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陆夷
待萧毓岚回头看,他顶着围帽,一本正经的像个正人君子。
萧毓岚似有所感转过头,默不作声回到凤栖殿。
殿内桌上摆着所谓的晚膳,没像以往十碟八碗,很朴素的两大瓷碗,腾腾冒着热气。
萧毓岚等洛闻歌进来,由李公公关上殿门,摇身从不近人情的冷酷皇帝变成温柔逗弄的萧毓岚。
洛闻歌被扣住手揽住腰,掌控他的人声音极低问:“方才在路上是想和朕牵手?”
洛闻歌笑起来:“没特别想,调皮一下罢了。”
萧毓岚盯着他并不遮掩的神态看了一会,松开他的腰身,牵着往桌边走,还惦记他没吃晚膳的事:“朕知道了。”
洛闻歌没问萧毓岚知道什么,注意力都被大碗宽面吸引走,肚子恰到时候发出饥饿响声。
萧毓岚听得勾了下唇角,将筷子塞到他手里:“吃吧,不知情者还以为朕如何虐待你。”
洛闻歌捧过碗,接过筷子,抬眸看眼萧毓岚:“宫里也做这种家常便饭?”
当然不做。
身为皇帝,每日用膳最起码也要上数十个碗碟,哪怕孤身一人,也不存在节约。
今夜这两碗面是萧毓岚特意吩咐小厨房做的,上次雪夜在洛府与他同吃面时候,感觉很不错,萧毓岚能看出他很喜欢那种相处,便顺着他喜好来了。
这没必要告诉他,萧毓岚取过准备的下饭菜放到他面前:“偶尔。”
谎话说得并不高明,聪明如洛闻歌,不会看不穿萧毓岚拙劣演技,却不会揭穿,只道:“是陛下有需要,小厨房就会做。”
萧毓岚颔首,见他还不动筷子,催促一句:“再不吃该凉了,你不能吃凉东西。”
洛闻歌自己动筷子的同时也催萧毓岚:“你别光说我,自己也吃。”
萧毓岚轻声应,见他埋头吃面,才跟着吃,第一口面下肚,萧毓岚不由得生出些自己有当老妈子潜力的错觉,能不厌其烦盯着他做这做那,也委实少有。
用过晚膳的洛闻歌本打算回小院子,被萧毓岚拦下,说在凤栖殿睡一晚也无妨。
于是这夜,洛闻歌就宿在凤栖殿,次日被下早朝过来的萧毓岚送回小院子。
回到房间板凳都没坐热,院使领着小药童过来,要给他把脉。
这是每日早晨都有的,洛闻歌早已习惯,自发卷起袖口,放在脉枕上。
院使先请脉,感觉他身体脉象平和,已无大碍,气虚这方面还得再细细调养,急不得,收回手时聊起今日最新消息:“刑部今日喜提两个重犯,老头子看一波未平一波将起咯。”
洛闻歌不禁感叹韩执执行力高强,这边装作无知:“什么样的重犯?”
院使收拾东西:“说是与徐应屏有关,具体没人知道,有老百姓亲眼所见,说那两重犯血糊糊,不太像个正常人,指不定是谁抓到丢过去,为国除害。”
有时老百姓无心说话,真能道破真相,不怪人说高手在民间。
洛闻歌放下衣袖,好奇追问:“还有什么?”
“还有人说陛下看在徐应屏战功赫赫份上放他一马,不知道这两送上门得北疆人会不会推动陛下再动杀心。”院使说。
说得挺像那么回事,可惜萧毓岚对料理徐应屏这方面,有自己见解,无需受情势所推动。
院使收拾完东西,不经意看他,见人怔怔发神,手在他眼前摆几下:“回神,看看这里有什么是你要带回洛府的,用过午膳,老头子送你回去。”
洛闻歌没表露任何情绪,生怕让院使看出他的欣喜之色:“我能回去了?”
院使白了他一眼,语气恶劣:“那不然你跟老头子回太医院也可。”
洛闻歌垂眸轻笑:“院使别生气,我就是想问一句,这回去是不是代表我身体恢复差不多,能回大理寺当差。”
“能是能,但你千万要小心,受过两次刺激的幽情蛊指不定何时发作,你也不能保证发作时候,陛下一定在你身边,洛少卿要慎行。”纵然他情绪没表现出来,院使还是从他语气里听出些雀跃。
这事儿是萧毓岚亲下口谕,院使也知自己无法阻挠,唯有竭力叮嘱,免得回头又出幺蛾子。
“近来我在钻研中新药丸,针对幽情蛊,等炼制成功,你吃一颗便能知晓这蛊是不是成个体,骤时老头子再定解蛊办法。”院使又说。
洛闻歌心里轻松不少,给个盼头,能让他在接下来因幽情蛊冒出来的未知胁迫挺直腰杆子,至少不必受人掣肘。
院使费心费力让他很感动:“为救我一命,让院使劳累如此,不知该如何报答您老救命之恩。”
“你要真想报答,等解蛊成功,帮老头子做件事。”院使将东西递给小药童,弯腰拍拍小药童后背,让小家伙先下去。
小药童一句话不多问,颠颠跑出去,很懂事得顺手关上门。
洛闻歌无端生出些院使要说秘密的错觉,他肃然危坐:“您老请说。”
“现在还不成。”院使说,格外高深莫测道,“无功不受禄,你小子懂的,对了,你要记着,除老头子给你开的药,不可轻易再吃别的补药。”
洛闻歌不知缘由,想问个清楚:“是要忌口吗?”
院使捋着胡子面不改色道:“吃补药对幽情蛊有刺激,它要醒了,是何结果,你心里也有数。如今你身体不适合频繁行房,次数越多越容易上瘾,虽然你只对陛下一人如此,但要不加以节制,很可能会离不开陛下,由此沦为无法思考的附属品。”
这是最可怕的,也是洛闻歌最不想成为的那种。
那画面光是想想,都让他不由得打个寒颤:“我知道了。”
鉴于他有前车之鉴,院使再三交代:“你可别以为这是老头子为哄你听话说得谎话,记载医书在书房,你要不信啊,我让小药童拿来给你看看。”
“不用,我信院使,你骗我没好处。”洛闻歌赶紧说。
信任是相互的,院使如今愿意相信他言出必行,那他自然相信院使所言是真,这没值得怀疑之处。
院使想着该交代的,说得差不多,打算给他些功夫收拾东西:“你先收拾,我去给你开两张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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