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酌梦醉
梧桐一愣:“陆老师,你是看入迷了,还是跟着骁哥一起入梦了。”他边说边笑着碰了下他的胳膊。
感受到身体上的触碰,陆城才扯回思绪,他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你跟我讲话了?”
吴桐看了他一眼,又笑了:“没,陆老师,你早点休息吧。”
陆城进了房间,放下剧本,刚准备洗漱,忽然手机响了,是发小魏澜打来的。
魏澜和他认识已经有七八年,是高级心理咨询师,毕业后自主创业,经营着一家心理咨询公司。
今晚他在这家酒店招待客户,这会忙完应酬,想起陆城近期拍戏也住这里,便打过电话来约。
陆城看了眼时间,这会儿还不算晚,便戴上帽子和口罩出门了。
另一边,唐骁一回房间便从梦游状态迅速“切换”过来,他扯下猫耳发箍,扔在茶几上,一屁股摔进靠门口的沙发,疲惫地闭上了眼。
“梦游神,真不愧是做演员的,就刚那演技,我差点都信了。”系统边说边发出了佩服的啧啧声。
唐骁捋着胸口,有气无力道:“我现在就祈祷那四位能被我忽悠过去。其他啥想法也没有了。”
系统笑了笑:“这道恋爱题效果不错。陆城,他笑了。”
唐骁努力调动着自己的反射弧,却也没想明白这两句话的逻辑关系在哪里。最后他翻了个白眼,不满道:“他又不是蒙娜丽莎,笑了能闻名世界咋的?”
“那倒不能。不过我这里检测,在冲你微笑的瞬间,陆城的多巴胺、荷尔蒙、肾上腺都biubiubiu地升上去了。”
唐骁额头三道黑线,他冷笑一声,随手捞过猫耳发箍,漫不经心地摆弄:“听你这意思,我逗陆狗城微微一笑,他各项生理指标都飙得如此欢脱,下次若要逗他开怀大笑,丫还不得失心疯啊……”
……
就在唐骁说这句话时,走廊里的陆城连打了两个喷嚏,在某个瞬间,他骤然扭头,在1100的房间门口顿住脚步。
里面是唐骁的说话声,谈论对象似乎还是自己。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背后议论也就罢了,可陆狗城又是什么鬼?!
而且唐骁不是刚刚还在跳着舞梦游吗,这会又开始讲梦话了?他这睡个觉也太魔幻了吧。
陆城悄悄环视了下四周,而后鬼使神差地往门口挪了两步,小心翼翼地将身体倾过去。
若要放以前,打死他也不相信,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做出“扒门缝”这等low爆的事情来。
然而此时却不知怎么了,他的心里滋生出层层叠叠的好奇,非常想听听他在唐骁的梦话里会以一种怎样的姿态出现。
唐骁慵懒地窝在沙发,翘着二郎腿,和系统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系统:“我刚才搜索了下恋爱题库,找到了好几道围绕“逗恋爱对象开怀大笑”的题,分值都挺高,你要不要尝试?”
唐骁瞪着眼睛,拼命摆手摇头:“求你了,今天那通洋相出的还不够大吗?为了逗陆城开心,我脸也不要了,人设也崩了,小命也差点丢了,什么都豁出去了,“千金一笑”,人间真实啊,我太难了,真的太难了。他就是那褒姒,我就是那周幽王……”
系统:“呵呵,这个比喻好微妙。”
陆城闻言愣住,瞬间站直了身体,唐骁刚说的那句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以至于他原本清醒的大脑,霎时间乱成了一团毛絮。原本平静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漾起层层波澜。
他微张着嘴唇,怔了好一会儿,双腿像是僵住了,怎么也挪不开步子。
所以说,唐骁的梦游是装出来的,他只是为了逗自己开心?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还有……他居然把他们二人以褒姒和周幽王作比……
陆城说不上此时是怎样一种心情。五味杂陈,似乎哪种都沾了一点。但大部分还是震惊。
就在这时,魏澜的电话再次打进来,他吓了一跳,赶紧大步离开唐骁的房门,走到安全出口,才接起了电话。
魏澜:“阿陆,你要是太忙,要不今晚就算了吧,等你拍完了戏,咱们再约。”
陆城垂眸看了一眼腕表,吃惊地发现,自己居然扒门缝扒了这么久,可怜的发小已经被晾了二十几分钟了。
“对不起,我马上就到。”他抱歉地说,而后喉骨滚动两下,又加了句,“我可能……呆会有个问题想要咨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唐骁:听说今晚,陆·高岭之花 秒变 陆·扒门缝low咔了???
第17章
次日一早,要拍的是唐骁和吴桐的对手戏。
吴桐在《窥光》当中,饰演的是一个暗恋洛川多年的人,叫炎阳。今天要拍的是洛川受伤,炎阳为他处理伤口,并吐露真心的戏份。
因为要在肩膀和锁骨上画出伤痕,唐骁没穿上衣,直接披了一件羽绒服坐在化妆椅上。期间,吴桐就围在他身边,支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唐骁被盯得心虚,脑海中不时闪过昨晚他中二又沙雕的行为。但他打定主意,只要吴桐问,一律说不知道,誓死要将“梦游神”的戏码进行到底。
然而吴桐倒也没问,只是一味地盯着他身上的“伤痕”,像在观赏一件珍宝似的。
几十分钟后,所有人员在拍摄现场准备就绪。
“《窥光》第三十六场一镜一次,action。”
洛川靠在床头,嘴唇惨白,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炎阳提着药箱走过来,眉心紧缩,颤抖着手指解开洛川领口的扣子。
当看到男人锁骨上狰狞的刀伤时,炎阳愣了,眼角染上一抹猩红。
“阿洛,忘了江何吧。你想要哥哥,我就做你哥哥,你想要爱人,我就是你爱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你。就算是我的命,你要我也给。我只想让你快乐,不想让你再像6年前那样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炎阳认真地看着洛川说。
洛川的眸光一点一点垂下去,手指压在床棱边上反复摩挲,他舔了下干裂的嘴唇,自嘲又无力地笑了:“我也曾认为我能忘了他,但终究,这么多年过去,我低估了时间的残忍,低估了命运的犀利,唯一高估的,只有他对我的心……”
最后一个字说完,他猛地转过头,瞳孔中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眼底漾起的哀伤,怎么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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