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逼我组CP 第11章

作者:扶月而歌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和 穿越重生

  “别怕,”萧北玄扯了扯他脸上的肉,“谁敢赶你朕就杀了谁。”

  乖乖,这也太宠了。

  齐怀墨当了半天的灯泡,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我应该在床底,不应该在这里。

  同时他冒出一个想法,难道,小狐狸才是萧北玄的那个他?

  *

  帝王攻X狐妖受好像也有得搞哎。

  当年八岁的萧北玄逃出噩梦般的皇宫后,为了防止被抓回去,他没敢去集市,而是先在山里藏了好几个月。

  那阵子他吃野果,猎野兔,过得像个野人。

  有次他目睹了一窝狐狸和一头狼搏斗,最终两败俱伤,全灭了。

  他趁机掏了狐狸窝,看到了幼小的莫白。

  他本想把小狐狸吃了,但莫白睁眼就喊他哥哥,他于是没能下得去口,还把自己打的野兔分给了他。

  后来他把莫白带在身边,让他协助自己装神弄鬼,伪装仙童,从此开始了自己的逆袭之路。

  萧北玄登基后,朝中反对他豢养狐妖。

  但他力排众议,将莫白留了下来。

  这么一想……他俩的CP感也不错。而且又是齐怀墨喜欢的年下。莫白看着也就十七八的样子,但是他是妖啊,真实年纪比萧北玄大多了。

  不久之后晚宴开始了,萧北玄带着齐怀墨和莫白一同赴宴。

  宴会在户外举行,跟篝火晚会似的,气氛很好。

  臣子们随便落座,不必根据官阶不同有所拘束。萧北玄先根据大家狩猎时的表现行赏,而后宣布正式开宴。

  他端着酒杯下去一桌桌与臣子们共饮。

  齐怀墨也跟着记他们说了什么,谈了什么。他想着,咱们陛下也挺随和的嘛。

  下一桌大多坐的六部的官员。齐怀墨发现其他人碗里都有肉,唯有户部侍郎谭建白面前的碗干干净净。

  他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脸色看起来很差,好像已经醉了。

  萧北玄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问道:“谭侍郎怎么不食肉?是胃口不佳么?要不要帮你煮点粥?”

  太暖了!

  齐怀墨刷刷地记录他的陛下关心臣子的高光时刻。

  哪知温馨气氛瞬间被破坏——

  “食肉?”谭建白蹭的一下站起来,狠狠地摔了酒杯。

  齐怀墨猜到他要做什么,下意识地扑过去捂住他的嘴。

  谭建白一把推开他,指着萧北玄一阵痛骂:“天底下还有无数人在挨饿,你这昏君却只惦记着吃肉!先皇在时,每年也就举办一次秋猎,自你继位,居然春夏秋冬四季都要进行围猎!你得位不正,又食日万钱,丝毫不懂得体恤黎民,你这半人半妖的东西根本不配做天下之主!”

  完了完了,要死人了!

  齐怀墨拿着笔的手抖如筛糠。

  周围的臣子也全都浑身紧绷,不敢言语。

  四野寂静,唯余谭建白大口喘气的声音。

  火光照亮萧北玄的脸,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发作,谁知他看着谭建白,只是淡淡道:“谭侍郎醉了,让他明日清醒了再到朕面前说这个事。”

  户部尚书连忙应下。

  齐怀墨惊呆了,他没想到萧北玄这么能忍。都被骂成这样了居然不生气?

  原来这就是帝王吗?

  也太了不起了叭……

  萧北玄正要离开,谭建白却冲到他面前,指着他身后的齐怀墨道:“你还让一个六品起居郎住进丹枫殿,这成何体统?!”

  齐怀墨浑身一抖,完全没料到自己会成为焦点。

  方才还宽容大度的萧北玄,顷刻间龙颜大怒。

  “朕只是让齐左使就近多记录朕的言行,起到督导鞭策的作用,谈何不成体统?朕是给他升官了,还是让他发财了?!”

  他头也不回,对齐怀墨道:“记,三月春猎,朕怒斩谭建白于广林苑!”

  “陛下开恩!”齐怀墨慌忙求情,“谭侍郎只是喝醉了……他也是一片好心,还请陛下再……再给他一个机会……”

  萧北玄扭头看着他,额上青筋直跳:“你是想给他陪葬么?”

  他话音刚落,莫白直接跳出。

  少年手起刀落,谭建白顿时身首异处。热血喷溅在齐怀墨脸上,他顿时一阵晕眩。

  紧接着,莫白提着刀走向了他。

  这是要干嘛?是要杀我吗?!

  齐怀墨惊恐万分,慌忙后退,不慎跌倒,然后他本能地抱住了萧北玄的腿。

  萧北玄一把握住了莫白的刀锋。

  “乖,这个不用杀。”

  作者有话要说:  萧北玄:骂别的都能忍,说我媳妇我一个字也不能忍。微笑.jpg

第12章 《盛世独宠:侍卫不好惹》

  “齐左使,你还好么?”

  元吉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晚宴不欢而散,齐怀墨裹着薄毯在自己帐中瑟瑟发抖。他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只觉得胃里翻涌,十分恶心。

  他好像能闻到人肉的气息从外面飘了进来。

  方才萧北玄不仅杀了谭建白,还命人将其分尸,煮了喂狗,说是物尽其用,用他的肉来养活这些可怜的畜生。

  齐怀墨已经吐了好几波了。此刻满头大汗,眼前发黑。

  这次,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萧北玄看起来没怎么OOC。

  他果然还是那个冷血的暴君。

  元吉久听不到他的回应,自己进来了。

  瞧见他这副模样,元吉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又给他递了一杯热水。

  齐怀墨喝了几口水,勉强回了魂。

  元吉将剩下的水倒在一方锦帕上,帮他擦拭脸上的血迹。齐怀墨这想起自己脸上溅了血,他慌忙去找水狠狠地洗脸,搓得满脸通红。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谭建白只是书中的人,死就死了,也没什么。他自己都还写死过无数角色呢。

  可,那个人刚才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会说话,会喘气,是活的。

  而且,萧北玄明明已经放过他了,是他多说了一句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那句话,是关于自己的。

  齐怀墨总觉得这条人命跟他脱不了关系。

  元吉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安慰道:“此事与你无关,齐左使莫要自责。那谭建白当众辱骂圣上已是必死。只是,若下次再发生这种事,左使可不要再求情了……”

  齐怀墨看向他。

  元吉温声道:“他辱没了圣上,杀不杀他是圣上的事,你身为人臣,需得维护圣上的颜面,不能为这种事求情。”

  齐怀墨稍稍想了想,而后起身向元吉行礼:“多谢公公教诲。”

  元吉将其扶起:“谈不上教诲,齐切莫客气。”

  “那……”齐怀墨看向帐外,“我能去看看陛下么?”

  元吉笑道:“当然。”

  “我……我带上起居注。”齐怀墨拿上册子和笔,随他一同出去。

  到了王帐外,元吉停下:“齐左使,你自己进去吧。”

  齐怀墨心中犯怵。

  他在外面喊了声求见陛下,在得到应允后才进入。

  暖色烛光照亮整个王帐。

  萧北玄和莫白一同坐在榻上。

  莫白正捧着萧北玄受伤的手不停地吹气,时不时问一句:“还疼吗,皇帝哥哥?”

  萧北玄对他露出温柔的笑容:“说了不疼,不要再问了。罗里吧嗦的,烦。”

  “哦。”莫白闭上嘴,不再出声。

  齐怀墨靠近后瞧见他眼睛红红的,好像是哭过。

  “陛下,”齐怀墨转移目光,低头怯生生道,“臣来请罪。”

  萧北玄看向他:“何罪?”

  齐怀墨嘴唇嗫嚅:“臣……不该为谭建白求情。”

  “维护同僚,人之常情。”萧北玄又恢复了那副温和的模样。

  “可……”齐怀墨看着他裹着白布的手,简直无地自容,“可他辱没了陛下,臣不该为这种人求情。”

  “他喝醉了。”萧北玄道,“再者,他说的都对,所以朕并不介意。”

  “他说不对,陛下并不是……并不是昏君。”齐怀墨吸了吸鼻子,“陛下只是……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去成为更好的人,谭建白不该那般无礼……”

  萧北玄笑了:“你是在安慰朕么?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