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辣子鱼棒
席莫回柔和悦耳的声音释放出安神效果,对这个在情感上伤痕累累的omega说:“香莲夫人帮助人们延缓衰老, 而对你, 却放任时光在你身上流淌, 或许对她来说, 她并不担心时光会打败自己对你的爱。”
“不是,”侍卫长痛苦地反驳,“她总找各式各样的情人,一个比一个年轻,她不让我喝青春魔药,是因为根本无所谓。”
侍女回来了,捧着个精致的湖蓝色丝绒刺绣小盒子。席莫回在随她走之前,抛下一句话:“神说,相容痛苦就是自我折磨,寻求解脱应重新开始。”
“圣宗陛下!”侍卫长不由得抬手,叫住了他。
席莫回敛目道:“侍卫长大人如果想悉听更多神的智慧,不如今晚十二点于大教堂一叙。”
“……好!届时我会到的!”他目送希莫斯走向别院深处。
香莲夫人靠帮世间男女保存青春而闻名,私下里也做着物品魔纹镌刻的生意,是大陆上把魔法和商业结合得最好的法师之一。
她生活奢靡,居处比皇宫还要精致讲究,常年通过魔法天赋疯狂敛财使得她欲求膨胀,热衷于四处搜集美人享用。
而教皇希莫斯作为教廷开阔疆土的重要武器和财产,自然要送到香莲夫人这里来,顺便请她慷慨解囊,为教廷神圣大教堂再添一块宝石穹顶。
席莫回乐于“被迫”接下这种活。他对时间法则的理解还不够透彻,有许多地方无法得到实际运用,听闻女法师掌握着延缓衰老的妙门,正好过来取取经验。
席莫回褪下长袍,脚趾尖探了探温度,慢慢坐进宽广的浴池中。侍女已经将洛兰花粉均匀地撒在里面,和温水混在一起,池壁也镶嵌着魔纹,营造出温泉一般波动的效果,十分解乏。
四下无人,他就向后仰着头,把后脑搁在了池沿上,银发如瀑布一般在柔白的瓷砖铺陈着,他直视着勾画有赤身天使图案的房顶。
教廷那群老头子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竟然在游街时派人朝他泼水。贴在后腰上的气温贴立即失效,他不得不假装掉下马车,瞬移到人群外面,趁着气味改变之前迅速从箱子里换上新的。
而教廷的人仿佛精准预测到了他的行为,立马找了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傀儡,送上了车顶,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了偷梁换柱。
这一招的确有效,等于公开请所有在场信徒证明换上的傀儡是教皇本人。
一个说话做事神态表情声音样貌都与他分毫不差的傀儡,真是奇妙。据他所知,这个大陆的魔法发展水平还没能达到复制人体的程度。
他舒缓着气息,在泉水的波荡试着放松身体,花粉的淡香浸透到皮肤里,奇妙地发生着滋润作用。他将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的经历的事重新梳理了一遍,想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忽然,他在水中坐了起来,银发重新垂进了水面。
席莫回抬起右手,以拇指挨个轻轻抚摸指头。他想起来了,在战神殿中,那扇金拱门探出了针刺,刺中了他的手,就是在那时候取走了他的血,于事后制造出傀儡的吗?
他越细想,越觉得符合逻辑。小世界的人不可能知道他贴着性素贴,能针对气味贴的属性,用看似无害的水攻击他,背后必有主源世界的人指使。
而这个人,和他立场对立,从进入战神殿之前就一直隐藏在他身边,操纵了智使、小柠檬的尸体,连他出了幻境的记忆都可能是对方消除的。
到底是谁跟在他身边一直试图谋害?
他手中并没掌握着晶石碎片,若是这份恶意不是冲着主神,那就是……找他本人来寻仇吗?
得罪了他还没死的,除了其他席家人目前也找不出一个符合条件的。
席莫回放任自己沉入池子中,轻柔搓洗着长发,分着心神盘算着:他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证明人,最好是势力滔天,立于大陆之顶的权力者。
他几乎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人选。
如果贡多勒的老实人在这里就好了,能省下不少事。
罢了,还是从奥武德皇宫想办法。
席莫回心安理得地享用着香莲夫人的专用浴池,梳洗得当后,心情稍微舒畅。侍女殷勤地为他编好了四股发辫,他想了想,让侍女解开两股。当他出去时,醒来的女alpha发现他的发型改变,又惊讶又高兴。
“小蜜糖,你可真甜,在床上伺候我一回就心属于我了。去掉两根象征肉身灵魂纯洁的小辫,教廷的老爷爷们会不会气得打你屁股呢?”
席莫回对她的误解不置可否,只是有礼貌地回答:“‘教皇’现在居于皇宫中,我被剥夺了身份,便也不能以同样的装束出现了。”
香莲夫人挥了挥象牙扇子,遮住得意的笑脸:“我知道你这类清高omega都有个小毛病——嘴硬。明天我有点事要出门一趟,大约三天后再相见。这几天我不在你可以随时上门,你喜欢泡澡是不是?”
“放松身心才好以更清明的精神侍奉光明圣神。”席莫回微笑答道。
香莲夫人意犹未尽舔唇:“你今天可真叫我爽得飞上天见了神。”
席莫回一点也不想知道女alpha在催眠中对他臆想了什么场景。他在香莲夫人的卧室里甚至看到了一箱子款式材质大小都不同的鞭子。
他告别女法师,清清爽爽走出门,一时之间却没想好该往哪里去。他和侍卫长约了今晚见,可现在才是傍晚。他没有携带金币的习惯,身上唯一能当做货币使用的就是之前从袍子揪下的鸟眼珠。
他大可以随便找个贵族催眠一下,甚至能转身回去让热情的法师留他过夜。
但他最近都不太想这么做。
从战神殿回来后,他心头总萦绕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归属感,好似他属于了某人一样。他下意识抚了下鬓角的发辫,觉得缺少了什么东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希莫斯,在吗?你在吗?】
又来了。完全不会换一种问候方式,他都懒得回复。
【我得到你的消息赶过来,现在在奥武德首都,你在哪儿?】
……竟然只用半天时间就赶到了南方之国,贡多勒的飞马不知道累坏了几匹。
席莫回在原地停驻了一会儿,穿着浅口软鞋的脚轻轻踢着地上的石子。他估摸着快到十分钟,才给戈里叶回了信:【到城北这儿来,香莲夫人的居所,请务必一个人前来】
戈里叶的动作比他想象中还快。赶在太阳下山前,两匹膘肥体壮的黑色大飞马就喷着鼻息重重把蹄子刹在他面前。
车门开的动静一响,席莫回就立马后退一步,恰好不让冲下来的男人触碰到他。
“希莫斯,你怎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戈里叶黝黑的眼睛专注地凝视着他。皮肤偏黑的恶魔气息紊乱,朝他走了一步。
席莫回避开他,垂下眼睛,自嘲一笑:“先别碰我。”
桓修白焦急问:“你怎么了?哪里痛吗?”
席莫回转头望了眼香莲夫人的别院大门,桓修白果然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席莫回一言不发,转身慢慢向反方向走,他知道桓修白在后面看着,迈步子时刻意显得拖延迟缓,姿势别扭,时不时停下来,难忍似的轻轻嘶一声,并趁着脱离男人视线时,在手腕上捏出一道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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