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迎阳
也……有点撑。
再次解锁新场景的时玉手腕晃荡表示抗议。
霍辞抹去他额头的汗渍, 温柔安抚:“不,你吃得下, 相信自己。”
我相信不了!
时玉快被晃吐了。
他再也不作死好奇什么情侣套房了。
一处一处都是坑啊。
趣在哪儿, 一点都不趣。
两人如此这般玩了一周, 十年磨炼给了他们更坚韧的心性, 一周足够他们将想改的地方改过来。
等回到市区,已经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了, 语气口音全变回了原样, 通身气势也收敛了起来。
将霍辞送回家, 时玉毫不犹豫掉头。
再腻下去, 他腰要断了。
离家越来越近, 路两边的景色越来越熟悉,他看到了曾经常去的咖啡店,美容院的小姑娘们正在门店外跳操, 砂锅店的老板在墙边投喂流浪猫,大妈们三五成群拉着小推车说说笑笑……
一抬头,梦里梦过无数次的楼群映入眼帘。
时玉喉头微哽,深呼吸将泪意压了回去。
他真的回来了。
熟门熟路停车,找到自家那栋楼的电梯,家的方向,即使过去十年也不会忘记。
到了门口,他揉了一把脸,握住指纹锁。
“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母听到响动瞧过来:“你怎么这会儿回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吃了吗,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时玉跟着老板经常出差,时母已经习惯他隔三差五不见人了。
边说边站起来,还不忘拿起遥控器按个暂停,嘴里絮叨:“你没打电话,你爸又去你大姑家了,我早上没敢买太多菜,我看看还有啥……”
“不用,我吃过了,不饿。”真正见到母亲,时玉反倒没有以为的失态,心情意外的平静和踏实,他给了母亲一个短暂的拥抱,然后拿出背在后面的花束,“这个给你,我路过看到,你不是老说要有仪式感吗,这下有了吧。”
时母先是惊愕,随后欣喜的接过花,拿起来闻了闻,笑得合不拢嘴:“有了有了。”
喜滋滋立刻拿出手机对着拍照:“我发给你爸瞧瞧,你说我要老公有什么用,还不如儿子体贴,知道给我买束花回来……”
时玉在旁笑着附和,几句话就将时母捧的眉开眼笑。
“怎么突然这么嘴甜?”等回过神来,时母狐疑,压低声,“缺钱了?妈这有,妈给你,想买什么就去买……”
时玉心口发烫,面上哭笑不得:“没有,我不缺钱,就是一周没见想你了。”
时母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思,闻言笑呵呵去找花瓶插花了。
留下时玉在原地环视一圈,看着家里熟悉的布置,长长的舒了口气。
仗着有霍辞给他打掩护,时玉结结实实在家待了五天,待的时母从欢迎到不耐烦,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被炒鱿鱼了,才悻悻回了公司。
回公司将补了货的车交给司机后,就跟老板提了辞职。
时玉的老板姓张,人油滑了点,但并不坏,听他说想自己试试创业,表示理解,等他把新人带出来就可以走。
接下来一周,时玉便兢兢业业带新人。
幸好他一直有记笔记的习惯,将老板的作息喜好记得清清楚楚,不然只能硬着头皮跑路。
张总其实对他不错,作为助理经常还会有额外的福利收获,能好聚好散最好。
时玉和霍辞刻意保持了距离,所有联系都放在手机上,营造出两人在了解中的假象,穿越的事太神奇,说出去谁会信。
他们未来肯定是要在一起的,必须勾画出一个能令人信服的过程,尤其在亲朋面前。
正好霍辞也忙,车祸的事,金银的事,都需要他去解决。
两人朝夕相处了十年,不差这几天。
调/教好了新人,时玉正式填了辞职表,又做东请同事们吃了个散伙饭,为自己的第一份正式工作画上了个圆满的句号。
辞职的事他暂时没有告诉父母,也拜托堂姐时清先瞒着,等他的公司步入正轨再提。
时清当然很诧异,被时玉搪塞了过去。
金银的事他不能说出来,便和霍辞商量,对外一律说他陪霍辞逛古玩城的时候捡了个大漏,至于什么漏,拍卖行有规矩不能随便外传。
反正他发了一笔财就是了。
至于多少也有规矩不方便透露。
拍卖行文件发过去,时清相信了,还专门开车过来了一趟,叮嘱时玉不要随便说出去,也保证会帮他瞒着。
俗话说富在深山有远亲。
虽然时家人都不穷,但也不是大富,时父兄姐五个里他条件是最好的,时大伯和时三伯年轻时为了生儿子要了二胎,被双双举报丢了工作,后来一直郁郁不得志,又要养两个孩子,日子过得一般,两人还爱充面子,不要别人帮助。
也就这几年孩子大学毕业有了工作才渐渐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