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颜若优雅
这几天他每天都会出去,不过他似乎并没有见到韩林,只是不断让天香楼的掌柜给韩林带话,要求要见他,考虑着可能是因为他没有传达任何有关于他们的信息,韩林才不愿意搭理他,前日他们还特别安排让他知道了他们将要试种海外商人的种子的事情,果不其然,他昨日到天香楼盘旋了大半日,今日就盛装出门了。
“嗯,让他以后出入都走侧门,不用阻拦,若是有人给他递消息也不用管,他们来往得越密切,韩林就废得越狠。”
他从来不是个善良的人,不管是韩林还是二娃,招惹了他,就得做好被他报复的心理准备,有来有往一贯是他的行事准则,为此,他也不介意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加速他们的死亡。
“太子君放心,老奴知道该怎么做。”
那些年待在宫里,啥肮脏龌蹉的手段他没见过?
福安心领神会,该安排的早就安排到位了。
“嗯,我们出去会会那个乔安吧。”
福安办事他还是放心的,封继夜说着就站了一起,依然一袭简单的纯白长袍,乌黑柔亮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丝毫没有要收拾一下仪容的意思,按照他一贯的行事作风,今儿别说是个伺候人的奴才,就是陈君亲自来了,他也不见得会用心打扮自己。
“爹爹,爹爹…抱抱…抱抱…”
眼见爹爹要走,小包子腿儿一蹬,瞬间滑动到他的身前,封继夜弯腰将他抱起来,腾出一只手宠溺的捏着他的小鼻子:“小缠精,爹爹敢忘了你吗?”
“嘻嘻…爹爹…亲亲…亲亲…”
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小包子凑过去不由分说的就在他的脸上狠狠的吧唧了一口。
“好了好了,让哥哥驮着你。”
封继夜被他哄得一脸笑颜,顺手将他放在了小狮的背上,现在他怀孕已经四个月,小包子又跟个肉坨坨似的,抱久了太沉手,一般他都是让老狮父子驮着他,或是将他放进婴儿车里。
“锅锅,狮爹…狮爹…”
两手抓住它的狮毛,小包子嚷嚷着催促,一般封继夜没出房门的情况下,老狮都待在隔壁房间里,只有小狮会陪着他,不过小包子也很喜欢老狮,出门的时候必然要叫上它一起。
“嗯嗯,爹爹乖,我们这就去找父亲!”
小狮频频点头,又用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封继夜之后才驮着他迈开四蹄,封继夜与福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着跟了上去。
“啊…有猛兽!”
“吼吼…”
跟老狮汇合后,三人两兽慢悠悠的前往前院大厅,由于小狮一贯比较活跃,都是冲在最前面的,等在大厅里的乔山和他带来的几个小太监一看到它就吓得惊声尖叫,小狮不满的冲他们怒吼几声,一个个更是屁滚尿流的摔倒在了地上,惊恐的双眼盛满了恐惧,身子抖跟筛糠一样,想逃跑都浑身没劲儿。
“太子君驾到!”
存了心故意给他们难堪,福安凝声高唱,瘫坐在地上的几人下意识的转头,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封继夜,而是体型更为庞大的雄狮,其中一个小太监两腿一抖,竟是当场吓尿了!
福安目不斜视,突然捻着兰花指厉声斥道:“乔安,你们好大的够胆,太子君驾到竟不跪迎!”
“…”
跪迎?那也得杂家起得来啊!
真是好大一个下马威啊!
乔安欲哭无泪,见雄狮似乎没有伤人的意思,这才抖索着身子站起来,而此时,一身素雅随性的封继夜已经坐在了桌子旁,正端着一碗茶水有一搭没一搭的捻着杯盖荡去漂浮的茶花,嘴角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笑痕,看似温润淡然,实则气度不凡,硬生生给人以上位者独有的压迫疏离感。
“奴,奴才乔安,参见太子君,皇太孙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努力压下令他汗毛直立的恐惧,乔安甩动拂尘躬身行礼。
“啪!”
封继夜缓慢的抬眼,手里茶杯一扔,乔山忍不住抖了抖,只闻他不但没有免他的礼,还语调轻柔又不失强势的命令道:“来人,把那几个小太监给本宫叉出去,冒犯本宫和太孙,各打五十大板,打死了扔去乱葬岗,没打死就丢出府。”
谁能想到,看起来如此美丽柔和的一个人,一开口竟是又打又杀,不止乔安愣住了,几个还瘫坐在地上的小太监更是呆若木鸡,迟迟无法反应。
第190章 杖毙,封继夜动怒!
乔山是韩吟的人,他带在身边的自然也都是听命于韩吟之人,殷焕阳的父君陈君出身卑微又不得皇帝喜爱,哪怕早已是一宫之主,骨子里依然是自卑愚笨且又自作聪明,撑不起台面的,乔山等人伺候他习惯了,下意识的就看轻了温和无害的封继夜,这也是为什么封继夜下令打杀的时候,他们愣在那里无法反应的原因,换做是后君或如今的贤君韩吟,他们怕是早就跪爬起来磕头求饶了。
“太子君饶命…”
“太子君饶命…”
不过当锦衣卫奉命进来提拎他们的时候,几个小太监终于还是反应了过来,立即翻身磕头求饶,躬身低垂着头的乔山脸上肌肉不受控制的跳动,俗话说得好,打狗也得看主人,太子君如此打杀他带来的人,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脸。
抬眼一横,封继夜眸光微沉:“愣着干什么?带下去!”
“是!”
“不,太子君饶命,饶命啊太子君…”
“乔公公救命…”
西厂锦衣卫被他横得背脊一凉,再也不敢耽搁,强行拉起那些求饶的太监,意识到他是在跟他们动真格的,几个小太监哭喊得更狠了,就在他们将要被强行拉出门的时候,乔山忍无可忍的抬头道:“太子君手下留情,奴才们是奉陈君的命令…”
“本宫让你免礼了吗?”
还想抬出陈君来压他?
封继夜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凉薄的视线对准了他,从他的眼中,乔山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的温度,心里忍不住咯嘣一声,暗暗揣测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同时跪下去碰碰的给他磕头:“太子君恕罪,奴才该死!”
“既然你自己都说自己该死,来人,一并拉出去打!”
什么?!
乔山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他居然敢打他?
乔山不知道的是,连东厂厂公,皇帝身边最大的太监吴谨封继夜都敢动,何况是他一个不受宠的陈君宫里的太监管事?