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施娘
所以有了今夜的一出,可是他强忍体质因素,想办成此事的时候,却听到对方喊商衍禹的名字。
商迦予浑身僵住,随后他起了身,裹上睡袍就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直到商衍禹闯进来。
今夜的月色真美,都看不到星星。
大概月亮太明亮,所以他看不到星星,就像那些人只看到商衍禹,看不到他。只要商衍禹出现,他就是被掩盖的星星。
渺小,卑微,可怜虫。
商迦予转眸看向洗漱台上的水杯,他眼神定了定,随后伸出了手。
“砰——”
杯子摔碎在
地。
商迦予弯腰捡起一块碎片,对着申珏纹身处的同一个位置划了下去。猩红的血顺着玻璃碎片往下流,染红他的手。
他欠申珏的,他还给他。
商迦予丢开了碎片,血源源不断地从伤口处流下来,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抿唇微微一笑,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血和眼泪混在一起,恶心得让人想吐。
他踩着碎片走出了浴室,拿到茶几上的手机时,他再也站不稳,只能跪坐在地。商迦予抖着手,拨打了电话。
“喂,是警察吗?我要报警……”.
正文 干掉那个Alpha(30)
申珏这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 他醒来的时候, 头疼之外还有些恍惚,等清醒了点, 他才看了下周围。
他在思羽入住的酒店房间里,看来昨天见到的人果然是思羽, 只是对方怎么知道他在那。
他想问思羽,可起来后, 却发现思羽不在房间,甚至餐桌前也没有摆早餐,这多少有些奇怪。因为申珏住在这里一个月,没有一天,思羽是不做早餐的。
他总是跟申珏说他做的早餐比外面干净又好吃, 所以每次都要申珏吃完他做的早餐才放人出门。
申珏不仅仅在房里找不到思羽, 甚至还找不到自己的手机, 而现在已经九点了, 申珏只能匆匆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就出发去公司。虽然手机不见了, 但申珏昨夜猜到要喝酒,就没有开车去餐厅。
他开车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十分了。
申珏走进公司, 就往会议室那边走, 助理看到申珏,连忙追了上来,“总经理, 游氏集团的负责人李总过来了,已经在会议室跟楚经理谈合同的事了。”
申珏嗯了一声,脚步不停,他昨夜喝得太多,要不然应该给楚赫打个电话,说下昨晚已经谈好的事。他敲了两声会议室的门,再推门进去。
一进去,他就看到楚赫的脸色明显变了。
申珏看见对方的反应,轻轻拧了下眉,但楚赫很快就恢复正常,还笑着跟他打招呼,“听李总说你昨晚喝了很多,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跟李总比,那都不是喝酒。”申珏在楚赫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向桌子上的合同,“已经签了吗?是第几版合同?”
……
合同签完后,楚赫送游氏集团负责人下去,转身,他回到办公室时,就看到坐在他位置上的申珏,神情又变了一下。
“楚赫,你妈妈不是生病了吗?你不应该在医院照顾他吗?”申珏看见他进来,停下转笔的手,双手手指交叉放在桌前,神情有些严肃。
楚赫的妈妈是一位男性oga。
“我爸……去照顾了,早上李总给我打电话,说十点签合同的事,我……不是怕你起不来吗?打你电话一直关机,就先过来了。”楚赫很少说话那么吞吞吐吐,更加引起申珏怀疑了。
申珏眼神沉了下来,“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
楚赫立刻摇了头,但对上申珏的眼睛时,他最后还是神情尴尬地说:“阿珏,我……我不瞒你了,你现在还是赶紧去警察局一趟吧,今早其实警察打电话到公司来了,说让……让你过去配合调查。”
……
申珏到楚赫说的警察局是早上十一点,他报了名字后,警察就把人带去了一个房间门口,他看到了房间里的思羽,思羽手被铐在椅子上,似乎整夜都没睡,脸色有些白,不过神情还很平静。
“这位你认识吗?”旁边的警察问。
申珏点了下头,就听到对方说:“他涉嫌伤害一位oga,而那位oga正在医院医治,你应该也认识那位oga,你是他的监护人。”
申珏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他看向旁边的警察,“你说里面的人把商迦予打进了医院?”
“初步调查是这样的,我们调查了酒店监控录像,监控拍到了嫌疑人进出酒店房间,只是也有疑点,我们在房间的浴室找到了玻璃碎片,那应该是伤害受害者面部的凶器,但上面只有受害者自己的指纹。”警察顿了顿,突然换了个话题,“你知道嫌疑人和受害者是兄弟吗?”
……
申珏被带到了另外一间房间,警察问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了询问,走
了出去,过了许久,负责审问的警察又走了回来。
“受害者已经醒了,但现在情绪很激动,强烈要求给嫌疑人判刑,但这个案件有些复杂。不仅嫌疑人和受害者是兄弟,同时我们不排除受害者昨晚有自残行为的可能性,而你作为监护者,一定程度上没有尽到监护人的责任,据我们所知,你这段时间一直没有照顾受害者,而是跟嫌疑人住在了一起。这个案子真要判,你也要负一定责任,我们这边给的建议还是你跟受害者协调一下,让他撤诉比较好。要不然根据国际律法,嫌疑人很有可能会被判三年以上,五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国际律法格外保护担起繁衍重责的oga,所以一旦一个oga收到侵害,这个案子通常会被判得很重,尤其思羽是个alha。
在很多人的眼里,强壮的alha打柔弱的oga,是完全不能原谅的事。
申珏去医院的时候,等了一会才见到商迦予。
他进病房的时候,商迦予穿着病服坐在床边,病服似乎有些大了,套在他身上空荡荡的。
“商迦予。”申珏开了口。
坐在床边的人没有回头,“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