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眠也知晓
出门时,冬青问姐姐,什么是书啊。
姐姐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怎么还点头?
姐姐说,尊上嘱咐过。
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冬青听到这话,一下子就痴了。
她想,如果也有一个人对她说这样的话,该有多好?
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
那她要许多许多魔猫,她要每天都出去玩,她要一个魔侍替她当值,这样她就再也不用干活了。
自从有了书,宠物就变得更安静了。
虽然也对着她们笑,可是她还是觉得他不是很开心。
魔猫不开心的时候,该怎么做呢?
对,逗逗它。
冬青看这个宠物还挺好的,决定逗逗他。
“公子。”
季温良闻声抬头,见冬青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这个魔侍他认得,就是告诉封离用力按压伤口的那一个。
她与成熟稳重的夏碧不同,脸上带着点婴儿肥,活泼好动,快言快语。
“怎么了?”
“你的这个书,好玩儿吗?”
季温良一笑,道:“书不是用来玩儿的,是用来看的。”
“看和玩儿有什么不同?”
“嗯……看要用眼睛,玩儿要用手。”
“可是公子不是用手拿着它吗?还时不时地拨弄它。”
她说的拨弄,就是翻页。
“而且我玩儿魔猫的时候,也要用眼睛啊,那以后我是不是要说看猫?”
季温良点了点头,道:“嗯……你说的很对,看和玩儿好像没什么不同。”
又作出思考的样子,道:“我的这个书……还算好玩儿。”
“还算好玩儿?好玩儿就是好玩儿,不好玩儿就是不好玩儿,比如魔猫就好玩儿,干活就不好玩儿,还算好玩儿是什么意思?”
“冬青,”夏碧责怪地看了她一眼,“不要打扰公子。”
“我没有打扰公子呀,公子我打扰你了吗?”
季温良岔开话道:“你说的魔猫,是你的宠物吗?”
“对对对,是宠物,它可乖了,和公子一样乖。”
季温良隐约觉得冬青将他和猫比有点怪异,但想她是个魔,和人想法不同,也就没有在意。
“那你怎么不把它带来?”
冬青想说当值是不许带猫的,可又一想,如果公子同意了,不就可以了吗?
“公子想要看猫吗?”
她这个时候,倒是会妥协了。
“可以。”
第二日,冬青当真把魔猫带来了。
她觉得宠物和宠物更能聊到一起去。
魔猫和人界的猫也没什么不同,一样会挠人。
“嘶——”
猫爪在手背上蜿蜒出一道痕迹。
夏碧率先反应过来,道:“我去拿药。”
匆匆离去。
季温良听到一阵抽泣,寻声望去,冬青正抱着猫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你怎么了?好端端地哭什么?”
“不好不好。”冬青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屈膝下跪。
“求公子放过魔猫吧。”
季温良一愣,温声道:“我没说把它怎么样啊。”
冬青抹了抹眼泪,问道:“公子不要将它的皮剥了吗?”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何时说过要剥它的皮?”
冬青抽抽搭搭地道:“从前我在宿泽君上的寝殿当值,有一次他的宠物被魔猫挠伤了,那个宠物就叫别的魔侍将猫的皮剥了,公子……呜呜呜……公子不要这样做,猫会很疼的。”
这时候冬青说了“宠物”,季温良没太听懂,只以为她心里难过紧张,所以说话颠三倒四。
“我不会这样做,你起来,不要哭了。我想了想,也许是刚才抱猫的时候,没控制好力度,把它弄疼了,别人要是打你一下,把你弄疼了,你会不会打回去?”
“那当然是要打回去。”
“对啊,所以猫又没有错,我为什么要罚它,再说你看这点小伤,血都凝了,不碍事的。”
冬青直起身子瞅了瞅伤口,果然,血已经凝了。
可是小嘴一扁,又哭了出来。
“呜呜呜,尊上知道了,也不会放过猫的,到时候还是要剥了它的皮。”
“你们尊上宽宏大度,怎么会跟一只猫计较?你不要乱想了。”
“真……真的吗?”冬青止住眼泪,眼巴巴地望着季温良。
“真的,再说你若是怕,不要告诉他好了。”
“不行的,”冬青摇了摇头,“不能欺骗尊上。”
“那好罢,你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我相信他不会为难一只猫的。”
冬青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下值的时候,冬青和夏碧到尊上的书房汇报。
冬青忐忑地将白日里的事说了出来。
尊上真如宠物所说,没有为难魔猫,只是问伤口深不深,有没有上药。
“都处理好了。”夏碧低头答道。
“嗯。”
尊上应了一声,让他们下去。
冬青觉得宠物好像很了解尊上,尊上对宠物也还行,可是尊上为什么从来不回寝殿看看宠物呢?
是不是因为宠物不会讨好尊上?这可不行呀。
“公子,冬青有话想说。”
十分郑重的模样。
季温良也合上书,问她怎么了。
冬青挺胸抬头,道:“我觉得做宠物的就该有宠物的本分。”
“冬青你胡说什么?”夏碧一瞪眼,对季温良道:“冬青脑子不好使,公子不要听她胡言乱语。”
“什么胡言乱语?姐姐,我这是为公子好啊。宿泽君上的宠物就很会讨君上的欢喜,所以他才能得到许多宝贝啊,你看我们公子,除了几本不好玩儿的书,什么都没有。哎呦,姐姐,你踢我做什么?”
这时季温良的脸色已经变了。
“夏碧。”
“公子?”
“这茶水已经没了,能否帮我换壶新的?”
“公子……”夏碧欲言又止。
“去罢。”
“是。”
夏碧垂首,退了出去,临走时警告地看了冬青一眼。
冬青依旧抬头挺胸,不畏强权的模样。
季温良见夏碧退了出去,拉着冬青的胳膊叫她坐下。
“冬青,我想和你说说话,你这个样子做什么?”
他温声细语,很能安抚人心,冬青的脸色柔和了许多。
“我初来乍到,不懂魔界的规矩,还要你教教我。”
冬青嗯了一声,算是作了回答。
“你刚才说……宠物?什么宠物?谁是宠物?我不太明白。”
“宠物就是公子,公子就是宠物呀。”
季温良的语气突然变得很严厉。
“谁与你说的?你们尊上说的?”
“不是尊上说的,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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