戒备。
“社长......我说的都是真的。”成谦于是开始转变了路线开始装可怜,一脸的黯然神伤,失落的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想诚恳的跟叶皖同学道个歉。”
为什么说裘思咏傻白甜呢,因为他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心太软’,他一见到成谦这幅脸色苍白的内疚模样,就忍不住挠了挠头,安慰道:“那个,你别伤心啊,知错能改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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