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端仞
晋江县附近一段路不好走,不适合骑马。待过了这段路,一路都有人接替,也有车马换乘。
原与不便与他同行,便安排了两个护卫随行,到了晋都自有人接待。
此去前路渺茫,便是慕晨面上淡然如水,心中也有千万不确定。
慕家的家产他不在乎,但原身的爹娘他当如何面对?
罢了罢了,总归他不来这一场,原身应当也活不成了,既然他占了人的身子,便了了人的心愿。
原身既是孝子,他便为二人养老送。
三天后,骏马已奔驰在瑟瑟寒风中。
慕晨马技精湛,原家护卫竟有些跟不上。
自慕晨走后,叶子君这头发就不曾理顺过。
过了三天,常印也要出发了。
小蝶原打算跟着常印去晋都走上一走,如今慕晨走了,归期未定,她放心不下怀了崽崽的叶子君,便与常印商量,待叶子君入晋都时,跟着一起走。
“你此去路途艰辛,万万不可大意。”两人说开了关系,小蝶便将自己绣好多时的荷包挂在了常印腰间。
他二人如今还不曾成亲,常印知礼数,懂规矩,不敢做过分的举动,却也忍不住拉住了小蝶的手。
他二人恋恋不舍,待人走了,小蝶仍旧扒着门,远远的望着。
叶子君在大厅里嗑瓜子,来往的客人没见着叶大仙的夫君,难免问上两句。
“叶大仙,你夫君哩?往日瞧着你二人如胶似漆,今日不见,怪是想念哩。”
在客人们的眼里,叶子君这不着调的老板是不如慕晨那成熟稳重的性子有说服力的。
叶子君吐掉瓜子皮,哼哼两声:“你想我夫君干嘛哩,图谋不轨哩。”
惹得一厅的人哈哈大笑。
十天过后,慕晨离开这事儿便如同一根刺扎在叶子君心里。
晚上睡觉被窝凉飕飕的,半夜没有胳膊抱,头发梳不顺畅,连带着心情都不美好。
小蝶和阿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二人不曾怀过孕,却知道这怀了孕的人情绪最是敏感。
阿梅:“如今小晨不在,我瞧着小叶子这几日吃得都少了些,可如何是好。”
“左右先进也无它法,我们用些心便是。”
一眨眼,二十天便过去了。
晋都的消息没传来,倒是雪越来越重,晋江县到晋都的必经道路被大雪封了路,信送不回来,人也出不去。
慕晨,失约了。
叶子君很不高兴。
一不高兴,就要关门回晋江村养老。
如今君慕来生意好,哪能说关门就关门。
小蝶和阿梅急得嘴上都起了泡,偏偏家里竟然没个主事的。
最后几人一合计,由着阿木带着文文同叶子君回村里住,君慕来他们几个顶着便是。
店里都是老实人,所以除了植物油,其他的菜品不需要手艺只要流程,他们几个都会。
更何况小蝶和阿梅也知道植物油是怎么榨的,之前的存货足够他们用过这个冬天了。
慕晨不见的消息也不知是如何走漏的风声,落在村民们口里便是叶子君被抛弃了。加之叶子君一个人灰溜溜回村,只带了阿木和文文,便更加落实了流言。
村中担心的人多,暗自高兴的人也多。
你瞧,这男人啊给人当媳妇儿就是这般下贱,人说走就走了,自个儿往后再想娶妻谁瞧得起呢?
嘴上说着瞧不起,心思活络的人却也不少。
没看见人虽走了,那青砖瓦房却漂亮得紧呢,那可还是叶子君的产业,有钱哩。
这些心思活络的便日日往柳青和罗白家里蹿,企图摸清慕晨的去向,然后好将自家闺女往叶子君面前送。
柳青和罗白本就不是多嘴的人,慕晨走那日他二人正好回了村,去之后知道慕晨本家有事得走上好长一段时日,也就没多想,谁成想竟然惹了这些个心怀不轨的人?
一次两次他二人还有心情解释,多次之后,两人也觉摸出味道了,人家打着小叶子的主意哩。
两人一合计,同家里人说好,但凡是问慕晨的,一概不知道。
有人打着叶子君的主意,有人却更加明目张胆,打的就是叶子君财产的主意。
慕晨走了,留下叶子君叶子文这两个小可怜,一看便是好欺负的性子,某些人就活络起来。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王婆子一家。
王婆子疯了,叶大柱瘸了腿,家里两个汉子都不曾说亲不说,本来的劳动力还变成累赘,日子过得艰辛。
叶二牛如今已经二十一了,原本一直不曾娶妻是想攀着叶倩倩这层关系找个好的,谁成想叶倩倩上回赶着王婆子疯了回家,被当做王婆子发病的病因后,她这名头更是落下酒泉,跌到谷底了。
最后没在娘家待住,灰溜溜回了梁府,自此后连娘家的消息都不愿意接。
冬日一来,家里更没了进项,叶二牛又是个懒的,家里口粮是一日比一日少,吃得一日比一日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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