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碉堡rghh
沈妙平擦擦脸,又擦擦手,头发微湿,五官俊挺,愈发好看起来,他对谢玉之做了个鬼脸,笑嘻嘻的,脸颊边酒窝若隐若现:“怎么,想我了?”
谢玉之放下书,不想让他那么得意:“今日皇上宣我入宫,所以顺路来看看你。”
哦,原来只是顺路啊。
沈妙平想起自己被言官参了的事,又怕皇帝小气吧啦的去告状,不由得多问了两句:“皇上宣你入宫有什么要紧事?”
谢玉之支着下巴看他:“唔……过几日辽国使者入京,宫中设宴,他希望我也去,然后闲话了一些家常,顺带着还说了说今天早朝的事。”
今天早上有言官上折子弹劾沈妙平,昌国公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婿被人骂,两个人对喷了一早上,唾沫星子横飞,于是文武百官都知道新上任的巡城御史昨个去逛了青楼,不过也不算什么大事,人不风流枉少年嘛,谁年轻的时候没去过。
他们只是纯粹觉得沈妙平能从谢玉之手底下活到第二天很稀奇而已,前些天礼部的沈侍郎去春宵楼走了一趟,被他家会武功的恶婆娘拿着长剑撵了八条街,半条命都快没了。
谢玉之又道:“今日武安侯府来人把你那七千贯钱送来了。”
沈妙平闻言眼睛一亮,主动凑了过去:“铜钱还是银票?”
谢玉之意味深长的笑了:“银票。”
沈妙平立刻殷勤的挤坐到他身旁,将他的右腿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揉着:“天寒了你容易膝盖疼,回去好好敷药,我帮你。”
唇红齿白的翩翩公子,做什么都一往情深的模样,对方温热的掌心一下一下在腿间游走,谢玉之不由得想起了上次他替自己敷药,耳根红了红,冷声哼道:“无利不起早,平常不见你这般殷勤,只怕是非奸即盗。”
这话说的不对,睡自己夫婿不算奸,拿回自己的钱也不算盗。
沈妙平叹了口气:“二爷好狠的心,我平日对你也是掏心掏肺的,怎么成了无事献殷勤。”
“哦?”谢玉之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是想要回你的钱呢,原来是我误会了。”
“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沈妙平拉住谢玉之略有些冰凉的手,替他捂暖和:“银票可不能乱放,轻飘飘的一张纸,掉了可怎么是好。”
所以,
“二爷放哪儿了?”
谢玉之甩开他的手,继续看书:“哦,我忘了,记性不大好。”
沈妙平闻言,眼神下意识看向了他腰间的藏青色的荷包,不大不小,刚好能装下一张叠起来的银票,谢玉之察觉到他的视线,直接解下来扔给了他:“喜欢?送你了。”
沈妙平觉得自己真可怜,他默默把荷包塞进袖子,抱着谢玉之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也不说话,就那么蹭来蹭去的,像猫一样。
谢玉之垂眸看他一眼,脸上似有笑意闪过,然后收回视线,继续老神在在的看书,沈妙平发现他不理自己,终于瘫了:“二爷。”
谢玉之淡定依旧:“我真的不记得放哪儿了。”
外间雨声淅淅沥沥,忍冬撑着伞从车辕上跳下来道:“二爷,姑爷,到了。”
沈妙平率先跳下来,然后撑开伞把谢玉之也扶了下来,他们二人刚进府门没两步,就见一干丫鬟家丁来去匆匆,忍冬抓了一个小丫鬟问道:“哎,出什么事了,一个个急成这样。”
小丫鬟道:“今日不知怎的,点云阁上头的瓦片缺了一块,雨水哗啦啦的往下漏,公文奏折湿了大片,上好的紫檀木雕也泡了水,公爷气的不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正找人修呢。”
谢玉之和沈妙平闻言,不知为什么,齐齐陷入了沉思。
“我记得……你上次是不是……”
沈妙平嘶了一声,目光幽幽看向谢玉之,依稀想起这厮上次爬点云阁屋顶掀瓦片看自己考试来着,不会是忘记盖上去了吧?
谢玉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说话。
……
沈妙平转头就往点云阁走,扯着嗓子喊道:“岳父大人!——”
“混账!”谢玉之一把将人扯了回来,气急败坏的道:“不许告状!”
第54章 你的心值多少钱
沈妙平被他拉了个踉跄, 仍锲而不舍的要往点云阁跑,谢玉之直接捂住他的嘴把人强行拽回了曲风院, 一旁不明原由的奴仆见状都暗自替姑爷掬了一把辛酸泪。
到了曲风院, 就是谢玉之的地盘, 他把沈妙平往椅子上一推, 吩咐忍冬带上门, 喘了口气,冷笑道:“喊啊, 怎么不喊了。”
哎呦,真当我不敢喊?
沈妙平又开始作妖:“岳父大人!我知道是谁……唔!”
谢玉之一把捂住他的嘴,凑近他低声斥责道:“混账王八蛋,没良心的, 我上屋顶是为了谁?”
沈妙平眨了眨眼,被捂着嘴说不出话, 只是默默朝谢玉之伸出手,比了个数钱的姿势,黑色的瞳仁静静望着他,透露了以下几个信息。
银票还我。
有钱一切都好说。
这世界上只有钱可以堵住我的嘴。
“……”
谢玉之面无表情的从沈妙平袖子里抽出那个藏青色的荷包,然后用力砸到了他怀里,冷冷吐出一句话:“你后半辈子就和它过吧。”
沈妙平打开荷包一看, 里面正正好装着七张一千贯的银票, 没想到钱真的装在了这里面, 他一边感慨谢玉之聪明, 一边凑上去哄人。
“不成不成, 下半辈子还是和二爷过。”毕竟钱花完就没了。
谢玉之走到屏风后头去换外袍,方才扯着某个多嘴的混账走的急,雨点子将衣袍下摆全溅湿了,沈妙平扒在屏风上面,露出小半张脸,一双眼睛乌溜溜的,殷勤的递了件干净衣裳过去。
谢玉之不理他,一个眼神都欠奉,自己拿了件新的换上,然后径直走到书桌后面,“锵”一声把后面壁上挂着的长剑抽了出来,坐在椅子里,用帕子一下一下的擦拭着。
剑身寒凉如水,闪着幽幽的光,一股杀伐之气扑面而来,定然是见过血的,谢玉之擦剑擦的认真,连带着眼中也多了两点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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