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辣子鱼棒
他从桓修白怀里下来,握了人小臂拉着走,“我不认识,快走。”
“哥你失忆了?你早上那会不还打电话找我借钱,买了那些什么母婴用品——嗷!好痛,什么鬼东西!”
席墨之摔倒在地,被迫中断“揭短”。
席莫回毛呢外套袖子里捏着“阿辛罗”一角。要是杀弟弟不犯法,席家爹妈就应该带着唢呐班子吹吹打打来给爱子收尸了。
“你为买那些东西还找别人借钱了?”桓修白心痛了,非常极其地感动并心痛。
席莫回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反正不是我的钱。”
席墨之:“?”
那是他的钱!你们感动个什么劲啊!
席墨之竭力保持着顶级流量的风度,即为——连滚带爬起来也要从怀里掏出小梳子一秒钟整理好刘海——并操着一口腻到能刮下三斤油做油焖鸡翅的播音腔,朗声质问道:“这人是谁?是不是搞大你肚子那个野男人!”
席莫回厌厌抬起眼:“你怎么在这?”
席墨之昂首抬胸:“我是你最亲的人,专门来解救你于水火之中。”
席莫回一句话戳穿他:“你已经糊到要靠接邪教走穴商演来维持热度了吗?”
席墨之脑门青筋跳动,“首先,我不糊……其次,我不知道他们是邪教,只是他们出手最大方……”
商演?
桓修白眉头一锁,这才想起来端详拿手电筒的人,越看越觉得……“你是那个小墨汁?就是做‘安而优’O用内嵌抑制棒广告的那个小墨汁?”
席墨之轻咳一声,一副宽饶大度的样子,“那个广告我早就不做了,当然粉丝们总会提起它,没办法,国民度太高。”
桓修白冷漠:“不,我是想说那个抑制棒很难用,你的广告词‘轻柔无痕好棒棒’完全是虚假宣传。”
席莫回:“下次不要乱塞东西,会致病。”
桓修白一脸正直:“好的,你让我塞什么我就塞什么。”
席墨之:“???”
旁若无人在性情单纯的单身弟弟面前打情骂俏???
席莫回,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看见鳝鱼扭动都会脸红的温柔公子哥哥了!是生活在你这张纯纯的黑纸上喷满了肮脏的白色浓稠污点!
“哥,你必须跟我回去。逃家半年,你知道爸妈多想你吗?”席墨之哽咽起来,打起了亲情牌,“你留在这里和男人鬼混做什么?一家老小还等着你回去呢。”
席莫回内心:做什么?谈恋爱,被宠,玩老实人。
他本想放两句话把弟弟赶走,想起老实人还在身边,这场戏又不能不顺着演下去,便揪紧了桓修白衣角,侧过身,捂着脸轻轻摇了摇头,先是一声抑制不住的啜咽,接着娓娓道出:“我这半年过得苦,好歹有人顾着护着,要是回了家,首先这孩子就保不住。你要真是我弟弟,就别逼着我,我想通了,自然会回家。反正我在母亲父亲心里是个什么破落样子,我早就不在乎了……”
老实人果然上钩,一个温暖的大抱将他拢在怀里,转过来,抚着他的后背心慢慢安抚:“别担心啊,你不想回去就跟着我过,有我在,没人敢强迫你的。”
席墨之目瞪口呆,嘴巴张大得能吃下两个手电筒。
他哥,无量世界的法定继承人,吃人不吐骨头的害人精一个,人称剥皮拆骨黑暗圣父,这么个瞪别人一眼都得死的大坏人,居然在个壮汉怀里小鸟依人装乖卖娇扮可怜?
席墨之的世界观受到了毁灭性冲击,震惊地倒退一步。
是他因为新专辑月销量不好而产生了抑郁性幻觉,还是单纯在做梦?
“你怎么能这么堕落?!”席墨之这次含的泪是真的。
“哗啦”,席家弟弟五彩玻璃水晶心碎成了渣渣。
说话这会耽误了不少功夫,外面重重的脚步声穿过走廊,伴随着轮子嘎吱嘎吱的滚动声,突然停到他们屋房门前。
“席先生,您在吗?晚上的演出照旧,希望您提早做准备。全知神大人想要慰问您,麻烦您开一下门。”主理人在席莫回那边扑了个空,到了这边,语气显然没那么好了。
席墨之看向席莫回,席莫回朝门偏了下头,简单吩咐:“你去开门,让他们进到里面,再拖住他们。”
有弟弟不使唤,弟弟还有什么实际用处吗?
三人各自分工,席莫回和桓修白躲进了门口的浴室,席墨之负责引他们进来。
席墨之一边开门一边抱怨:“怎么这么麻烦,哥你都杀光不就好了嘛……”
席莫回在门里听到了,握紧拳头。他都听到了,那桓修白必定也听得清清楚楚。
桓修白实在忍不住想开口问,席莫回先发制人,主动牵了男人的手,“桓领队,其实我之前是做杀手的。”
为了留弟弟一条命,只能这么圆。
桓修白:“啊?哦……其实我也差不多。”
“桓领队会介意吗?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柔弱。”
“不介意,我喜欢强O。”
席莫回内心默默把“O”给去掉,当成一句夸赞,欣然接受。
等一下……他为什么要这么想?他难道,原本不就是omega吗?
Omega与alpha的自我认知混乱地搅合在一起,想要挣脱,却难以轻易脱离。
——你是A是O,与我有什么关系?
他想起了身前人曾经说过的话,心里安泰了许多。
至少在这段感情里,没有人逼迫他去纠结这个问题。只要找到了心理舒适点,不论是怎样的他,桓修白都会坦然接受,认清这一点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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