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颜若优雅
来回看看他们,常欢顺手叉了一块苹果给穆景舟:“我家庄子也不少,要试种的话,别忘记算我一份,晚点我回去问问母亲,让她统计一下具体的数目告诉你。”
“加我一个。”
穆景舟也紧跟着说道,不过他并不打算淮陵侯府所有的产业,毕竟他家的情况与常欢家里不同,他还有庶弟庶妹,而常欢家里就他一个,将来常大将军府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的,好在他这些年立了不少功,皇帝赐了不少良田等物,拿出来的数量应该也不会寒碜。
“能弄到那么多种子吗?”
这些人手里的庄子肯定都不少,加上焕阳和君珩的庄子,褚家地主的名头也不是叫假的,到时候所需要的谷种可就不是小数目了,褚天浪不禁有些担心。
“没问题,我早就跟海外商人定了一万斤谷种,过两天应该就会到了,只要我们种出一次就能自己留谷种了,到时候推广全国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能说要多少有多少吗?
封继夜隐隐偷笑,随口胡诌了一个只多不少的数目。
“那就好。”
点点头,褚天浪这才放心,封继夜想了想又说道:“我记得好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稻田里养上鱼苗不但能增肥,等稻谷收获的时候鱼也长大了,又是一笔不小的额外收入,改天我把那本书找出来,咱们一起研究研究。”
秧田养鱼可实现鱼苗共生,应该是可行的,不过他对农业方面的东西不是很熟悉,得先翻翻书或问过系统才行,不敢像杂交水稻一样给他们打包票。
“呵呵…你到底读了多少书呢?”
闻言,在场每个人都忍不住失笑,感觉他知道的事情比他们知道得多多了,难怪那些读书人总是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了。
“这个嘛,不是我自吹,我读的书还真不少。”
前世作为封家长子,他虽然不需要接受九年义务教育,更不需要彻夜备考,但他所学的东西涉及层面之广,常人难以想象,相比之下,作为次子的明明就比他幸福多了,也正是因为他自己学得太辛苦,才总是纵容他胡作非为,不想让他遭那份罪,可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逃离,将所有的一切都丢给了弟弟。
思及曾经的往事,封继夜面上的笑容淡了很多,包括殷焕阳在内,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想起了还在苦寒之地的父兄,一时间大厅里竟陷入了沉默之中,谁也没有再多嘴说什么了。
“吱…”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的响起,众人闻声看去,越野车稳稳的停在了大厅外的院子里,驾驶座的车门推开,叶君珩嘴角浸着邪气的笑,甩着钥匙绕到另一边:“吴公公,本座的座驾如何?是否比马车快多了?”
“你…”
副驾驶座上,脸色苍白的吴谨一副快要吐出来的模样,瞪大的双眼赤裸裸写着怀疑叶君珩故意整他的意思,奈何他没有证据,憋得自个儿都快内伤了。
“你什么你,请下车吧吴公公。”
难得整到他,叶君珩心情特别好,顺手帮他拉开车门,吴谨坐在车里狠狠的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伸出腿,当脚底真的踏到地面,他才终于有种活过来的感觉,叶君珩简直不是人,座驾驾驶得跟飞一样,早知如此,就是冒着得罪皇上的风险,他也要拒绝皇上让他搭他的车前来宣旨的提议。
“你故意的。”
脚踏实地的踩在地上,缓过劲儿来的吴谨肯定的说道。
叶君珩耸耸肩,甩着钥匙往里面走:“这种座驾玩儿的就是速度与激情,吴公公你自己胆子小能怪谁?”
同样被他的速度与激情荼毒过的常欢等人嘴角一抽,努力忍住吐槽的冲动,天知道在坐过他的车之后,他们全都产生了心理阴影,但在坐过别人开的车后,他们果断将对车子的心理阴影转移到了叶君珩身上,车是好车,错就错在开车的人。
“圣旨到,太子君封继夜接旨!”
尾随而入的吴谨手持圣旨,尖声高唱,围坐在桌子旁的众人谁都没有搭理他,好一会儿后封继夜才懒懒的抬眼道:“念吧。”
“…”
吴谨嘴角一抽,换做是别人,他早就以大逆不道的名义斥责对方了,可思及封继夜上次的手段,吴谨不敢造次,强忍着呵斥的冲动展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当年太子君生父,原内阁大学士封易恒一案颇有疑点,经内阁商议后,朕决定重启卷宗,交由西厂大都督叶君珩全面盘查,并着人即日召回封易恒及其子嗣,钦此!”
既然已经答应了让他们替封易恒翻案,交给谁查不是查?经过考虑之后,皇帝决定给让他又爱又恨的叶君珩找点事情做,也省得大臣们多嘴挑剔,马上过年了,他暂时不想给自己添堵了。
“嗯?”
翻案?皇上有那么好,主动给原主的父亲翻案?
封继夜挑挑眉,不动声色的丢给福安一个眼神,后者会意的过去接过圣旨递给他,封继夜展开看了看,确定是给父亲翻案的圣旨后才抬首笑道:“替本宫多谢皇上了,难得他也会做点好事。”
“…”
有你这样谢恩的吗?
吴谨感觉自己嘴角肌肉抽动的频率更强了,未免并发羊癫疯什么的,赶紧躬身道:“奴才还要回宫复旨,若太子君没有别的吩咐,奴才就先告退了。”
自从被封继夜收拾过后,他也不敢在他的面前自称杂家了,一口一个奴才倒是说得挺流畅。
“辛苦吴公公了,福安,送吴公公出去。”
“是。”
福安躬身再次走过去做了个请的手势:“吴公公请。”
“奴才告退!”
又分别给殷焕阳夫夫行了个礼后,吴谨才转身离去,看着他们消失在院子里的背影,常欢勾唇道:“这老杂毛哪根儿筋不对了?今儿咋怪怪的。”
“你忘了上次夜夜是怎么对他的?”
坐在他对面褚天浪旁边的叶君珩眉峰一挑,现在那老东西除了皇帝,最怕的可能就是从来不按牌理出牌的哥哥了,而且他觉得,他的心里应该是感激哥哥的,毕竟上次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他明明供出了事情的经过,哥哥绕了一大圈却没有供出他。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经他一说,常欢果断忍不住垂首轻笑,看来恶人还得恶人磨,吴谨那种老杂毛,也就封继夜这种的能治服他了。
“翻案的事情是你做的?”
想来想去都不对劲,封继夜拿着圣旨转头看向殷焕阳,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主要皇帝在他的印象中,确实并非好人,他要能这么主动,也不至于跟他们闹成这样了。
“嗯,昨天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