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溪笛晓
今天依然短小QAQ
坚持日更六千两个月,好累_(:з」∠)_
这个月决定放飞全勤,保底三千…………………………_(:з」∠)_
当然调整过来以后能多更还是会多更的_(:з」∠)_先让我休息一两天
☆、第114章 收服最强哨兵(十八)
姬瑾荣跟着沈老绕进深林。
在首都附近能有这样的丛林,实在很让人意外。姬瑾荣有种行走在原始森林里的感觉,他提高警惕,和沈老沿着满路落叶往前走。
等两人走到一片无人的林间空地,沈老停下脚步,转身问姬瑾荣:“你能感觉到什么吗?”
姬瑾荣也停了下来,静下心感受周围的一切。在这密林深处,涌动着一种古怪而强大的气流,像是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而在土地更深处,盘虬的树根一点一点地往四周延伸,牢牢地抓住四周的泥土,在地下形成一堵天然的屏障。
而明明应该生机勃勃的丛林,却给他一种死寂般的灰沉感,浓浓的悲哀萦绕在他心头,一重一重的枝桠仿佛从上而下一层层地压下来,把周围所有的光亮都淹没。
这不是什么美妙的感觉。
姬瑾荣心头一跳。
睁开眼,姬瑾荣看向沈老。他眉宇之间透着几分忧虑,看向带自己来到这个地方的沈老。
沈老从姬瑾荣的神色里瞧出了端倪。
沈老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姬瑾荣果然如他预料的那般,是一个实力超凡的向导。
如果说哨兵强化的是自身的五觉的话,向导强化的则是“感应”。
向导可以为狂化的哨兵疏导紊乱无比的精神力,是因为向导们能够迅速感应出哪些部分是正常的,哪些部分是紊乱的,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判断出哪些部分应该留下、哪些部分应该清除。
沈老一直觉得,向导只为哨兵觉醒这种事是荒谬的。
既然同为“觉醒者”,向导不应该仅仅是作为哨兵的伴侣而存在!
姬瑾荣提及“阵法”,让沈老有了点头绪。一般人即使注意到基地的不寻常,也不会直截了当地说出“阵法”这个词,除非他是真的了解“阵法”,并且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沈老又问了一遍:“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姬瑾荣睁开眼,眼底在这几分犹豫:“我不是很确定。”
沈老说:“说说看,就当是给我参详参详。”
姬瑾荣说:“我感觉到一种死气。”一种悲哀至极的死气,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已经要走向末日,它们只能用自己的生命做最后的抵抗。
这种抵抗是微弱的,也是渺小的,它们甚至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没有意义。
姬瑾荣斟酌片刻,把自己感受到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沈老安静听着姬瑾荣的叙述,姬瑾荣越说到后面,沈老脸上的惊讶之色就越浓。
姬瑾荣所说的一切真是太令他意外了。
沈老说:“这个阵法是我们师门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名为‘借命’。正如它的名字那样,它是从某种生灵身上借来它们的命气布阵。所以,你感觉到的‘死气’是真的,因为这批树木的命气快要耗尽了。”
姬瑾荣听到“借命”两个字,就明白这阵法是怎么回事了。每样生灵的命气都是有定数的,你把它的命“借走”,它的命就少了一截,一旦你源源不断地“借”下去,对方的命气总会有耗尽的一天。
到那时,它们自然周围自然死气萦绕、命不久矣。
姬瑾荣说:“你打算换一批树木了吗?”
沈老叹着气说:“能够让我们‘借命’的灵木可不多。”并不是所有植物都有“命”可以给他们借的。
姬瑾荣说:“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要是基地这边保不住了,哨兵们的训练就成了一个棘手无比的问题了。到那时哨兵就不再是对付“活死人”的最佳“武器”,而是个烫手山芋!姬瑾荣顿了顿,想到了西欧那边,“能不能查到西欧那边是怎么解决的?”
这段时间他了解了不少关于西欧那边的事,他们这边需要进行很长一段时间的封闭式训练,西欧那边的训练方式却不需要。
沈老说:“他们的解决办法很简单,直接把哨兵空投到活死人堆里,战斗一段时间后能稳定下来的自然就稳定了。不能稳定下来的话,根本没机会再回国。”
姬瑾荣目瞪口呆:“他们愿意吗?”
沈老说:“都那样了,还有什么愿不愿意的?呆在国内也不一定安全,而且正常环境对他们来说刺激可能更多,所以他们大多会服从命令。”他停顿片刻,又补充了一点,“当然,还是有些人不愿意服从的,他们从所在地逃亡,形成了哨兵佣兵队伍。这批人大多通过抢占刚刚觉醒的向导来稳定自己的精神力——我觉得他们的做法没有太大的参考价值。”
姬瑾荣也听明白了。
简单来说,西欧那边是直接略过了训练阶段,把他们当普通士兵操练过后就扔到战场里头,让战场磨练他们的意志。有些不想服从这种安排的,就去把觉醒的向导都抢走,组织起自己的团队以强悍的精神力赚点佣金花。
对于夏国的情况来说,这样的做法确实没有参考价值。
从西欧现在的境况来看,这种做法也确实是最糟糕的选择——如果这样做有用的话,西欧就不会有那么多国家沦为“活死人”的乐园了!
姬瑾荣说:“那您有解决办法吗?”
沈老望向周围茂密的深林:“我想让向导们试着‘修复’它们。”
姬瑾荣心头一跳。他说:“修复?就像修复哨兵的精神力一样?”他边说着,边试着和周围的树木交流。
令姬瑾荣吃惊的是,他感觉有种莹绿的光亮浮现在周围的树木身上。
在精神细丝攀上那莹绿光芒时,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数十年来的风霜雨露。明明他是一个人,这一刻却像和他尝试着“交流”的那棵巨木融为一体。
他能感受到这棵巨木初生时的欢欣,能感受到它第一次沐浴雨水时的快活,能感受到他第一次迎风摇动枝叶的喜悦——慢慢地,他感受到狂风来临时它不得不弯腰的痛苦,感到到暴雨将至时它蜷起枝叶的心惊——
这,难道是树木的“精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