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宣梨
特殊时期,小可爱们一定要注意身体,勤洗手、戴口罩、多通风、少聚集。祝愿大家健健康康,诸事顺利!
第2章
对方低沉的嗓音通过听筒传过来,听起来压迫感十足。阮可夏一下子坐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椅子边缘,脸莫名发烫,“你、你有什么事吗?”
傅寒川:“什么时间有空?我们见面谈谈。”
见面?
为什么要见面?
想到自己被谢宸的三个爱慕者对付的悲惨下场,阮可夏坚定地想远离是是非非,一点也不想和傅寒川见面。
何况这个傅寒川,最阴险了,势力又大,分分钟让别的公司破产倒闭。最后就是靠他搜集到的证据,才把原主送进监狱的。
即使傅寒川长在阮可夏的审美点上,他也不敢和主角抢男人,那是活腻了。
阮可夏拒绝道,“没什么好谈的吧,那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没发生过?
傅寒川想起那晚阮可夏主动的样子,赶他出去都不走,不信他肯就这么算了,要尽快解决这个麻烦。
而且虽然是对方主动,说到底是他不够谨慎,他认为有必要对对方做出补偿。
傅寒川:“你可以当作没发生过,我不能。”
阮可夏不能理解,“你有什么不能的?吃亏的又不是你。大家都是成年人,有必要这么在乎吗?”
傅寒川:“……”
真不知道他在耍什么花招。
“明晚7点,东篱饭店。如果你不来……”傅寒川淡淡地说,“你没有工作,赋闲在家,我知道你家在哪。”
“……”这是在威胁他吗?
阮可夏心累。
对方好像很在意这件事。
《重度依恋》里有迹可循。傅家家规很严格,长辈要求结婚之前必须洁身自好。
傅寒川觉得出了这种事对不起谢宸,选择退婚。而且原主把这件事闹到傅爷爷那去了,傅寒川即使不想跟原主结婚,也不得不听爷爷的话。
这就是原主成功和傅寒川结婚的原因。
可他不想面对傅寒川。
不管怎么说,那是他第一次,说不在乎是假的,后面到现在还疼着呢,再见面多尴尬。
况且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原主想跟傅寒川结婚,他又不想。
好好的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指望着别人养活,怎么能那么没有事业心。
可傅寒川的人设是霸总,向来只手遮天说一不二,阮可夏觉得自己搞不过他,决定还是乖乖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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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宸上完形体课,走进公司附近的一家茶馆。
“傅哥今天怎么想起找我了?”
傅寒川帮他倒了杯茶,“有事和你说。”
“谢谢。什么事啊?”谢宸接过茶杯,“要不是因为新戏在减肥,我们可以一起吃饭,边吃边聊。”
傅寒川很直接,“谢宸,我很抱歉,我们的婚约,我希望能取消。”
谢宸拿茶杯的手一顿,沉默了几秒,“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其实他已经能猜到为什么。
这一天还是来了。
竟然真的来了。
他们两个是因为长辈过去的约定才订婚的。
其实只是长辈的约定,不一定非要遵守,父母一向尊重他的决定,可是他对傅寒川有好感,很有好感,可以说得上是喜欢。
他知道傅寒川对他没感情,但也没有喜欢的人。
他相信相处时间久了,傅寒川有可能也会对他产生好感。
于是他跟傅寒川约定,订婚一年,两个人慢慢熟悉,如果这一年里,傅寒川喜欢上了别人,婚约随时可以解除。
一年里要是没有这样的人出现,他们就登记结婚。
傅寒川说,“我做了些事,如果还和你结婚,对你不公平。”
做了些事……是什么事?
谢宸强忍心里的难过,“傅先生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傅寒川说,“嗯。”
他没有否认,因为真实的情况说出来可能更伤人,反正结果都没有区别。
谢宸苦涩地笑笑,“好,我知道了。恭喜你。”
他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
傅寒川是工作狂,是个生活相当规律严谨的人,他答应了谢宸要彼此了解,就每个礼拜抽出一天的时间来和谢宸相处。
谢宸想,他工作这么忙,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别人的呢?是公司里的人吗?
傅寒川说,“这件事是我的错,哪天伯父伯母有空,我一定登门致歉。我们两家合作的项目,我会让法务修改合同……”
“你不必这样,”谢宸打断了他的话,“你没做错什么,这是我们一开始就约定好的,所以你不需要道歉。”
“对不起,”傅寒川说,“你是个很优秀的人,希望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这是在给他发好人卡了,谢宸打起精神笑着说,“当然。”
傅寒川把谢宸送回住处,调转车头前往和阮可夏约定的地点。
他能感觉到谢宸的失落。
他也觉得可惜。
谢宸温柔安静,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
虽然并没有动心的感觉,但傅寒川觉得那不是他们这种家庭的人该奢求的东西。两个人婚后的相处,相敬如宾就够了。
可现在出了这种事,他自觉对不起谢宸,即使谢宸不介意,他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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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可夏打包了一上午快递。
原主的衣服包包都是大品牌,阮可夏留了一些,其他的拍照上传咸鱼,很快就成交好几单。
原主跟他性格差距很大,从穿衣打扮的风格上就能看出来,走的是忧郁精致小仙男路线。
他好不容易找出一件最简朴的白T,和一条普普通通的牛仔裤换上,又在网上30块钱团购了一份洗剪吹套餐,打算把半长不短的头发理一理,实在受不了现在遮住半边脸的刘海。
一套洗剪吹下来,阮可夏对tony的技术还算满意。
傅寒川是真的知道他家在哪,定的地方离他的住处很近。
走几步路就到了。
饭店装修的高贵典雅,看起来价格不菲,只不过“东篱饭店”这名字,还有门口“采菊东篱下”的牌匾,让阮可夏不自觉联想些有的没的。
他跟着侍应生走进包间,傅寒川已经等在里面。
见阮可夏进门,抬眼看向他,神色淡漠。
傅寒川今天穿了一身深色西装,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冷淡禁欲,生人勿近的气场。
如果不是亲身体会过,阮可夏完全想象不到这个人会那么狂野,穿上衣服和不穿衣服完全是两种气质。
他立刻想到一个词,斯文败类。
傅寒川也在打量阮可夏。
眼睛清澈明亮,头发变短了,显得很有朝气。
外表看上去是个干净青涩的学生,想不到心思那么深沉。
两双眼睛互相看着,都在猜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可避免地发散到那天晚上的事。
还是阮可夏先沉不住气,红着耳朵不看对方,“你不是要谈吗?谈啊。”
傅寒川说,“你想要什么?”
阮可夏疑惑,“我要什么……我能要什么啊?”
傅寒川语气淡淡的,“阮先生,我很诚恳地跟你沟通,希望你也能真诚一些。”
阮可夏很大度,“我很真诚啊。如果你是说那天晚上的事,我都说了我当没发生过了,没想讹你什么,你也别放心上了。”
没有目的?傅寒川不信。
要钱的话好说,他最不缺的就是钱,可如果阮可夏是想以此作为要挟,嫁进傅家……那就很不妙了。
他不想和这样一个十九岁就有如此心机的人结为伴侣。
傅寒川不紧不慢地说,“抱歉,我不是很能理解,如果你没有任何目的,那天为什么要进我房间。”
“我……”这个真的很难解释,他总不能说,进你房间的人和后来跟你开车的人是两个人。
“我喝多了。”阮可夏干巴巴地说。
傅寒川心中不屑,喝多的人会脚步稳健地扶着他进房门?
他知道阮可夏家里破产的事,现在说接近他没有任何目的,实在没有说服力。
傅寒川看着阮可夏,仍旧一副神色淡淡的样子,但阮可夏莫名感觉到一种压迫感。
阮可夏赶紧打补丁,“你看,我说了你又不相信。其实我就是看你长得帅,见色起意,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