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后成了万人迷 第76章

作者:雨夜沉眠 标签: 破镜重圆 年下 强强 穿越重生

“你当真不管他?在这么下去,怕是要闹出人命。”

温焱沉默了良久,终于,他站起身,“找个身材和我相似的人来。”

不多时,飘香居门口走出一位白衣华服的年轻男子,魏争心中一喜,在顾不上和这些人拉扯,他推开那些壮汉,理了理散落的鬓角和衣衫,快步追了上去。

“陈二狗,我就知道你没死,吓死我了。”,他猪头一样的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手搭在白衣男子的肩头将人转了过来。

可随即,他的笑容凝固了,面前的白衣男子正一脸不明所以,“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吗?”

他尴尬的收回手,亮若星辰的吊稍眼暗淡下来,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没事,认错人了。”

白衣男子转身离开了,魏争却独自站在那里,四周的人群来来去去,他像是被世界遗弃的人,浑身上下都透着寂寞。

他慢慢将手腕放到唇边,像曾经陈二狗安慰他时一样,轻轻落下一个吻,可他仍然承受不住的蹲在地上,无助的悸哭。

温焱转回头,将杯子放到桌上,“时间不早了,我先告辞了。”

何碾之看着他,这个人真的变了很多啊。

夜晚的魏府,魏争独自坐在窗边,他手中拿着那只半成品的蚂蚱,似乎在思索什么,他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

今日发生的事情不可能是他看错了,那股陈二狗身上特有的味道他绝对不会记错,还有那惊鸿一瞥。

有没有可能,陈二狗根本就没有死?他只是躲起来不想见我?

魏争把那晚雨夜发生的所有事都细细想了一遍,确实发现了不少自己忽略的细节。

先不说那具尸体是不是陈二狗,当晚他在暗处看到的那伙人是谁?为什么在哪儿?从他们的神情来看绝不可能同杀手是一伙儿的,如果真的是,又为何要躲起来。

其次,他记得他离开时陈二狗的腿是被马车砸断了,在那样的情况下别说跑了,肯定是站都站不起来,那巷子里追砍的痕迹又是怎么来的?

一定是那伙人帮了他,在巷子中激战留下的。

况且陈二狗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香味,就算尸体被烧焦了,也不可能没留下一丝痕迹,只是当时他太害怕了,根本没有好好检查就下了葬。

想到这里,魏争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了!就算现在那具尸体已经烂的只剩下恶臭,但他只要确定一下那具尸体的腿骨断没断不就知道了吗!!

他立马坐不住了,他需要马上确认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他一刻也等不下去。

魏争冲出房门,到马房牵了匹好马出来,翻身上去就往南郊奔去。

惹的他后面追赶的小厮连连惊呼:“小侯爷,你要到哪儿去呀?刚才夫人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可魏争那里管他,他现在正心急如焚,狠狠一踢,马儿就飞速奔跑起来。

入春的时节虽然暖和了很多,却隔三岔五的就要下一场小雨。

魏争还在路上,这雨就落了下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速度丝毫不受影响。

很快,就到了南郊的山坡上,那上面正孤伶伶立了坐孤坟。

魏争停住马后,连忙翻了下来,他太急了,连脚下的碎石都没看清,狠狠绊倒在地上,那张好看的脸颊被碎石割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他丝毫不顾,连滚带爬的扑倒墓堆边,用双手奋力的将泥土扒开。

血肉之躯如何抵得过碎石泥土,很快,魏争的双手就冒出了血丝。

终于,一点漆黑的棺木露了出来。

他将棺木撬开,里面的尸。体已经随着时间腐。烂了。

可魏争一点都没有嫌弃的样子,他将那具尸体抱出来,急切的伸手摸上他蜷缩的腿骨。

“好的!是好的!!”,他欣喜若狂的大吼,跪在地上任由雨水冲刷他的脸颊。

他甚至站起来,在地上蹦了两三圈,开心的跑到马儿前,狠狠在马头上亲了一口,他就知道,这不是陈二狗,真的陈二狗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的更新会迟一点,大概会在晚上更新

第53章 魏争求见温焱(倒v结

这雨整整下了半夜,丝毫没有停的意思,偌大的何府门口匆匆奔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浑身已经湿透,发丝黏贴在脸上,被石头刮开的伤口,因泡了太久的雨水而发白翻卷,身上的衣袍被泥水染的面目全非。

他在细密的雨帘中奋力拍打何府的大门,“何碾之!何碾之你给我出来!”

大门被从里拉开,何碾之披着外袍,手中支着把油纸伞站在门内。

他皱眉冷冷看着门外狼狈的男人,“魏争,你大半夜到我这儿来做什么?”

魏争脸上还带着惊喜的神色,他迈进去,湿透的手抓住何碾之的双肩,“二狗他还活着,你肯定知道他在那里?我要见他,一刻也等不了。”

何碾之挑眉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将抓住自己肩头的手拂开,在魏争期盼的目光下冷笑一声,“魏争,你不觉得现在问这些,已经迟了吗?”

魏争脸上欣喜的表情逐渐凝固。

何碾之继续说:“他活着又如何?死了又当如何?与你何干?”

“不!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丢下他,我可以补偿,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魏争站在细密的雨水中,浑身发冷,他对着何碾之怒吼,以此宣泄自己的悔意。

“啧!”,何碾之嘲讽的出声,“什么都可以?如果他想让你去死呢?”

魏争一颤,他突然沉默下来,仿佛刚才的怒吼不是他发出来的,他惨笑着退了半步,“他当真这么说。”

何碾之反倒不说话了,他原本带着恶意的表情变得悲悯起来,他将手中举着的油纸伞拿下来,任由雨水淋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